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扯唇，“你究竟是谁？”
“……”牧辰面部青红，完全说不出话。
就在他以为夏侯清真的要杀了他时，夏侯清突然松了手。
她定定望着他，这个反应不对，和昨夜大相径庭。
牧辰终于得到了自由，猛咳嗽了几声，压抑着胸腔的怒火，尊卑也不管了，“你发什么疯？！”
他看着她的目光坦然自若，仿佛昨夜的事从未发生过。
夏侯清眯眼，若是演戏，那她只能说，这人不去做戏子真的可惜了。
可眼睛骗不了人，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现在不是演戏，刚才他也不是故意不还手，而是他真的没有还手之力。
可昨夜这人的武功分明在她之上……
拜此人所赐，她昨夜难得一见的失眠了。
不仅仅是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更多是昨夜在浴池中的……
夏侯清压下心底波动的情绪，面不改色，“你的实力太差，想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有些难。”
牧辰眉头拧紧，“你刚才是试探我的实力？”
怎么感觉不像，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真的想杀了他。
夏侯清回到位置上，“不然？”
牧辰：“……”
“想要在比赛中获胜，成为十三卫，只是这样，是完全不够的。”
一道温和诧异的声音穿了进来，“……十三卫？”
夏侯清视线落在牧辰身后，牧辰转身，恰好对上一双温和疏离的淡蓝冰瞳。
是昨天在湘园门口见过的男人，似乎是药王谷的。
白无心走近，朝他微微颔首，温润有礼，自然落座在夏侯清对面，温声问：“早膳用了吗？”
“没有。”
“那待会儿一起？”
“不了，要带他去湘园。”
白无心喝茶的动作一顿，随意的问了一句：“刚才你说的十三卫，怎么回事？”
夏侯清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缘由，略过了昨夜发生的事。
“……阿清，你要亲自教导他？”
“嗯。”
夏侯清打消了要杀牧辰的念头，她还没弄清楚此事的诡异之处，自然不会要他的命。
只是因为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更安心。
白无心扯唇，似玩笑的道：“你的十二卫不吃醋？他们可都没有这个福分，能得你亲自指点。”
夏侯清睨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事情还未查清之前，她自然不可能放心教导他。
白无心看向牧辰，嘴角的笑容浅淡，“我听阿清说了，是你替她解的毒。”
“一场交易，换来安身立命之所。”
白无心挑眉，不再多问，“阿清，你让煌炎拿的东西，拿来了吗？”
夏侯清怔了一下，颇为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忘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让自己情绪失控了。
白无心担忧的道：“怎么？身体不舒服？”
话落，就要伸手替夏侯清把脉，却被躲了开。
白无心愣住了，夏侯清不动声色的道：“只是昨夜没睡好。”
调息了一夜，才勉强让脸色看着没那么苍白，能休息好才怪。
夏侯清站起身，跟白无心打了个招呼，“先走了，想吃什么吩咐厨房，我回来以后再让煌炎把东西给你。”
“……好。”
夏侯清领着牧辰离开了浮生阁，白无心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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