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寻,我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离天寻,我好像看到了落桑花。”
“我就知道,离天寻铁定你太冷,冻坏了别人的东西。”
“离天寻,衣服湿了。”
“离天寻,你不许偷看哦。”
“阿寻•••••”
片片竹叶纷飞,银剑旋转伤叶更伤人,离天寻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银剑,脑海里一阵又一阵的响起银铃般的话语,他想让自己静下来,可心却一阵阵的提醒自己,有多痛。
竹林后,蓝棠于心不忍却只能叹道:“少主?”
“出来••••••”离天寻冷眉一横,收了剑势,负手而立,周身萦绕着冰冷气息,让蓝棠不禁打了个哆嗦:“少主,容浓的伤势我已经看过了,休息一阵子就能恢复。”
“嗯”
蓝棠欲言又止,整个竹林万簌俱静,有些话在这种环境倒不知该如何道来。
“天秉佑下山了吗?”离天寻打破了僵局。
蓝棠错愣了会,她刚才听离殇宫的姐妹说了,有个男子闯入了离殇宫,后来又愤怒的离开了,想来说的是离天寻口中的天秉佑,天秉佑?姓天,难道是:“少主,他?”
天秉佑扭头看了眼蓝棠:“没错,他就是当朝太子。”
“那•••••”蓝棠忽觉自己越矩了,适时的止了口,但心中倒是积累了许多疑问,当朝太子为何会在这当口上离殇宫来找自己的少主?据荷叶那个大嘴巴囔囔,貌似天秉佑是来质问少主的,质问?难道和何家秀有关?可是当朝太子又和何家秀有什么关系?看来这个中事件或许不是靠自己的猜测就能定义的。
离天寻将银剑收起,他不准备说什么,有些事或许连自己都不确定,转身离开之际,他听到蓝棠说:“少主,扶桑和木棉说过何小姐被袭击之后醒来之后说过的•••••”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听到何家秀的名字和关于何家秀的事情,你最好告诉离殇宫所有的人,如有人犯了这条禁忌,马上逐出离殇宫。”离天寻冷冽的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竹林。
徒留下蓝棠站在竹林中凌乱,少主?你在逃避什么?想来当初袭击后的何小姐可能在那个时候就被调包了,那么假冒何小姐是红五娘吗?怎么让一个人不管是身形还是相貌都一模一样呢?蓝棠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冲冲的向离殇宫内宫走去。
离殇宫百草阁,
踏进百草阁的姚丹随手捡起一本躺在地上的医书,望向翻阅着一本一本医书然后皱眉扔开的蓝棠:“蓝棠?”
见被叫之人似是没听到,姚丹又唤了一声:“蓝棠?”
忽而,蓝棠将桌上的书都推开,医书散了一地:“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没有的,为什么找不到呢?”自言自语,倒真没发现姚丹。
姚丹无奈的走上前:“蓝棠,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说完弯腰捡那些躺在地上凌乱的医书。
蓝棠抬头看着姚丹,意外道:“姚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姚丹突觉好笑,蓝棠何时这么不靠谱过:“我都来了一会了,你倒好一个人暗自失神就算了,还自言自语。”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离殇宫的整个氛围异常的压抑,所有人都绷紧神经,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你呀•••••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跟何家秀有关?”姚丹随口问道。
蓝棠不置可否,但还是提醒道:“姚丹,少主有吩咐过,不能提起何小姐的事情。”
姚丹睫毛眨了眨,失笑道:“蓝棠,我怎么觉得少主有意在保护何小姐。”没有醋味,倒带了些欣慰。
蓝棠站起身来,轻拍姚丹的肩膀:“姚丹,你能明白我很高兴。”爱,本就是种奇妙的东西,多偏执一分都可能是一种痛苦。
姚丹抬起头来,将手中的医书放在桌子上边整理边说道:“输给她,我乐意,如果是容浓我就不乐意。”
“呵呵,姚丹,你还是那么小孩子气。”不过想想,少主是个奇人,看中的必定也是妙人,蓝棠从来就不认为容浓会是那个妙人,即使没有何家秀,容浓也不会是那个妙人。
姚丹显然也不想过多的在这个话题上深入,随即回到最初:“蓝棠,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呢?”
蓝棠扶了下额:“姚丹,你说江湖上有没有一种武功可以伸缩自如又能变换容貌,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眼神突然嗖的明亮起来,跟姚丹对视上不约而同的说道:“假姚丹。”
姚丹放下手中整理的医书分析起来:“对啊,我们怎么都没意识到,我都可以被人假扮那么何家秀也可能是其他人假扮的,就是无法确认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或许她还不止假扮过你和何家秀。”蓝棠想起了少主说过的竹林中那个‘男人’。
“额”
“没什么。”扭头看了眼凌乱的医书,蓝棠眨了眨眼睛:“算了,不找了,姚丹有时间跟我去市集买些东西嘛。”
“现在?”
“嗯”
赫王府内,
景人看着神色匆匆出去再一脸怒意回来的太子殿下,有些慌神:“殿下?”
天秉佑剑眉紧蹙,扫了一眼景人:“景人,我们即刻回宫。”
“额•••”景人不敢问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太子殿下这样的雷厉风行,倒让自己有些后怕。
见景人迟迟没有动作,天秉佑眉头皱得更紧:“景人。”语气中有些怒意。
想来自己是气疯了,天秉佑突然觉得好笑,离天寻居然能让自己变得这么不理智,看着显然被自己吼住的景人,天秉佑叹了声气,径直迈进了房内,只留下一句不温不怒的话:“景人,尽早安排下去,我们今天就起程。”
“遵命”景人没有犹豫,忘了眼房门,即刻退了下去。
信王府内,
独孤冉冉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全身戒备起来,欲出手时,却听到一声戏谑:“哟,冉冉回来啦。”
天俊信?独孤冉冉眼神中闪过一瞬而逝的杀气,随之却又换上一脸笑意:“王爷为何有如此雅兴,在冉冉房中喝茶。”瞥了眼桌边的茶杯,独孤冉冉特意加重喝茶两字。
“•••冉冉去哪了?”没有接下话茬,天俊信语气表面温和实际透露着威严和强制:“难道冉冉有什么难言之隐。”
独孤冉冉不喜欢这种对话方式,如果不是上头交代天俊信还有用,她绝对会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王爷:“没有。”
天俊信突然变了脸色,一个闪身粗糙的手掌直直扼住独孤冉冉的喉咙:“冉冉,本王不喜欢猜,你最好认清立场。”他绝没有错过眼前这个女子眼睛中隐藏的微弱却又强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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