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么可爱。”穆勒女士看到安娜后从床头拿了一个苹果笑道：“吃水果吗？”
“谢谢阿姨。”安娜很有礼貌的接过苹果，但没有立刻吃而是握在手中。
“杰克的父亲是阿尔伯特.威斯克？”吉尔神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穆勒女士微微一愣，随即看向一旁的杰克：“你说的吗？杰克？你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你父亲呢。”
“他被我打服了，所以才告诉我的。”安娜说着啃了一口苹果。
“谁服了?下次我们再比试比试。”杰克不服气道。
“对，是杰克告诉我们的。”吉尔长叹一口气道：“看样子这是真的了。”
“听你的意思...你认识他？”穆勒女士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忽然绽放异彩，声音有些激动道：“你们认识阿尔伯特？！”
吉尔轻轻地点头。
“他...他现在在哪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穆勒女士的眼圈发红，泪光闪烁。
“妈，哭什么？你不是说过不再为那个混蛋掉眼泪了吗？”杰克攥紧拳头气愤道。
我见此状况，连忙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穆勒女士，她轻声道谢，啜泣着擦干眼泪。
“我们的确认识他...”吉尔满面愁容，摇头道：“但是现在连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
“穆勒阿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安娜眨着大眼睛问道。
“怪力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杰克瞪着眼道：“没看她正在伤心吗？”
“没关系的，杰克。”穆勒女士手里攥着纸巾，轻声笑道：“这些事情一直憋在心里也没有机会和别人诉说...今天正好有机会倾诉一下。”
“威斯克和你说过穆勒女士的事情吗?”我来到安娜身边小声道。
她立刻摇摇头道:“没有，成年以后除了研究上的事情我们的交流不多。”
“我和阿尔伯特的相识算是偶然。”穆勒女士的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在伊东尼亚，那是一个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去那种地方，但那天因为心情不好还是跟他们去了。到了以后，我一眼就看见在酒吧的角落...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金发男子正背对着我们坐着。”
说到这里，穆勒女士脸上露出笑容，停顿了下道：“他那整齐的金发，挺拔的身影仿佛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我，整晚我都一直注意着他。”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道：“后来，酒吧的乐队开始演奏，我清楚的记得那首曲子是一首东欧民谣，很空灵舒缓。”
“后来他转过身子，手中拿着酒杯，静静地看着乐队演奏。”穆勒女士笑道：“他的眼神有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酷，但不知为何从他身上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孤独和寂寞...或许是因为他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吧。”
孤独寂寞？听到这里我小声问安娜道：“威斯克他没有朋友吗？”
安娜摇头道：“要说有的话威廉应该算一个，但也仅仅是在工作上有交集，除此之外应该没了...他那个人总喜欢与别人保持距离。”
“本来平时我和陌生男人说话都会感到不好意思，那天也不知怎么了...在朋友们的起哄下，便鼓起勇气坐到了他的对面。”穆勒女士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现在想起来我都还有些紧张。”
“还好他没有拒绝我，让我坐在了那里。当时因为太紧张...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就你自己一个人吗？”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好笑，居然会问出那种蠢问题。”穆勒女士摇头笑道。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点头。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说“我可以陪你。””穆勒女士脸色微红道：“还好他没误会什么...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所以我也就没有离开，一直坐在那里陪他。”
“期间，他一直在小口小口的喝着酒，听着音乐。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他只是点头或摇头着回应我...很快我就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只能坐在那闷头陪他喝酒。”
“后来时间晚了，酒吧里的人也都寥寥无几。朋友们叫我回家，我总感觉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不太好，太孤独，所以一直陪着他。”
“大晚上的...在酒吧里，你还是个女子，就不怕他是什么坏人？”吉尔的表情很是诧异道。
“现在想想也是后怕，但当时我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她笑道。
“...你是个仁慈善良的人。”我笑了笑道。
穆勒女士和威斯克只是第一次见面，陪他的理由居然是担心他一个人在那孤独，这足以说明她的心慈。
“仁慈善良吗？我倒觉得是我太傻了。”穆勒女士说着轻轻地摸了摸一旁听得入神的杰克的脸颊：“杰克，好好听着吧，这也是你第一次听我讲这些事情，可以有机会了解他。”
“哼，不管怎么样，那个都混蛋都抛弃了你，我不会原谅他的。”杰克愤愤然地把头瞥到一边道。
穆勒女士轻叹口气道：“你这孩子...”
“后来呢？你们两个怎么样了？”吉尔的语气有些急切，脸上的表情居然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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