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家地里的寒瓜和党参啥的虽说都是值钱都西, 可老沈家人压根没想过会丢。
加上建房忙忙碌碌的,就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
倒是何氏和徐氏来地里翻瓜时, 总会查一遍数。
查数也不是为了防偷, 而是想估算下这一片地的瓜能换多少银子出来。
这些日子下来,每根拢每根藤上几个瓜, 哪个朝向摆着的,她们俩几乎烂熟于心。
因此何氏一见刚上山就能看到的那两个大瓜没了,立马就觉得不对劲。
王氏都没细想, 直接问,“咋了,瓜丢了?”
何氏急得脸通红, 指指近前的瓜藤, “娘,这儿有两个大瓜, 没了!”
沈水生围着瓜藤转了一圈, “前些天不是给许掌柜捎去两个么,是不是你记差了?”
“哪能记差, 昨天白天我和二嫂来还看见了呢, 就今天一白天没来, 这瓜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一定是让人偷了!”
那可是两个大瓜啊。
许掌柜说这瓜有多少要多少,也省得他们自己站摊卖瓜, 所以给了两文的收购价, 这两个大瓜, 最起码值一百二十多文。
一百多文呐,就这么消无声息地没了!
王氏一听,连忙让徐氏何氏给地里全排摸一遍,近前丢了两个,还不知道别的藤上丢没丢呢。
那妯娌俩紧接着查了一遍,前天地里是二百四十一个瓜,现在剩了二百三十九个。
也就是说,只丢了那两个。
还好只丢了两个,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何氏却不甘心,抓着沈水生说,“那帮摸喇蛄的小子见天搁河边上,看过我跟二嫂摘瓜往家拿,一定是他们干的。”
沈水生摇摇头,“那帮半大小子未必有这个胆子,一个瓜二三十斤也没那么好拿,再说了他们要来不得来一帮,你再看这地里多齐整,除了丢那两个瓜,别的一点也没碰坏,连秧子都没给你踩了……我觉着,该是大人干的。”
王氏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气得直咬牙,“这哪个挨千刀的,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早前就说过,乡下人有不成文的规矩,多大的仇不伤人家秧苗。
其实不只是苗,地里的收成也没人动。
先不说家家地里种的都是这些东西,你家有的我家也有,就算是半路性起,路过谁家地拔根葱掰个苞米啥的,那也不算偷。
可这寒瓜不一样啊,你几捆葱多少棒苞米才卖得出一个瓜钱?
况这瓜地也不临大道,谁家的地也不从这里顺路,你来拿人的瓜,那不就是经意的么?
可再骂有啥用,丢了就是丢了,既然没人看到是谁偷了瓜,这就是个无头案。
几人便一边骂一边开始摘瓜,摘好后放到背筐里背着,一共弄了二十多个,回家了。
家里,珍珠跟张氏和沈桃洗了碗筷,把席面上剩下的菜挑了像样的出来装了十几碗出来。
按关系远近,给村邻们挨家送了些。
并叮嘱人家有借桌椅板凳过来的,明儿一早来老沈家认领。
等送好菜后,珍珠把留出来的丸子和红烧肉给王氏那屋送过去,又给三叔那屋送了清蒸鱼和烧鸡块,之后告诉张氏,“大伯娘,你们锅里的羊汤不用往外舀了,肉也不用拿回来,都留你们那屋吃吧。”
张氏这回跟着干活真不是为了口羊肉汤,她就是怕万一哪天王氏知道了她娘家的事冒火,在这打提前战给自己攒功补过呢。
一听珍珠说羊肉给她了,她心里还有些忐忑,“珍珠,那肉剩不少呢,你都给我,不给你奶那屋送点?”
“丸子和红烧肉都送去了,我爷我奶岁数大了羊肉吃多了不消化,还是大伯娘留着吃,你们屋人嘴壮,不怕。”
沈兴他们前些日子白天上河边看人家李怀林他们捉喇蛄,正巧见到一泡蛤-蟆卵,给放水桶里带家来养着,这两天变成蛤-蟆骨朵了。
今儿白天兴儿一直兴起给拎太阳底下去,说怕冷了影响蛤-蟆骨朵长大——他想着这东西长快点,好给鸭子吃,吃了多下蛋。
结果家里一热闹,他们几个小的就把这事给忘了,等到客人都散了,才想起来。
拎起桶一看,小蛤-蟆骨朵全翻了肚皮,晒死了!
这帮孩子就可惜了半天,还是宝珠说已经死了,赶紧给鸭子喂了吧,不然再过会儿该臭了。
兴儿这才给那堆可怜的小玩意打桶里弄出来,给倒到鸡架旁边。
结果没等四只傻鸭子动嘴,鸡架里那十三太保疯了似的冲出来,转眼就给吃没了。
沈兴气得直叫,打心里正想着咸鸭蛋又得晚点吃了,就听到珍珠跟她娘说羊肉都归他们家了。
撇下追着的那只鸡,沈兴一溜烟地蹿了过来,拉着珍珠的衣襟问,“二姐你说话算话,那些肉都不往回要了?”
“不要了,二姐说话算话。”
沈兴美得直嚷嚷,“这下子有肉吃了!”,之后谄媚地说了句,“二姐真好!”
气得沈桃偷偷伸腿绊了兴儿一下,兴儿一下子跌了个狗吃屎,因为刚才一直得意没发现在沈桃下黑脚,便自己趴那儿哭开了。
张氏连忙去哄,可兴儿哭起来真不好弄,珍珠摇摇头。
这孩子现在就这哭的毛病还不太好,可是养孩子不像种庄稼上点肥长得就快,有时候心急也不好使。
宝珠被沈兴哭得直叹气,拿了个面包跟沈杏沈蝶掰着吃,在一旁看热闹,就见上山摘瓜那伙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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