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有的,只怕他不肯受。”
“你不试试又怎知呢?”
她又是一呆。是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乌桐生接不接受她的好意呢?她是被拒绝到吓怕了,所以很早以前就懂得察言观色来决定自己下一步……她摸到腰间暗袋里的同心结。
不试试……又怎知他不会改变心意喜欢上她呢?
就算被拒绝了……她也不是没躲在角落里抹过泪,再加一次也不会少块肉。
冲动之下,她忽然放下药碗,取出腰间暗袋里的同心结,死皮赖脸地压在他手上。
“这……”
“这是同心结,大魏来的,公子应该明白,你愿不愿意……我唱求爱曲给你听?”
他黑亮亮的眼瞳定住,盯着她这头。
她急促地笑道:“你可以考虑,不要着急。我虽然没有才能,但,绝不会错待你,你可以回大魏……晚个五、六年吧,我揭了火凤榜,对阴间将军势在必得,年命不过二十五,在此之前,你陪着我……自是男女情爱的陪法,等我走后,你便将我名下宅子卖了,凑点银子衣锦还乡回大魏,这……也是好的。”她心跳是停的,像个黄毛丫头紧张到轻轻发颤着。
尤其一见他一动也不动,没把同心结当烫手山芋丢到她脸上,她内心狂喜。有机会、有机会!老天待她不薄的,待她不薄的。
“……我……只能有一妻……”
“公子别担心。我没要当你的妻,只是要你陪着我……没要孩子的。我绝不会亏待你。”一顿,她又柔声道:“我在活着的时候,绝不会教其他人再欺你害你,你娘亲保下的命,接着由我保,保到我死为止,你不必有负担,就是……就是尽量看看能不能喜欢我,好不好?”
彼端传来好久的沉默,她还在微微发抖,很怕压在他掌心的同心结被使力丢了。
我有比你硬的肩,我有比你宽的怀抱,你愿不愿靠着我……她默默念着,深吸口气,话到齿间又不大好意思。
西玄求爱曲被人唱出,拒绝的人少有。她不怎么信自己的运气好到这田地,但,她还是想赌一赌。
“我……亲亲你,好么?”她厚着脸皮道,语气很稳,但美目睫毛一颤颤地如飞舞蝶翅,早就快被他随时可能的拒绝吓死了。
他没有做声。
她心一跳,慢慢地倾前,不小心吻上他光滑的鼻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微微低些,碰触柔软的唇瓣。
他还烧着她知道,所以唇瓣高温,并不是他心里有热情之故,但已经够她心花朵朵开了,他没有主动回吻,也没有退开,这已是极好的了,极好的了……
她不敢在他病中乱来,红着脸低语:“我唱求爱曲儿给你,好不好?明天一早我先赎了你,你可以先找地方住。跟我在一起,定会有人会讽你,到时你别介意……”
他动了动嘴,还没说话,床幔忽掀,杀气毕现。
徐达直觉越过他,以身护住他,手腕一挡,微地刺痛。来人带匕首!
她不学武功,因为那种几十年才大成的神奇功夫,必须天天苦练,她哪来的时间苦练,她跟各国皇子学的都是击杀,她发现对方似乎使的是武功时,暗叫声苦,第一时间擒不了此人,她就只能沦为刀下魂了。
她双手格挡,听得身后的人低喊:“别伤!自己人!”
不知他说的别伤,是指谁伤谁?但后面那一句她听懂了,对方匕首停在她脖子前,她动弹不得,却也没有让开的迹象。
“他是公子的朋友?”她问。
“是我朋友。明月,她是西玄徐家二小姐,你不能伤她。”
“徐达?她在王……在你床上做什么?”
徐达连听两次“黄”,猜测他姓黄。这叫明月的,看来也是小倌馆的人,方才端药进来时,想必早就怀疑床上有他人,不动声色的出去,再悄悄返回,此人又有一身好武艺……
她心里好生遗憾。眼下局势,各国细作探子到处潜伏,小倌馆里要有其他国的探子也无不可能。只是……
“你……”她回头看向他,低声问:“你是探子么?”
“……不是。”
“他呢?”
“他……是我府里的人。”
她宁可相信他的话。又笑:“那同心结呢?”
“……还在这里。”
她闻言,欢喜得要飘上天了。她下了床,眉开眼笑朝那叫明月的人道:“以后你可以放心了,你家主子我保了。”这人真是忠肝义胆的义仆啊,为了护小主人周全,宁愿身陷小倌馆。
她盘算着自己银子够不够,索性连这叫明月的也赎出去算了。她笑道:“我先去办一件事,你顾着你主子。他说话连连咳着,定是难受得很,明早我想法子去弄几帖补药,补补他身子。”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转向床上的人,真心真意道:“黄公子,你要累了先休息,那求爱曲我回头……咳,等你手下不在了我再唱,我会待你极好极好,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语毕,她兴匆匆地出房。足下如云,都快飘起来了呢,她万万没想到,会从失望转到又有盼头……比她想得还好。
她瞧,那位黄公子也不是全然无意的,陪个五、六年,他是肯的,他是肯的……
她遇上找了她一夜的小倌们,面带万般喜悦的笑容告知已经挑到人了。
那小倌掩不住失望,仍是咄咄逼人地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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