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数百年之前，万界竞锋之时，阳的修为不过堪堪踏入空境，比他还差了些。
除此之外，对于阳的战绩，他倒是没有感到多少意外，如果阳真的踏入了彼岸，杀四尊大圣，对于她而言，并非是什么出奇的事。
以她那时表现出的战力，同境一战，他想象不出会有何等生灵会是她的敌手，以燃烧寿元换来的极端武力，本就不是寻常生灵能够企及的。
为了长生久视的修行之法，如何能敌得过燃命之道，他倾注了一生心血的仙兵，都扛不住。
「你初见她，有何感受？」玉皇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阳给我的感觉，比诸位大帝更深不可测，臣下难以看透其深浅。」
略微思考了一下，王真摇了摇头：「万界竞锋之时，臣下还有信心能与其一较长短，而今在她面前，我连出手的胆色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且去吧。」玉皇摆了摆手，神色平淡，微微合上了眼帘。
「臣下告退。」王真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望着王真离去的背影，玉皇眸光微闪，瞳中深处显化出了一条时空长河，长河尽头的彼岸之上，是一朵朵盛开的道花。
独掌两块源晶碎片漫长岁月，他自然不是毫无所得，他已能通过源晶，接触到起源天的部分权能。
整个大宇宙之中，只要有新增的道花，他都能有所感应，从而寻根究源，找到其所在。
片刻后，他收回了视线，一阵疑惑，没有新增的道花，同时也没有减少。
阳是如何踏入彼岸领域的？况且死了四尊大圣，道花的数量，为何没有减少？
想到这里，玉皇眸中涌出无尽仙光，转瞬之间，殿外三十三重天
一阵明暗，光潮涌动，天机混淆，时空长河之中漾起一阵激浪，显化出了一些幻景。
片刻之后，时空长河逐渐平稳，分化出了数十道支流。
天机平息后，玉皇眉心紧皱，方才他已借助源晶推演，想亲眼看看阳此前那一战的经过，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所见只是一片混沌，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怎会如此奇怪……」
神王插手了么？不像……
沉吟许久，玉皇眸光逐渐深邃，抬手轻招。
一柄血色仙剑自虚空中浮现，剑刃光华如镜，没有一丝瑕疵，其上镌刻着太古神纹，蕴含着天地最初的至理，古朴而沉厚，承载着一段光阴岁月。
「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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