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我无法解答。”声音并不是从纱幔内传出,而是在鹿鸣的灵台响起。
“我不知道褚华是谁,你的过去我也一无所知,不过……你们看起来倒不像敌人。”黑影意味深长地说道。
鹿鸣心底一惊,垂下头道:“是我疏忽了,下次再碰到他,我会立即出手。”
“好了,去看管容器吧。”留下这么一句话,大厅的蜡烛渐渐熄灭,声音隐匿在黑暗中。
塞西尔和他说了昨晚的事,关雎的人性已经开始被罪恶侵蚀了,偏偏这个时候裁决所插手其中,如此一来只能更加严密地看管她,以防坏事。
对于关雎突然消失,孟景行也没说什么,毕竟谁碰到这个场面都不会想待在原地。
第二天孟景行还没找关雎,她就被室友八卦了。
“孟景行的青梅是你?你们昨晚还一起在吃饭?”
关雎室友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平时基本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一旦出了事,第一个找的绝对是她。
“嗯。”关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认真地听课做笔记,试图忽视旁边的噪音源。
“我听阮玉尘说你们昨晚碰到了,还打了一架,真的假的?”
“他们打架,我走了。”
“nb,你就不怕她找你麻烦?”
关雎的笔尖停了下来,耐人寻味地瞟了室友一眼,波澜不惊道:“我从小到大,被找的麻烦还少吗?”
室友顿时噤声,那一刹那她感受到了关雎的锋芒毕露的气势压制,是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狂妄。
她不禁思考,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关雎这么具有攻击性。想罢,她晃了晃脑袋,也开始听课。
曾经关雎想低调却低调不了,因为总是有一批又一批的人看不起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的关雎同样无法低调,因为在这个看脸的社会,她已经拥有了资本,既然有了资本,免不了会出现拥护者以及排斥者。
那些排斥者与以前的关雎如出一辙。她们同样平凡得如同蝼蚁,碌碌无为地活着,嫉妒着比自己优秀的人。
关雎无所谓地笑笑,她们还是不同的,人与恶魔怎么能相提并论。
下课后,有人敲了敲关雎的桌子,她抬头便看到了阮玉尘精致的面容。
“等人都走了我们谈谈吧。”
关雎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事实并非如此。
十分钟后,偌大的教室只剩下她们两个,阮玉尘走到关雎身边坐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阮玉尘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我只是希望你能擦亮眼睛,不要着了渣男的道。”
听到这段话,关雎对阮玉尘的好感度从负数变成了零。
不管是在什么方面,理智的人往往更能轻而易举地让人卸下防备。
“你们的事我并不想掺和,如果可以,还请你让他不要对我献殷勤。”关雎没有忘记鹿鸣和塞西尔的忠告,她还是决定与所有人都保持距离。
感情对关雎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还是抛弃过她的人,她还没那么大度再去吃回头草。
这时,阮玉尘看着她抿嘴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绿茶,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关雎的语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真巧,我对你的初印象也是这样。”
所谓一笑泯恩仇,她们俩的破事算是和平解决了。
倒是孟景行依旧不依不饶,但他只是单纯搞暧昧却不直说,这让关雎连拒绝都无法拒绝,只能躲着他。
同一个大学,如果有意逃避,四年都可以见不到面。同理,如果有意偶遇,一天可以见三次。
在教学楼前又双叒叕偶遇了孟景行后,关雎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最近没什么空,要准备考试,还要陪你前女友逛街。”
是的,关雎和阮玉尘做朋友了。
女生之间的友谊很简单,有时候可能只是单纯因为讨厌同一个人而站在统一战线上。
阮玉尘是把她当朋友对待,但关雎对阮玉尘不一定。她不需要朋友,朋友的唯一用处就是偶尔拿出来当挡箭牌,比如现在。
孟景行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当然有。”关雎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和你有关的都告诉我了。”
孟景行讪笑道:“她是抹黑我,你不要全信。”
关雎翻了个白眼,她还没说是好话还是坏话呢,就此地无银三百两。
话都说到这个份,孟景行要是再装蒜就有点不识时务了。
“那你忙你的,我就先走了,下次聊。”
这个下次聊,怕是有生之年。
相对于关雎这边的修罗场,褚华那边的画风始终与他们不太一样。
鹿鸣做任务,褚华犯花痴。
关雎杀人,褚华犯花痴+勾搭鹿鸣。
塞西尔救人,褚华看狗血剧+犯花痴。
比如现在。
“这个婆婆太过分了吧,凭什么生女儿就要流掉?”
“这个男的怎么回事?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什么破电视剧,气死我了!”
褚华骂骂咧咧地关掉电视开始刷手机,刷着刷着,思绪又飘到了鹿鸣那边。
温和煦看褚华这模样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奉天长老还是有先见之明,让他一个人对付审判所怕是直接连人都掳了过去。
好在温和煦已经暗中开展了计划,虽然褚华没出什么力,但如果抓到凶手,他功不可没。
两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C大学生,并且遇害地点都在C大附近。只需要排查这个范围的师生和居民,稍微留意一下,凶手自然会露出马脚。
只是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最近都没有再动手,实在不利于计划实施。
不过温和煦早已有了怀疑对象。
[成功了。]
温和煦大致扫了一眼刚收到的消息,走到褚华面前神秘兮兮地问,“褚华,你想不想去找鹿鸣?”
褚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随后又瘪嘴,“你不是一直不让我与鹿鸣过多接触吗?”
温和煦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奉天长老让我看着你,况且与审判所交好本身就违背了裁决所的原则。”
褚华嗤了一声,“那你还问我。”
“我们可以去打架。”温和煦眯着眼睛,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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