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正看这些人掐得起劲，突然有电话打过来。
是莫莉。
万维心中瞬间波澜万丈。
“你在哪呢？城里头出事了，现在戒严刚刚解除。你没事吧？”电话另一边，莫莉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仍有些后怕。虽然分手了，但她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万维心里还是感激的。
“我没事。”万维道，“我找了个赚钱的工作，刚下班。”
“你……没事就好。”说完，莫莉沉默了。
万维也一时无言。
两人隔着手机，谁也没有说话。
一切都已结束，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莉先开口道，“你来趟我家吧，我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了，你都拿走吧。”
“好，我顺便把房门钥匙还给你。”万维平静地答道，“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莫莉在自己公司附近，租了套一室的房子。万维经常过去留宿，一些衣服用品什么的还放在那边。
“等等，”另一边，莫莉似乎下定决心，“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把东西给你拿过去，我们……好聚好散。”
万维沉默几秒，答道，“好。”
电话挂断，莫莉用微信发来了饭店地址。
那是一个很小的川菜馆。
万维记得，两人刚刚毕业，莫莉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就是去那里庆祝的。
当时莫莉一个月才两千块钱，两人出去吃饭，根本不敢点贵的菜，只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两个人谁也舍不得吃菜，都只是想对方多吃一点。当两人吃完米饭的时候，菜还剩下大半。两人把剩菜打包带回去，热一热，又是一顿饭，又可以省下一点钱。
两年来，莫莉在公司崭露头角，逐步升职，年薪已达十多万；而万维还是扑街写手，连自己糊口都是问题。
两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我不想穿地摊上的衣服，也不想吃路边的麻辣烫。我只是个普通女人，只是想过上好日子，你到底明不明白？”莫莉这样对万维说道。
万维摇摇头，甩掉脑中画面。
川菜馆已经到了，他推门而入。
这附近并非疏散区，戒严刚刚结束，饭店里根本没有其他的食客。
只有莫莉一个人，安静坐在两人经常坐的位置。
万维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莫莉面前。
“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莫莉把一个手提袋递给万维，里面是他的衣服。
“爱过。”万维接过手提袋，不去看她的眼睛。
“难道没有别的了？”莫莉眼睛红了。
万维知道她想让自己说什么，她舍不得这段感情，她想让万维开口挽留自己。
可两个人已经不处于同一个世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放手。
“我……”万维对上莫莉的视线，“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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