第四十四章
“早顺。”
郑启泽第一次从祁泱的口中听见这两个字。
半年以来，郑启泽和祁泱见面之后一定会**，**之前或之后聊天。他们从未有过单独的聊天，也从未有过纯粹的**。唯有将两件事牵连一起才让大家都心安理得，不亏不欠。
更多时候的聊天会在做过之后。就好比交钱之后再交货，卖家顺心，买家得体。
如果相反，就多少会有点不安心。
之前偶尔会有倦意在**之后袭来，郑启泽也曾拥着祁泱享受过应当属于恋人才有的相拥而眠。但最多一个小时就会醒，然后无需任何的开场白，各自穿好衣服开始谈生意。
唯一不谈生意的一次就是上次的游艇，**都不合拍，自然没有后续。
但昨晚他们做完后又再喝酒，然后借着微醺继而又做。祁泱最后已经有点醉，他无力的身体紧紧攀附着郑启泽，在自己的耳边纵情地呻***吟出声。之后他们一起洗澡，郑启泽帮已经醉了的祁泱清理身体，再将他抱入柔软的床褥。小朋友湿漉漉的头发在胸膛有点凉，而清瘦的手臂就自然地搭着自己的腰际，不重不轻。
刚刚的一句“早顺”之后，小朋友转身将这个昨晚的姿势重演。只不过他的头发因为没吹干就睡变得有点乱。正软软地落在额头上，刚刚好碰到他的眼睛。所以说完‘早顺’小朋友就眯起一只眼，用手去揉眼睛，看起来可爱。
郑启泽伸手将祁泱未发现的碎发拨开，讲道：“眼都红啦……”
祁泱听话不再揉眼，随口问道：“有没有餐蛋面？”
“我去士多店买点东西回来做。”
“那我煮咖啡。”
说着祁泱起身去盥洗室洗漱，郑启泽从一旁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起。见祁泱回来之后没换衣服，郑启泽看了眼烟盒边的手表，问道：“今天不上班？”
“郑生，今天是礼拜天。”
郑启泽笑着点点头，礼拜天对郑启泽来说没什么特别。古惑仔手停口停，天天都是一样。掐了烟起身，郑启泽听见祁泱问道：“你有事做？”
“嗯。”
“什么时候走？”
“有事？”
“没有。”祁泱摇摇头，“今天有空，本来想和你去海边散步。”
“好，够时间。”
郑启泽洗漱后换衣服去士多店，祁泱上次喜欢吃梅林的罐头，他就买多一罐。不过这次大概就放得有点太多，祁泱将碗里面的肉片又夹回给郑启泽。
“料那么多，你开茶餐厅的话一定亏本。”
“料多就多收点钱咯。”
“不过真的好好吃。”祁泱又吃了一口面，然后讲道，“就叫烟仔茶餐厅。里面专供餐蛋面，生意一定好。”
“这个名字……好像生意不会好的。”
“那取什么名字生意会好啊？”祁泱笑问道。
郑启泽吃得快，他放下双筷点起支烟答道：
“什么荣发，翠华咯，潮记咯！”
“这样太普通啦！一点新意都没有！”祁泱摇摇头，好像真的要开一间茶餐厅那样，“我觉得还是叫烟仔茶餐厅好一点！这个名又顺口又可爱！是不是啊，烟仔？”
祁泱笑得好开心，对着郑启泽叫出“烟仔”两个字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全香港有那个后辈可以叫他这个名，祁泱也只叫过一次。当日郑启泽说他的年纪可以做祁泱的阿叔，祁泱记得自己叫出“烟仔”两个字的时候郑启泽眼里的意外同笑意。不过今天的笑容中就多了一份亲昵，还添了一句嗔怪。
“没大没小！”
“这个花名谁取的？”祁泱突然问道。
郑启泽的笑容不自觉地收起，呼出烟答道：“岚姐。”
“我听过她的名字。”
“怎么说她的？”
郑启泽吸着烟，等着祁泱的回答。
“夸她咯！”祁泱用餐巾拭了下唇，继续讲道，“人人都夸岚姐不单漂亮，还讲义气，更有眼光。无论是宋生还是你，她都没看错人。”
祁泱的话让郑启泽想起第一次见到的谢岚，或许没有一个男人见到谢岚的时候不会多看几眼。时间真的好快，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她就永远不会老，永远黑发红唇，艳绝九龙城。
一口口慢慢吸着烟，郑启泽讲道：
“遇见她，是我幸运。”
“可不可以给我多说一点你以前的事。我不想和其他人一样通过传闻，一个个故事去认识你。”祁泱隔着轻烟悠悠地望向郑启泽，祁泱认真地讲道，“我想认识郑启泽，想亲耳听你说。”
柔软的黑色头发被窗外的阳光折射出明亮的光泽，祁泱眼内天真未凿的神情将郑启泽深深吸引。他不过刚刚过二十岁，刚刚踏入江湖之中，对血雨腥风的事实涉足不深。所以好奇，所以无知。
“听我说怎么杀人？”
祁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他的准备。郑启泽好满意他此刻的表情，用力按灭手里的半支烟，好像将祁泱期待听到的缘由统统泯灭。
“你会不会开枪？”不等祁泱回答，郑启泽追问道。
愣了几秒，祁泱点点头。祁泱的一双眼一直看着郑启泽，依然想从他的眼睛里寻觅一丝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开？”郑启泽的问题由不得祁泱多一点思考的时间。
“瞄准，射击。”
郑启泽冷笑一声，又问：
“谁教你的？”
祁泱不再说话，他甚至已经有几分钟没换过动作。郑启泽起身走到祁泱的身后，拿起他的右手做出举枪射击的动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岁月如歌》【国语版】请大家收藏：(m.9bxs.com)《岁月如歌》【国语版】九饼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