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荀夫人父母, 贸小竹甥舅俩忙忙碌碌,给荀府上下来了个“一忘皆空”,而后各自遣散。
长生帝君并不去管他们如何。
略等了些时日, 搞定这一切。
因肖景同俩人未曾在诛仙部月氏人前露面, 便由他二人上路远行。
兜兜转转, 又回到了大夏俯余。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绯袖不醒, 他们仨都回不去虞履。只能找了个荒郊野岭,进入贸小竹的随身家园里等待。
瓦兰的房间还留着,绯袖躺了进去, 长生帝君自然不会再去多瞧另外留出来的房间。
绯袖长眠,白玉小龙盘在枕头边上,守着他。
又过了几日, 人不见醒。长生帝君一时心中忐忑。
绯袖整个人的状态,养护得相当好,再说了, 仙人之躯, 便是一觉千年也不算什么。
长生帝君怕的是, 一界灵源核心那样大的冲击,可否会复原被他抹去的那些过去。
还别说, 他猜对了。但是既然长生帝君已经开始忐忑, 咱们就叫他多多烦忧一阵。
答案姗姗未来, 犹如凌迟。
这会儿, 肖景同吸收了灵源核心带来的大部分益处, 修为更上一层。
平息了心神和灵力涌动, 扔下还在和自己的灵力较劲的贸小竹, 找上不安于眠的黑豆眼。
白玉小蛇的模样看习惯了,也就多出几分长生帝君人形没有的魅力来。
连冷面仙君肖景同,都对黑豆眼多了一点点包容。
有多少呢?大概也就一指甲盖儿大吧。只要长生帝君还是那么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同他处不来。
“你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吗?”肖景同问。
陡然被拉出来,当头一句话敲下,长生帝君一时没明白他在说啥。
黑豆眼迷茫地眨了眨:“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肖景同靠着阳台栏杆,抱臂俯视:“不知道。”
斩钉截铁。
“所以才来问你。”
黑豆眼转了转身子,身后绯袖的房门好生关上了。但是肖景同想问的,左不过就是瓦兰,抑或罗伊,无出其二。
而大部分时候,两者也无甚区别。
因此,黑豆眼理解了,答曰:“绯袖。”
许是身子变小了,脾性也好了些许,没来质问肖景同身份。
“对,绯袖。对我们来说,绯袖也是瓦兰。只是经历的一切,暂时想不起来。”肖景同闭了闭眼,继续道,“可是除此之外呢?一个健全人格的构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黑豆眼懒得同他理论,肖景同又爆出一句:“就像你到现在还没能搞定罗伊,对吗?”
白玉小蛇僵在原地,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人是看不出来龙蛇的表情的,他努力控制,不露出分毫。
然而他忘了,人没那么容易摸清动物习性,然而面前这尾龙蛇之中,承载的,是一个“人”的灵魂。
没有柔软的口裂,活动自如的脸颊、眉毛,但他仍旧有一双眼睛——人的眼睛。
眼神传达了他内心的想法。
肖景同的“通感”能力没他外甥女和瓦兰那么强,但他也不是块不懂情的木头,而后以他的毕生功力,说出了有史以来最煽情的话语。
“欺瞒无法获得真心。他是绯袖,但是你别忘了,他的共情、应激,还有喜好和小动作,都在表明,他还是那个瓦兰。”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他的过去铸就了他是他,从肉身到灵魂,全部是过去的烙印。
啪啪啪——
隐隐对峙中的一人一蛇回头,只见贸小竹偷摸躲在角落里,一双眼睛亮了吧唧,手掌恨不能当场拍断。
“说得好!是真好!”
贸小竹在心中啧啧称奇,她老舅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
曾经白蒙一片的荒岛岱屿大变模样。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白墙黛瓦——一只小船,荡悠悠从拱桥下钻过。
掌舵的竟是一小小精灵——透明的小翅膀在身后扇阿扇,一身万年不变的棕灰色破布条,换成了精致体面的小套装。
这是肖景同的手笔。他给棕仙维拉重新做了好多套衣服,一个花眠期换一套,一年不带重样。至于下一年,当然又有新的了。
瓦兰窝在船舱里,怀里揣着一叠红豆沙绿豆糕,胳膊两端,一头支脑袋,一头撑膝盖,歪头看着船舱外的景致。
某人花了大心思,千保万保的芥子纳须弥,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挖出来的下场。
瓦兰自己动的手。
塞入一颗灵源核心,玫瑰小镇重见光明,经过数年经营,甚至成了九天之下,最著名的自由港。
何谓自由?
你在我的地盘上遵纪守法,那我欢迎你来。银行存款存物,一个账号一对应,不收税。
反正只要在市政大厅登记过,总有到小镇里头花销的时候。
别的不说,小镇火车站每天的营收就不在少数。
从诛仙部带回来的荀咏思一家,因善于经营,一早投奔到瓦兰手下,做个商业区主管。
好点子频出不穷。经了贸小竹回忆提醒,又更改开发出更多营销套路,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最大的合作商名为赵玄朗,九天诸界来回跑,把玫瑰小镇的产出远销他界,也从别的地方带回来新奇玩意儿。
他本人在玫瑰小镇的用户等级到了五星级,唯独躲着贸小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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