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一听立马乖乖的后退了几步,他这二哥武功虽说不是最好的,但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一向懂的颇多,渊阁这些年来留了不少英雄好汉在这恐怕还真是这所谓的阵法搞得鬼。
黑衣人慢慢走了两步跨进阵法里,随后又行了几步奇怪的身法,前进了几米居然毫发未伤,他神情中的郑重严肃便少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师傅还是太过小心了,这么简单的阵法,他来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右侧树上隐着的青衣人见此光景却急了起来,刚才看好戏的神态顷刻不见,眼一沉正想阻止却发现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他运了运气发现还是毫无反应,神色一转看着下面离渊阁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低眉顺眼的小声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庄哲冒犯,还请明示。”
他的功力虽然称不上是绝顶,但天下间能在无声无息间点他周身大穴的人倒真是不多,除了那些成了精怪的老家伙外没人能办得到,下面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就更不可能,如果是他们,他早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除了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周围仍是一片静谧,庄哲眨了眨眼,确定无人回答便不再开口,求之无用倒不如安静本分点好。
这前辈现在出现在渊阁附近多半也是在打渊阁的主意,如此的话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两人顺利的走到渊阁的面前,虽说这么想有失妥当,但他能感觉到来的这人似乎并无恶意。
转眼间黑衣人又前进了几步,他眉梢暗喜正欲转身招呼身后的灰衣人,手一摆却陡然顿在了当处,接着便一步也不敢再挪动。
如此僵持着良久,后面等着的灰衣人终于不耐烦的朝前低声问道:“二哥,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在他眼里,只能看到一直向前的人陡然停了下来,其中名堂倒是看不真确。
黑衣人暗中连声叫苦,冷汗循着额边的头发滴了下来,听到后面的催促,眼中的倨傲兴奋也变成了恐惧不安,从刚才起他就感觉到一股真气锁定了他的四肢经脉,真气霸道蛮横,但却极是雄厚,来人功力之高恐怕连师傅也有所不及。他能确定,若是他敢再妄动一步,那人定会取他性命。
想不到大宁居然会请来这等高手坐镇渊阁!看来,这里面确实有至宝才是。
“你是何人?”韵雅的声音带着几分空悠突兀而至,像是隔空千里传音,又像是立在身边骤然响起。
黑衣人神情一震,斜着的身体马上躬下了几分,艰难的拱拱手:“在下误闯禁地,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哼……”
声还未至黑衣人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他眼中浮现几抹惶急,正想强冲经脉便看到所处的阵法中心陡然一乱,刚才解开的清晰地带突然昏沉起来。这人居然也懂阵法,黑衣人眼睛发黑,握紧的双手颤抖起来,难道来的会是……
灰衣人在外面瞧得不妥,偏偏又不敢冒然闯进上前,只得阴沉着脸朝里观望,他不懂阵法,看到的也只是黑衣人所处之地陡然浑浊罢了。
“你师承何处?”
这声问话比刚才的哼声更冷,黑衣人眼神一暗,咬紧了牙不再吭声。
桥上归于宁静,灰衣人死死的盯着幽黑的阵法处,犹豫半响正准备冲上前却看到一团黑雾雾的东西被扔了出来,他抬头一看忙起身接过,瞥了一眼神情大变。
“二哥,你怎么了?”被扔出来的黑衣人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全身无力,手腕处青筋暴起。
“走,快走……”急促的低吟从黑衣人口中溢出,带着几分恐惧怨恨。
她居然敢,居然敢……无论你是谁,他日我沙散定要报得此仇。
灰衣人一愣,神色一转提身便朝桥外飞去,但不过两步便陡然身形一重,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他感觉到尖锐的硬物穿透肩胛而过,血流如注。好强的内力,灰衣人跪倒在地上,抱着黑衣人不再妄动。
“无论派你们来的人是谁,回去告诉他,若是再敢踏进渊阁百里内一步,便不会再有这种好运。”轻飘飘的声音慢慢响起,陡然一声重音喝来:“还不快滚。”
最后这一声显是用上了几分内力,两人面色发白。灰衣人全身一僵,抱着黑衣人急速朝外奔去。
他一定要尽快回去,大宁境内居然有这种高手守着皇室,边疆之事必须要停下来了。
桥上一时变得极为安静,庄哲看着仓皇逃窜的两人,眨着眼巴巴的看着陡然出现在桥上的红衣人影,神情有些错愕,那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竟然毫无踪迹可循。
观其身手他便知这肯定是刚才出手相助的前辈,微微动了下身发现穴道果然已经被解开,他望着前方脸色莫测难辨。
这人……好可怕的身手,虽然没有敌意,可是既然出现在渊阁周围,定是有所图才对。
她刚才所为,分明是在保下渊阁,听她的口气,像是把这地方当成了私有一般。更重要的是,面前的人甚至毫不掩藏踪迹身份,但他也只能模糊的感觉出来她是一个女子。
视皇家和北汗皇庭于无物,这人究竟是谁?
还好,那阵法未让黑衣探子解开,来人就算武力极高也未必能入得里面——还来不及庆幸,庄哲便张大了嘴看着刚才还站在桥上一动不动的人径直朝渊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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