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原来这村里请了戏班子唱夜戏呢,难怪一间间屋子都黑着,人原来都上这儿来看戏了。
我身上冻得慌,也没心思去看那戏台上到底是在演什么,就直接往戏棚子后头绕过去。这种临时搭起来的戏棚子不比专门的戏楼,还带扮戏阁子,后台也不会有多少空间能给演员换衣服化妆,最多只能站人候个场。戏班子一般会在戏棚子后头另寻个地方来穿衣戴面,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也应该都搁在了那里头。
我绕了半圈,果然就在戏棚子的后头寻到了一个更小的临时棚子,连个顶都没有,就是几根竹竿插在土里,用塑料布围了一圈,拉了根电线,挂了个灯泡,被戏班子当成扮戏房子在用。
戏班子的人都在戏棚子里忙乎,这个简陋的扮戏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偷偷摸进去,看到里面撑了个折叠桌,桌上乱七八糟地放着镜子油彩,还有锅碗筷子。我低头避过挂在电线上的头面和脸壳子,眼前一亮:只见两口戏箱子扔在地上,演员换下来的衣服就跟没用上的戏服混在一起,堆在那戏箱子上头。
我看得出这个戏班子实在是穷酸得很,偷他们的东西很不地道。可我实在是冷,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刻就动手在那堆衣服里翻找我能穿的拿,好不容易翻出一件男人的长袖毛衫。谁知我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给套到身上,就听到身后有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嘴里嚷道:“哎呀——你可算是来了,快跟我走吧!”
我猛一回头,顿时手一抖,把我刚才偷来的那件毛衫给掉在了地上。
在我身后站着的是个黑袍阴差,手里拿着哭丧棒,一张马脸拖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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