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分给威尔地那一成好处……算了，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了，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国家的钱，那米国的援助，说起来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怎么花其实还是米国佬说了算，自己只要拿到东西就好。不过这交货期啊，具体参数啊，合同方啊什么的，还需要好好谈谈。
想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对面的二人，这还坐着一位呢。
谭振华抬起头，发现马哈穆德正在看着他们，连忙抱歉地一笑：“上校，不好意思啊，刚才跟我的老师讨论点问题，一时走神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接着讨论细节。”
马哈穆德也不以为意，于是双方仔细讨论了各种具体问题特别是4旋翼的一些基本参数，连中饭都是在会议室里让宾馆的厨房做好送来将就的，谭振华和郭蓉玮趁机蹭了一顿牛肉大餐。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双方终于就主要细节达成了共识，并拟定了技术标准协议书、交货时间表等一系列意向文件，就等威尔回来敲定主合同。
双方这才都舒了一口气，结束了冗长的谈判。
郭蓉玮看该自己把关的都差不多结束，便告辞道：“马哈穆德上校，振华，我看这边基本上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正好我下午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学校了，你们可以再聊一会儿。”
谭振华和马哈穆德连忙起身送郭蓉玮出门，待走到门口的时候，郭蓉玮悄悄拉了一把谭振华，谭振华心领神会，对马哈穆德说道：“上校，您先回会议室休息一会儿，我送送我老师，等下我还有些事情找您。”
学生要送老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马哈穆德本就是个中国通，这点人情世故当然明白，便点头自己回会议室，他也需要放松一下。谭振华随着郭蓉玮下楼，郭教授走到楼下，才小声对谭振华说道：“振华，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谭振华笑嘻嘻地说：“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好日子先过，您就先说好消息吧。”
郭蓉玮微微一笑说道：“好消息啊，就是上次我跟你讲的关于哈工大研究的将镍镉电池的储能水平提高40%的事情，他们有眉目了，已经论证了新的生产工艺和配方，按他们的说法，成功的可能非常大。”
谭振华一击掌，兴奋地说道：“哎呀，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简直就是及时雨！那他们什么时候能搞出测试样品？”
“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坏消息呢。”
“啊，坏消息也跟这个有关吗？”
“不但有关，而且还是非常大的关，坏消息就是，这个课题没有通过国家评审，没有国家拨款，就要搞不下去了。”
“卧槽。”谭振华一时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刚反应过来想对郭教授说对不起，没想到，郭蓉玮也跟了一句，“确实是卧槽，这么好的项目，为什么就不能再给点钱坚持一下？这眼看就要出成果了啊，唉，这么搞，耽误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回轮到谭振华安慰郭蓉玮了：“郭教授，我们国家现在的情况您也不是不知道，砍掉的项目何止这一个？不过，您有没有问他们，要是继续把这个项目搞下去的话，需要再投入多少经费？”
“这我还真知道，电话里面老王跟我说了，其实他的理论模型都已经做完了，就剩下几个验证实验的事情，可是你知道的，做实验就要买材料就要用仪器就要花钱，他大概算了下，怎么也要再花5万块，可国家立项没通过，学校自己又没有经费，所以，老王就搞不下去了。”
“什么，才5万块！”
“喂喂，你人不大口气不小啊，你问问你爸去，他一个月才挣多少钱？5万块他要挣多久！”
谭振华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站在1981年末的华夏，5万块相当于大多数人差不多过去8-10年的总收入，这的确是个大数字了。
不过，这钱，对于现在的谭振华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于是，他拍着胸脯壕气干云：“这钱我……”他刚想说他掏了，突然心中闪过一念，立刻转口道：“这钱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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