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径直走到人群中间。
看到地上的那件瓷碗的时候,心中发出了冷笑。
徐晨风做了一个决定,便蹲下身体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好了,咱不哭啊。”
小女孩看了看徐晨风,果然停止了哭泣,抽泣着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我知道了,叔叔帮你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与真理系统完全融合后的徐晨风,已经具有了海量的知识,就比如说瓷器鉴定的能力,甚至已经达到了国内顶级大师的水平。
摊主一听,眉毛一挑:“喂,你是想帮她们出钱赔我吗?告诉你,五万块软民币,一分不能少!”
徐晨风默不作声地捡起摔在地上的碗,端详了一番。
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此碗为撇口、深弧腹,器形规整,浑圆大气,釉色青中泛绿,釉质乳浊润泽……”
摊主听了,愣住了,没想到这眼前的小子年纪轻轻的,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也是正常的,徐晨风现在对各色古玩书画器物知识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这碗面之上,刻花纹饰刀法劲健有力,线条潇洒飘逸,一气呵成,尽显功底。”徐晨风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只龙泉窑的青釉刻花碗。”
摊主两手一拍:“果然行家!你就说,它值多少钱?”
“龙泉窑的青釉刻花碗,不是你所说的明清物件,是元末明初的东西,赔你五万块,真不多。”
徐晨风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就骚动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懂得还挺多。”
“原来他不是要帮这小姑娘啊,是来抬价的!”
“这个人心眼还真够坏的!这不是落井下石嘛!”
小女孩的母亲听徐晨风说的越来越不对劲,脸上的表情更加焦急了,被他这么一说,难道赔五万自己还赚了不成?
“我就说嘛!五万真便宜你了,不过我也不贪,今天你放下五万块钱,这笔账就一笔勾销,这坏掉的碗你也拿走。”摊主指着小女孩的母亲说,“我实话跟你说,这碗虽说坏了,但也能值几个钱,你也亏不了多少。”
小女孩的母亲犹豫了几秒钟,刚要说话,却被徐晨风伸手阻止了。
“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我刚才说的是真正的龙泉窑青釉刻花碗。”徐晨风单手颠了颠碗,笑着摇摇头,“可惜啊,你这碗是个新的。”
这句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发出了更大的骚动声。
新的,那其实就是“赝品”或者“假货”的意思。
相庆的,老的,则就是真品了。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古玩圈内,如果看到了假货,不能说得太清楚,而只能说是新的。
原本还乐呵呵的摊主脸色一变,怒斥道:“小子!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这里可不出假货!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证明它是假的!”
“是啊,小伙子,你说人卖假货,得有证据啊。”
“对,光靠一张嘴可不行。”
“你倒是说说,这怎么个假法。”
徐晨风也不心急:“要我找出证据可以,但咱们事先说好,如果我找出来了,你怎么办?”
“你找出来,这碗就不用赔了!”
“光这样还不够,这样吧,你就跟这位小女孩说三声对不起。”
“行!可是你如果找不出来证据呢?”
徐晨风微微一笑:“那我就赔给你十万块软民币。”
摊主说:“好啊!那您请吧。”
事实上,徐晨风利用自己的古董鉴宝能力已经在这只青釉刻花碗中,看出了很多破绽。
徐晨风再仔细看了几眼,心里便有了底,又举起这只古碗说道:“在这里的人应该都懂一些瓷器,龙泉窑应该也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龙泉窑烧制的东西在北宋红极一时,最擅长烧制的便是青瓷。我手上的这一只青瓷碗,做工还是不错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随着徐晨风循序渐进的解说,围观群众都慢慢将视线投向了古碗之上。
“但是大家要明白,这真正的老瓷器可不像新东西,即是旧物。只要是旧物,那就会有包浆。”
包浆又称“黑漆古”,它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者土埋水浸,经久的摩挲,甚至空气中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才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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