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我没想到这比赛竟然这么重要,可以值这么多钱。再说了,说不定我们中的某支队伍还没到决赛就挂了呢,那你这钱不就花得冤枉了吗?”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进决赛的就是你们队和一中队,其他队都不堪一击,怎么样?只要你们答应放水,钱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陌生人掏出一个皮包,借着从浓密的树叶中透过来的灯光,可以看到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
陆江川看都没看一眼,说道:“收买我们两个可以,不过,就这点钱,我们还看不上。”
“那帅哥你开个价。”
“也不多,一个亿吧。”
陌生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开不起,那就没得谈了。”
陌生人变了脸,冷冷地说道:“有你们好看的。”
陆江川搂着许飞飞的肩膀说道:“尽管放马过来,我们等着。”
第二天,陆江川收到周思扬的短信:能跟你和许飞飞谈点事情吗?
陆江川回:你表哥的那点事?
周思扬:是的。我在后山的小黑屋等你们。
陆江川出了教室去许飞飞的班上找到了他,然后两人一起向小黑屋走去。
许飞飞说道:“周思扬竟然亲自出马了,你想好怎么回答她了吗?”
陆江川依然满不在乎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怎么问我就怎么答。”
许飞飞开玩笑地说道:“要是她用做女朋友的代价请求你,你怎么办?”
陆江川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不还有你吗?”
虽然是玩笑话,但许飞飞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他急忙顾左右而言其他。
小黑屋是学校后山的一座废弃的屋子,用木头和泥砖混合砌成,主人早已经不知去向,雨淋水泡,年久失修,早已经是危房了。
两人走进小黑屋,不见周思扬的踪影,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陆江川拨着周思扬的电话,铃声在二楼响了起来。
许飞飞听得真切,他说道:“她在二楼。”
于是,两人走向二楼的楼梯……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危险正在向他们一步步地逼近。
一个鬼魅的影子悄然出现在小黑屋的一旁,然后,他将一根绳子拴在支撑房屋重量的柱子上,用力一扯!
内部被虫蚁蛀空、早已经腐朽不堪的柱子竟然直接断裂,小黑屋瞬间倒塌。
鬼魅影子阴冷地一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七
祝十四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把儿子祝老三叫到床前,说道:“以后捕鱼的时候别在竹排上像触了电一般地抖,也别唱些乱七八糟的歌了,我们的祖先捕鱼时从没有这样二过。”
祝老三说道:“爸,你不懂,那些游客希望看到这些,虽然姿势二了点,但是二得有特点。”
“他们是想看到真实的鸬鹚捕鱼!”
“真实的?什么是真实的?如果他们看到真实的鸬鹚捕鱼是那样的平淡,还会有人来看吗?没人来看了,我们的财路就断了。”
说到钱,祝十四爷的声音软了一些:“为了钱,你们就干出这样虚假的事情,唉,人心不古呀。”
祝老三把一碗鱼汤送到祝十四爷的嘴前,祝十四爷闻了一下说道:“又是吃饲料长大的鱼,我要吃双江里面长大的鱼,你给我弄一碗来吧。”
祝老三说道:“双江里面哪里还有纯野生的鱼,早就没有了,早就死绝了。如果说有,那也是骗那些游客的。”
“没了?”祝十四爷喃喃自语着,最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没了。”
祝十四爷闭上了眼睛,他终究没喝那碗吃饲料长大的鱼熬成的鱼汤,双江里鲜美的纯野生的鱼汤冒着腾腾的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随着他脑电波的停止而变成了定格的回忆。
八、
黑鹰再度下水捕鱼时,鲫鱼看上去心事重重,而且体态臃肿,行动迟缓。
黑鹰连忙追问原因。
鲫鱼说道:“听在这片水域活了几百年的老乌龟说,明天就会有人来这片水域下药了,如果不能及时逃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鲫鱼泪花盈盈,“我刚怀上宝宝,还想产下卵将它们全部孵化,看着它们长大,可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鲫鱼泫然欲泣,悲痛欲绝。
黑鹰怜香惜玉之心顿起,说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你尽管说,我万死不辞。”
鲫鱼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两道网吗?那都不是普通的网,而是经过渔夫改良的网。为了防止我们逃出去,渔夫先是将网竖着安置在水中,与水面齐平之后再平铺延伸,这样做既可以防止我们跃过那道网,同时又很隐蔽,那些走马观花、匆匆来去的游客也根本不会注意到。”
黑鹰激动地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将网打开一个缺口。”
鲫鱼点点头。
黑鹰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峰回路转、起死回生更让人欢呼雀跃的了,鲫鱼高兴得连吹了好几个泡泡。黑鹰展示着高超的游泳技术,不断地从泡泡中穿过,不过它又有些忧伤,或许这是它最后一次和鲫鱼合作了。
晚上,黑鹰悄悄地钻出笼子,它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双江,很快就找到了正在焦急等候着它的鲫鱼。一鸬一鱼顺利地抵达下游的网之后,鸬鹚开始寻找着渔网上可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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