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既然想不透就不要去想了。发生了我就接受，然后抛之脑后，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这样想了之后，他对我的掌控就更加厉害了。尤其在床笫之间。
我只能不去想。
推行新政的几年里，我们走过许多地方，对付过许多人。我们踏踏实实在民间游山玩水，祸害官场。他总强调我们是一对寻常夫妻，只在人间烟火里自力更生。后来回了宫，便再也没有那样的乐趣。
就像我曾经对绿芜说的，最起码他是个好皇帝。除了不循常理、不可捉摸之外，他的才智能力不输任何一个流传青史的帝王。我愿意作为他的臣子，为他尽我所能。
或许，我可以不执着于这一场成王败寇。
但是偏偏，偏偏，华瀚清。
我从来没想过，使我这样万蚁噬心的人，居然是我亲手推过去的。
华瀚清就坐在我面前，仿佛炫耀又仿佛嘲讽，又似乎一无所知的天真，说，殿下，您究竟以何种立场与臣交涉呢？
那一瞬间我几乎捏碎手里的茶碗！
但一瞬间的狂怒之后又是更巨大的茫然和疲惫。他说的没错，我到底以什么立场在诘责他呢。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反驳他。
我不知道。
我只能说，你自己把握吧。
我赶走了他。一个人坐了很久。
满秋说陛下今晚留了华大人。
我说知道了。闭上眼睛只觉更加疲惫又无从发泄。
我快要被自己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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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章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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