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轻轻哦了声。
两人一块往外走。
想到昨晚的聊天，初恋犹豫几秒，决定告诉顾嘉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我觉得，妈妈应该猜到我俩的关系了。”
顾嘉南好像并不惊讶，淡淡地应道：“早该猜到了。”
初恋一惊：“为，为什么？”
顾嘉南笑得吊儿郎当：“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帅。”
初恋：“……”
初恋没好气地拍了下他胳膊：“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在说正经事，”顾嘉南轻笑了声，“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似乎有点抱歉，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初恋偏头看他：“嗯？什么事实？”
顾嘉南淡淡道：“我这张脸，确实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初恋：“……”
顾嘉南扯了扯唇角，笑着叹了声：“内娱知名男花瓶的称号，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原本想狠狠地吐槽，但听到这话，突然不忍心，还有点心疼，初恋沉默几秒，抬手，正想安慰地轻拍他胳膊。
顾嘉南突然道：“所以妈妈会怀疑，不是不能理解。”
初恋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缩回手。
安慰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
初恋的东西不少，一一整理后，把各个房间打扫干净，再帮妈妈买完日用品，就到了大后天。
丁晨晚上七点半到北城，初恋和顾嘉南一块去接机。
因为来早了半小时，顾嘉南又没法招摇过市，两人只好窝在车里用聊天打发时间。
初恋有点饿，小口地啃着煎饼果子。
她不算很饿，煎饼果子又大，啃了一小半就饱了。还剩一大半，吃不下，扔掉又有些可惜。
初恋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理。
顾嘉南突然道：“给我吧。”
初恋下意识地递给他：“你干嘛？”
顾嘉南接过煎饼果子：“还能干嘛，当然是吃啊。”
初恋轻诶了声：“可这是我吃过的。”
话音刚落，顾嘉南已经咬了口，几乎没犹豫。
初恋看看自己留在煎饼上的牙印，又看看顾嘉南。男人脸上没半点嫌弃，但她依然有点不自在。
注意到她的表情，顾嘉南咽下煎饼：“怎么？”
初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好半晌，她只重复了句：“这是我吃过的。”
闻言，顾嘉南的眼尾一扬，语调稍扬：“那又怎样？”
初恋看着他：“嗯？”
顾嘉南漫不经心地笑：“我俩接吻的时候，该吃的，不该吃的，不都吃了吗？还差这点？”
初恋：“……”
初恋突然不想搭理他，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看向车窗外。
过了一会，顾嘉南吃完煎饼，拿出薄荷糖，吃了颗，把玩着塑料盒，忽地笑了：“恋恋，别紧张，没事的。”
初恋忍不住看向他：“我没紧张。”
对上男人的视线，她突然变得有点没底气，默默别开眼。
沉默几秒，初恋小声道：“好吧，一点点。”
顾嘉南笑：“不管妈妈有没有发现，就算发现了，都暂时不会提这件事。”
初恋不解：“为什么？”
“不好提是一个原因，”顾嘉南收起糖盒，笑道，“最主要的原因是，马上就过年，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提。”
初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年后。”
“也不是，”顾嘉南摇头道，“至少得等我面试结束。”
初恋困惑地眨了下眼，想了几秒，很快明白。
丁晨骨子里是个古板的人，其中就包括，很重视节日。
就像之前在南城，明明精神状态很差，也很抗拒初恋，依然亲自做一大桌子菜，面对面地吃年夜饭。
顾嘉南这件事上，也体现了矛盾的古板。
一边觉得欠了很多债，得快马加鞭地还清；一边又觉得关系不够亲，来往不能太频繁。
所以，丁晨不会为了还没百分百确定的事，破坏过春节的气氛，也不会影响前债主的重要面试。
被顾嘉南提醒后，初恋松了口气：“还有几个月时间，能循序渐进地告诉妈妈。”
顾嘉南打开糖盒，又吃了两颗糖，漫不经心地笑：“我觉得，早说晚说都没关系。”
初恋瞥他一眼：“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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