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那点苦恼被宣泄出去后，他的睡眠质量也恢复了，这两天能够一觉睡到闹钟叫醒。
“宝贝，起床了！宝贝，起床了……”
听到闹钟响，顾许像往常一样，一只手拽着被子盖住头，另外一只手摸向声源处，把闹钟关掉。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他比平常晚起了一个小时。
像往常一样，他起来洗漱之后便出门爬楼梯。从三十楼走到一楼，再到爬上来，这就算是今天的锻炼了。
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爬完楼梯就回去洗个澡，然后去书房上网，找今天要听的广播剧。
没多久他的肠胃便“咕咕”叫，与以往不一样的是，肚子附近还伴着隐隐约约的刺痛，感觉被蜜蜂蛰了一样。
他开始自言自语。
“我这不会是昨晚吃的东西有毒，现在开始闹肚子肚子？”
“可我没腹泻啊。”
“难道我不吃早餐的原因？”
他以为因为肚子饿引起的疼痛，赶紧厨房找来面包。但是，没吃几口，他吐了出来，甚至把昨晚吃的食物残渣都吐了出来。
虽然这种痛，他能忍受，但是现在呕吐了，让他有点慌。
他拿起手机，拇指放在通讯录中“阿诺”这个名字上面，但马上在电话没有拨出去之前点击挂掉，心想：那家伙现在是总裁，肯定忙得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去打扰他了。
从小到大顾许都没怎么生过病，所以他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自信。
所以，他下意识的做法是，先拖拖，没准过个半天或者睡一觉病就好了。
倒不是他傻，他只是不喜欢去看病，特别的不喜欢。有生之年很少生病，已经养成不看病的习惯了。
肚子不舒服让他没胃口吃午饭。
到了下午，刺痛悄悄转变成了绞痛，从蜜蜂蛰变成了被蚂蚁持续咬。他面色惨白，额头开始冒冷汗，想躺床上打滚。
这会儿连喝口水都要吐出来。
最后，肚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但还是想吐，已经到了他的忍耐极限。
这会终于引起了顾许本人的重视。
他想在网上预约挂号，百度一下，发现肚子痛竟然有三个挂号选择：消化内科、外科、泌尿科。
他不知道要挂哪个科，只好求助那个现成的医生。
于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系了前不久被放出小黑屋白君回。
“白医生，在吗？”点击发送。
“在，怎么了？”白君回秒回。
“请问，肚子痛是要挂什么科啊?”
刚发送过去，白君回就打了微信电话过来。
“你是胃痛还是腹部痛？”白君回想了解仔细一点，好找法子让他在赶来医院之前能缓解一下。
顾许咬着牙，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摸了摸腹部，急躁地说：“是腹部，但好像腰部也疼。”
“腹泻吗？”
听到这句话，让顾许不禁想起了高中的时候，有次他拉肚子，白君回也对他说过这句话，当时吃的药还是白君回跑大老远到校医务室买来的。
“没有，就是呕吐，连黄水都吐出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今天早上。”
白君回冷声道：“我十分钟后到你家。”
“好。”顾许叹了一口气，光顾着疼，也没想那么多其他的。
顾许皱着眉，给白君回开门。
白君回让顾许平躺在沙发上，但疼痛让那人像个对虾一样，弓着身体。
顾许的样子，让他心疼。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许多，摸摸那人的头，像哄孩子一样安抚着，让那人放松地平躺。
而顾许本人听着白君回的低沉的嗓音，很是受用。
然后他按压顾许的腹部，大概确认痛源在哪里，再把左手伸平成手掌状，放在顾许的后腰部上部，右手攥拳。他一边敲击在手掌背部，一边问顾许在敲击时是否有痛感。
白君回做出判断，轻声说：“你这是肾结石，结石的……”
“什么？我的肾坏了？！”顾许双手撑着床，一脸惊悚地盯着白君回，眼睛失去了焦距。
顾许的心灵之海仿佛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想把他吸进去：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跟过女人那个呢……呸，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取向呢，我还没享过性福呢，我的肾怎么能够坏了呢！！！
“想什么呢？”白君回微微皱眉，轻轻捏了捏顾许的肩膀，弯了弯身子，“别怕，这是一种常见的病。一会去医院先去做个彩超，再做个尿检，才能判断结石的位置和大小。”
顾许忍着痛，抓着床单，“肾结石会不会影响性功能？”
“肾结石跟性功能没有必然联系。”白君回此时因职业素养，不得不把嘴角那点扬起给憋着。
一般的肾结石不影响性功能，只要肾结石不影响肾脏功能的情况下，不会对性功能有影响。
“真的吗？”
“真的。你这个结石之前就存在了，只是今天才病发。我们那一晚能证明你性功能没问题。”白君回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拿出刚才从家里带的药品，“吃不吃止痛药？”
顾许脖子、脸和耳朵都泛红了，咬牙切齿道：“我不吃药。”
“真不吃？”
“不吃。”
白君回看了看那张关公脸，叹了口气，决定尊重他的选择。
随后两人一块坐出租车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顾许努力集中注意力听白君回对肾结石的科普，以此来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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