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成?”沈水生摆摆手,“这羊酱我侄女留出五碗我们自家留着吃了,算四十文,刚才的羊汤烧麦十五文,你把余下的钱给我就成。”
掌柜的见沈水生是真不想占这个便宜,只好拿出去五十五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这羊酱,小爷能不能只卖我一家,不给旁人?”
这事珍珠早就料到了,已经交待过沈水生了。
只见沈水生把钱袋往怀里一揣,“你放心吧,我侄女说遇到了就是缘份,只要你不弄虚做假整些别的东西往这酱里面掺,我家的羊酱在这镇上就只供你一家。还有啊,我侄女可是知道好几种羊肉的做法,你要是学会了保你生意兴隆。”
那掌柜的一听眼睛雪亮,“那令侄女……”
“不过我侄女她忙得很,你要想学,等过了年再说吧。”
掌柜的:“……”
这大喘气要了人半条命呢。
临走,沈水生又给掌柜念叨一遍储存羊酱的方法,说直接冻上就成,用多少化多少,味道没差,这才戴起他的帽子,迎着雪从馆子里出来。
出来后他惦记着大哥交待给他的事,就找到沈洪做工的酒坊。一进门,倒是沈洪先看见他了,“三叔,你咋来了?”
沈水生一看,沈洪似乎在跟帐房先生学算帐,身边还有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听到沈洪叫三叔,也跟着喊了一声,送了茶过来,脸却红了。
等那姑娘走了,沈水生问,“你爹让我来看看你啥时候回去,还有,托我给你捎个话。”
沈洪问明白什么话后,说道,“本来打算今天就回,下雪了素禾不放心,说让明天走,既然三叔过来了,那咱爷俩今天一起回,我这就去把我爹交待给我的事儿办了。”
沈水生滋溜一口茶,“素禾?就刚才那姑娘?”
沈洪见说漏嘴,脸也跟着红了,摸着脑袋点了点头。
“行啊,难怪不回家,是让人相中了,要留你做女婿?你爹知道不?”
沈洪摇摇头,“我爹只当人家是想收我当徒弟呢,三叔你先替我瞒着,这事儿我还得再想想。”
沈水生知道侄子在顾虑什么。
沈洪是老沈家的大孙子,万一跟这家结亲,定是要住在镇上的,虽说名声上不算入赘,可实质上也就那么回事。
可能大部分懒汉最关心的事就是今天爹娘媳妇给他安排了多少活,对其他事的关心程度就弱些。
所以沈水生对于沈洪入不入赘这事兴趣不大,又跟侄子聊了几句,定好过了午饭在板车那里见,就出门转转悠悠买了些糕点,往济生堂去了。
看店的伙计见了他,笑道,“来找郝掌柜?在后头呢,给您叫出来?”
沈水生径直往里走,“我自己去找就成。”
然后就跟进了他们长河村老沈家大门儿似的,掀了门帘子进到后院,再左转进到药库里。
郝掌柜不知拿了啥东西正往嘴里塞呢,沈水生笑,“又自己试药,别给自己吃没了。”
他这损嘴郝掌柜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吃没了更好,省得见你在我眼巴前儿晃荡,比死还难受。”
他一脸嫌弃的样,说完后却赶紧扔了手里的药奔过来,“你这两天没来,这一肚子疑问可把我憋死了,你那天怎地还跟那个丫头一起来买做香料的药材了,我听她叫你三叔?”
沈水生把糕点给郝伯递过去,“是,我二哥家侄女,叫珍珠。”
郝掌柜一拍手,“可巧了不是,前阵子收了一块麝香,就是你侄女来卖的,还跟着个男人,该是你二哥,我瞅着他们穿得破旧,可言谈举止颇有风范,还当是碰到行家,给出了十二两银子呢。”
沈水生记得何巧女跟他说珍珠的麝香卖了七两的天价,忍不住发笑,“那郝掌柜你这次可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郝掌柜汗颜,问他,“那你侄女知道你……”
“谁也不知道。”沈水生沉声答道,问,“人呢?”
郝掌柜一听乐了,“说是下雪了有兴致读书,一早进书房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沈水生哧了一声,扭头就往书房走,透过轩窗往里一看,书桌前的人趴在桌上用书遮着脸,睡得死去活来爹娘不认了。
他一脚踢门走进去,桌后的少年吓得一激灵,看清了是他,全身都松了下来,“是你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郝伯来了。”
沈水生哼了一声,“过了年就十七了,别天天睡得跟月子里孩子似的行不?回回你都困,你啥时候见着我能跟见着你家狗似的,精神点?”
聂文:“??”
沈水生:“……”
他这张嘴啊!
聂文见沈水生悔得想打脸,吭哧吭哧跟那儿笑了半天,懒洋洋地把身子往后一靠,揉揉脸,“咱俩也算志同道合,你咋有脸说我呢?”
沈水生气乐了,“我跟你算哪门子志同道合。”
聂文打了个哈欠,“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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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读者:聂文?听着有点耳熟哎,是文案里那个南……南……南……南主?
智障作者:是……是……是……是吧。(心虚脸)
可爱读者:为什么南主出场不是和女主一见钟情?为什么南主没有玉树临风?不是个王爷也就罢了,你还安排他做了个喜欢招猫逗狗的懒汉?
(抚胸喘了好久后)还是个比沈水生还懒的懒汉!出场一点都不骚,差评!
智障作者:日久见人骚,这才哪而到哪儿,看在作者就要失业的面子上,给次机会行不行……(跪搓衣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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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人事大调整,我们部门今天吃散伙饭……哎,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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