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笑了笑,天海城主顺了顺自己的胡须,缓缓道:“还是老夫修炼不够,这才老而不能止啊。”
在坐上回城主府的马车之时,天海城主本来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天海城主万万不会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早晨,自己同一个姬妾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会见到昨天那个管事垮着一张死了亲爹的脸,欲言又止地冲着自己拜了拜。
天海城主:“……”
有那么一个瞬间,天海城主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带着不祥的预感问道:“是黑甲营……在城外扎寨了?”
管事含泪点了点头:“城主,他们又来了。”
一个又字,惊起城主心中念头无数。
老城主当即一口早痰卡进喉咙,被人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又是喂水,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他死死抓住自己管事的手,喘匀了气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道:“这次……这次又是为什么?”
管事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在确定老城主不会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以后,他才小声回答道:
“回城主,黑甲营说……昨天是沧海城的兵调到风海城了,今天是他们风海城的兵调回去。”
至于为什么正常的调兵会安扎在天海城门口,而且还悠哉悠哉地出起了早操……
那自然是因为他们黑甲营的兵很懒,走路不快。还笨,夜晚容易迷路。
什么,你问他们为什么不肯上午出发?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他们黑甲营的兵懒啊!上午不肯走啊!
天海城主:“……”
听到如此无理取闹,就差没把“我不要脸了”五个大字写在面皮上的理由,老城主胸膛一阵巨震。
他当即闷咳道:“好、好、真是好啊!”
“好一个叶女,真是贪得无厌、水性杨花、无耻至尤!”
在如此这般的背景之下,第三个早晨,天海城主从另一个姬妾的床上醒来——对,这次天海城主晚上特意换了一个姬妾的房间入睡。
在又双叒叕一次看到管家滞讷的神色时,天海城主已经连气都快没力气生了。
而他那一把打理漂亮的灰白美髯,在短短的三天内,便已经快被揪断了三分之一。
天海城主冷哼道:“你不用说了,他们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经历过太多的刺激,连管事的表情都不由得变得麻木。他钝钝地回报城主:
“城主,他们黑甲营说,他们在沧海城和风海城之间的正常轮调,就是一天一次的……”
天海城主:“……”
天海城主:“咳咳咳!”
管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天海城主,大叫道:“城主、城主!快来人,城主气晕过去了!”
…………
听闻隔壁天海城主近来身体有恙的传闻,叶争流捧着手中书本,痛心疾首地敲了敲自己的的手心。
“唉,入了秋的天气,就是容易风邪入体,毕竟老人家年纪到了,一旦保养不好,就很容易中风偏瘫。上次参加宴席的时候我就想提醒他,要戒高油高糖,不要吃那么多的海鲜……”
黄三娘一脸好笑地看着叶争流此番作态:“城主,这就不必了吧。”
“我是真的惋惜。”叶争流板着一张正直的面孔说道。
“世伯身体有恙,我们沧海城也不能失了礼数。延医问诊就不必了,咱们快快备礼,送些适合老年人健身的物件送去。比如我们新打造的精钢匕首啦、新打造的黑甲军刀啦、新打造的钢尖长矛啦……”
黄三娘:“……”
黄三娘心想,果然都是师父没有开个好头。
平日里,看师妹为人举止和师父截然不同,但在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天赋上,这两人怎么就这样的如出一辙呢?
黄三娘提醒叶争流:“万一并未把人气偏瘫……”
而是一个手滑,误将人给气死了……
叶争流悲悲戚戚:“那我可就太伤心了。上次宴会上见面,世兄似乎不太成器的样子。我和老城主四舍五入也算个同辈,叫他一声大侄子,教他做人可还使得吧。”
当然,叶争流说这话也只是嘴上爽快。
她很快就正了正脸色,让黄三娘送一份比较符合身份的礼物过去。
虽然以她现在的立场和地位,无论送什么礼物,在天海城主眼里恐怕都是一种刺激= =
叶争流没有那么好战,也想要避免非必须性的损失。
所以,如果有可能和气地解决这件事,叶争流没有那么想挑起战争。
如今的天海城,在叶争流的眼里便像是一座更大、更丰饶的盐田。也同样已经被她视若囊中之物。
叶争流有这个耐心,也希望能够不动兵卒地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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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自己刚刚掀了欢喜教一处据点,此时恐怕余波未尽,叶争流近几日都没有出现在那座边陲小城里。
当然,瞬移功能她还是照样用的,只不过叶争流用它去探望了赵玉浓而已。
对于叶争流的造访,天香公主在惊喜交加之余,又难免有些疑惑。
隔着将近横贯整个大陆的距离,沧海城的消息没有那么快能够传到梁国。赵玉浓能够得到的,关于叶争流的消息,多半都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知晓叶争流成为沧海城的新任城主,也不妨碍她感到好奇——身为城主,在梁国和沧海城之间穿梭,叶争流有这份余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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