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航凑过去看，姚戈避开他，把书抬高，揶揄地读道：“疯狂的亲吻她湿润的......”
“靠！” 许子航一把抢过，耳朵肉眼可见地迅速通红，“这不是我的，李承锦的！”
“哦。” 姚戈还在笑，摸了摸鼻子，“那你没看啊？”
“我......” 许子航卡壳了，那肯定是看了的，早八百年就被他忘在脑后了，他把书找橱子藏起来，中气不足地反驳，“这不是很正常嘛？”
“嗯嗯嗯，确实很正常，” 姚戈一边拿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点头，“还挺好看......唔......” 他被许子航恼羞成怒地捂住嘴巴，没忍住又笑场，用劲掰他的手，“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去洗澡了......”
等姚戈洗好澡出来，许子航爸妈都睡下了。他们俩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你床好硬。” 姚戈家用的是床垫，第一次睡这种木板床。
“我妈说小孩子睡硬床好。” 许子航把房间灯关了，只留台灯。
姚戈躺下来，发现他房间天花板上还贴了会发光的星星：“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
“我妈弄的。” 许子航把手备在身后，“我们俩是不是第一次一起睡？”
“对啊，我很少去别人家留宿。” 姚戈动了动腿，马上就可以碰到许子航的腿，热乎乎的，他俩把被子掀开一半，只盖着肚子，“林芮丁不是住你楼上吗？你们是不是还经常一起玩？”
“哦，他放假都回去了。而且现在学校不一样，哪有时间天天玩啊。” 许子航侧过身，呼吸喷到姚戈的脖子上。
房间里只剩下电风扇呼呼吹的声音，困意袭来，许子航闭上眼……
“他**地脱下裤子……”
许子航刚闭上眼，就听见姚戈慢悠悠地冒出一句，他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又是刚那本书里的内容。
“好哇，你还在笑我！” 许子航压低声音，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就上去挠姚戈的痒痒，“我让你说，让你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戈手脚并用地挡住他，“你不是......你不是爱看吗哈哈哈......我背给你听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行了！放手放手！”
姚戈笑得肚子疼，手脚自然就软着没力气了，许子航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还在挠他痒痒：“还说不说？”
“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哈哈......放手放手！” 两个大男孩在这火炉般的夏天，随便动一动就一身汗，“热死了。”
“活该！” 许子航的腿还放在他身上，故意贴紧他，“热死你。我发现你现在瘪儿坏。”
“起开起开，” 姚戈终于笑够了，再这样蹭下去该出问题了，他故作严肃道，“睡觉。我困了。”
许子航哼了一声，才放开他。
两个人终于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许子航左翻右翻的，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道自己今天一直不敢问的话题：“那个，你爸爸，他......嗯，你不生气啊？” 许子航记得姚戈以前说过，他爸答应过他不生别的小孩。
听到他这么问，姚戈还是闭着眼，笑道：“你这话题突然转的......” 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许子航，“我生气不生气又怎样，我爸，他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嘛。睡觉了，晚安。”
许子航看着背对他的人，“哦”了一声，然后抬手揉了揉姚戈的头发。
听到后面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姚戈转过来，借着透进来的月色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没有任何动作，就用目光一寸寸地把他的模样记在心里，储存起来供养那些他们不能见面的日子。
许子航。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快乐，永远被别人喜欢，永远不要体会到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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