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这种事情，几乎都是男生主动，一般都是求而不得，甚至为此闹分手。
到她这里，彻底反了过来，她主动多次暗示，结果，他不仅装不懂，还叫她不要逼他？！！！
初恋完全没办法描述此刻的心情，莫名有点想笑。
“当然不算啊，”初恋点点头，想了想，认真道，“而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顾嘉南好笑一声：“我误会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初恋哽了下，硬着头皮道，“反正跟我想的完全不同。”
顾嘉南：“你想的是什么？”
初恋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才成年三个月，才刚刚满十八岁，我是非常年轻的成年人。”
看着她故作淡定的模样，顾嘉南挑眉一笑：“所以？”
“我非常年轻啊，而你，”初恋上下打量他，顿了几秒，别开眼，轻叹一声，“已经二十七岁了，哎——”
这声“哎”的尾音拉得很长，很有灵性。
顾嘉南：“……”
初恋用余光偷偷看他的表情，有点无语，她莫名有些高兴：“老南同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比你年轻呢。”
“是啊，小鬼是年轻的小鬼。”顾嘉南并没把她的玩笑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笑道，“所以，老人家决定了。”
初恋愣了半秒，抬眸看他，表情疑惑：“决定什么？”
顾嘉南挑了挑眉：“你上车前提的建议。”
初恋：“……”
原本打定了主意，但被顾嘉南打断以后，她突然没那么强烈的想法，好像刚刚只是酒后的一时冲动。
现在被提起，脸瞬间烧起来，耳跟着冒烟，脖子也红了一大片。
顾嘉南看她一眼，觉得小孩的反应很好玩，轻轻勾起唇角，轻咳一声，故作遗憾地叹：“出门的时候，有点急，忘记了带身份证，你带了吗？”
初恋轻啊了声，下意识道：“带了。”
说完，整个人烧得快冒烟。
顾嘉南抿着唇，憋着笑意：“那就走吧。”
初恋看着他的反应，有点郁闷，更多的是不服输，抬了抬下巴，硬着头皮道：“走……吧。”
同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去就去，谁怕谁呀。
——
十五分钟后。
初恋坐在酒店的床上。是情侣套房，圆形的床，床头和正对床的天花板镶着玻璃，照得很清晰，还很色情。
初恋像被教导主任注视着的小学生，正襟危坐，脊背挺得像青竹，双腿并拢，双臂僵硬地垂下，紧紧握着，摁在膝盖上面。
顾嘉南正在叫客房服务，要蜂蜜水和水果拼盘。
点完服务，他放下手机，看向初恋，挑了挑眉：“坐着干嘛，还不去洗澡？”
初恋面露震惊：“？！”
顾嘉南拿起浴巾和浴衣，仔细看了几眼，表情似乎有点嫌弃，温声安抚她：“外面的东西没自己的舒服，好在这家酒店的评价还不错，你就将就将就。”
“……不将就，挺……挺好的。”初恋慢吞吞地接过东西，迟疑了好一会，小声问了句，“要不，你先洗？”
顾嘉南摇头道：“我出门前，已经洗过澡了。”
初恋：“……”
初恋轻笑一声，慢吞吞地站起身，讪笑：“哦，已经洗过了，那，我去洗。”
顾嘉南神色如常，像在自己家里，点头：“去吧。”
——
初恋慢吞吞地走进浴室，立刻转身反锁门，身体软在门上，双目无神地盯着雪白墙壁，大脑突然很懵，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仔细顺了下思路，好像是她主动请求的？
初恋：“……”
初恋思考了好一会，心道，自己已经确定，这一辈子，非顾嘉南不可，早那什么和晚那什么，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
一点都没有。
想到这里，初恋立直身体，轻吐了口气，捏紧浴巾和浴衣，同手同脚地走向洗澡的区域，心道，我不怕。
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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