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途拿捏她的脸蛋上了瘾,忽然移首去吻她的左脸,不防被苏姌狠狠推开,他被她拒绝,微勾眼眸,尽是讽刺,“怎么?女表子又傲骨回归了?”
苏姌斜视着他,“疯子。”
林途嗤了一声,不以为意,他看她的脸蛋,眼眸越发幽深诡异,他淡淡启声,“我他码真不知道,凭什么就只有你能勾起我的谷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姌瞪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他的这话。
林途绷了脸许久,眼尾微微弯了,“所以,你们家真得感谢你,卖对了。”
苏姌面色骤冷,林途却是笑得开怀,而很快的,却又收了笑,脸色冷得滴水:“这些工作今天就给我到此为止,明天下了课,你就给我直接回了,否则,我有的是法子,弄你。”
苏姌望着他,他笑:“别以为我他码在开玩笑。”
林途又恢复了一副冷凉刺骨的风姿,他睨着她,嘴角裹挟着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好看,却幽深。
他就这么离开,以决定苏姌一切作为的发言者的傲慢姿态。
苏姌整个人浸在夜风中,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她恨恨淬了一口气:“疯子。”
林途从后门回来,一桌位子上包括邓曼璐在的三人看他,却见他呈直线而去,他们被他直接撇下了。
他的一舍友连忙站起来喊道:“老大,你不吃了?”
林途“嗯”了一声,也没去解释,紧而,身影就这么向外,没过十步,彻底消失在了餐厅门。
邓曼璐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掐得死死的手心。
苏姌最后还是将那三个工作都给辞掉了,为时不多,得到的薪水,自然也不多。
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七点多,她并没有直接去林途那里,而是转了个路线,去看她住院的妈妈。
自从家里出事,她终日游走于学校以及打工地点两个地方间,再是为了支付母亲的手术费用,她现在又增加了林途家这一条线,正如他所说,当女表子,还是自动送上门的那一种。
呵。
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可怕的家伙……
他干预她的人生,干预她的一切又一切,好似,干预上瘾了,如果说以前他对她是一种兴趣,一种恶性的兴趣,那么现在,就是一种报复,超级病态的报复。
他呼风唤雨惯了,难得遇到她这么与众不同的蝼蚁,所以恨不得亲手摧毁,而在最后,命神的捉弄下,她倒还和他彻底牵连上了,只不过,她的地位,越发一落千丈,本就是蝼蚁,现在,还变成一件命案牵连下的被动蝼蚁。
他对她们全家的报复?现在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还真是糟糕透顶,可怕至极。
八点半左右,苏姌到了人民第一医院,进了母亲的病房,正好看到母亲在熟睡,旁边还有一个正收拾着桌面的阿姨,苏姌朝她点头,只当做是医院安排给重症住院患者的护工。
苏姌轻轻地走到了梁花的面前,内心越发酸涩,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们家的运数,变得这般模样。
梁花似乎是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又或者是母女之间心有灵犀,很快就慢慢地挣扎了眼皮子,醒过来,她看向苏姌:“小姌?你怎么来了?”
苏姌一愣,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妈妈,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梁花微微摇头,眼底满是欢喜:“你来了。”
苏姌长“嗯”了一声,眼眸渐渐起了一层水雾,她有好多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和母亲说,可是,又好像,不能说。
她不可以再让妈妈操心劳力了。
她看着梁花想要起来,连忙覆上,将她扶着坐了起来,梁花拉着她的手,满是关切,她扬了一个虚弱的笑:“最近怎么样了?还习惯吧?”
苏姌看着她苍白无精神的样子,眸子快速越过暗沉,却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学校很好,同学们老师……他们都很好。”
梁花欣慰地点了头,“就知道我家小姌有出息,这么好的学校,以后出来,一定很厉害。”
苏姌鼻头一酸,猛然间扭了头,为不让梁花查出什么端倪,很快回归,她两眼笑着,“妈妈也要加油,我以后还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呢。”
梁花笑着回应,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她:“对了,小姌,我一直想问你,手术费你哪里凑的?”
苏姌微微滞了一下,两眼带了诚恳,“是我一室友,她家有钱,借我的。”
“室友?”梁花有些难以置信,她微微挣了双眼皮,望她,“什么舍友,这么大方?”
苏姌“嗨”了一声,“有钱人不一样,这些小钱在她们眼底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也是要还的。”
梁花不明所以,当真以为世界上有这么好相处的有钱舍友,她“哦”了一声,眼看着苏姌为她倒了一杯水,她喃喃念叨:“小姌,这个舍友你以后要好好对她,报答她,这世道,能雪中送炭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知道了吗?”
苏姌想起来林途那张脸,心底一阵冷笑,她表面却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妈妈,喝水吧。”
梁花接过那个杯子,瘦得犹如干柴的手落入到了苏姌的手里,让苏姌越发难受。
曾几何时,妈妈受过这么大的苦,无论是家庭,还是身躯,她从没有见过,她这么憔悴……
爸爸的事情,妈妈一直没有问,她也没有去提,就这样吧,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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