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那回和胡頔打架,白穗是第三个打梁涣兮的人。无论是对白穗的出现还是这个耳光,梁涣兮都始料未及。
他呆呆地看着白穗,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李言蹊便率先冲到他的面前,推开白穗,不客气地喊道:“你怎么回事?凭什么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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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我还没打你呢。给我滚远点儿!”白穗冲她瞪眼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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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兮从来没有见过白穗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更不曾听过她骂脏话。闻之,梁涣兮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曾经的女朋友。
李言蹊平白无故挨了骂,哪里敢示弱?她本不是善茬,立刻质问:“死三八,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穿得像棵圣诞树似的,妆化得花里花哨。狐狸精,勾引人家老公,不要脸!”白穗回嘴道。
李言蹊听罢懵了,马上看向梁涣兮。
先是男生在大马路上挨了一个巴掌,紧接着又是两个女生互骂脏话。很快,路过的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们,不远处更是有人停步观看这场好戏。这些人看他们的眼光像是看一场过家家,梁涣兮也觉得自己成了笑话,哭笑不得。
“白穗,分手的原因我已经清楚告诉你了。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我以前在析津的好朋友。你误会了。”梁涣兮很想声明自己不是她的“老公”,可是眼前似乎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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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白穗着急道,“你在替她辩解对不对?梁涣兮,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拿家长当挡箭牌,脚踏两条船!”
李言蹊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骄傲地扬起下巴,说:“哎,同学。你有病吧?被甩以后胡思乱想,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就你这样,在大马路上打人,像泼妇一样撒泼,哪个家长看得上你,愿意让你当自己的儿媳妇?”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梁涣兮实在不明白,李言蹊为什么要跟上白穗的节奏,又是“老公”又是“儿媳妇”的,她们真的记得自己还是学生吗?
梁涣兮没有想到,自己的话音刚落,白穗便落下眼泪。
他一看懵了,忍不住皱眉,心觉得很累,无奈道:“白穗,你不要这样——”
“呵,撒泼不成,就开始装可怜了?”大概因为还在气头上,李言蹊却道,“骂我是婊/子,我看你才是吧?哭什么?装给谁看呢?”
梁涣兮惊愕,忙道:“李言蹊,别瞎说。”
白穗哽咽着,不一会儿,已经泪流满面。
梁涣兮看着忍不住觉得她可怜,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没有想到白穗看起来那么文弱的女孩子,刚才那个耳光扇得那么重,现在梁涣兮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过,比起脸,梁涣兮觉得头更疼。半晌,他开口道:“白穗,对不起。我……”
“梁涣兮,我恨你!”白穗没等他把话说完,哭着冲他大喊。
梁涣兮又是一愣。
眼看着白穗骂完以后转身就跑,梁涣兮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刚才没有想好要对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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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李言蹊同样望着白穗离开的方向,不可思议地说,“梁涣兮,没有想到你的前女友这么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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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兮哑口无言,心想: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李言蹊斜眼看他,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满不在乎地撇嘴,说:“哎,我因为你的缘故,莫名其妙当了一回小三。你怎么赔礼道歉?”
梁涣兮再度无话可说。
“你看看我这身行头,就应该知道我平时没省下什么钱。”李言蹊自顾自地说,“这回来找你,光是飞机票,也把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完了。”
“行了,你来都来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花钱?”梁涣兮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受不了地说。
她听罢眼睛一亮,笑道:“果然是好哥们儿。”
梁涣兮打量她这身华丽的穿着,真不知道该评论她为会装还是不会装。
李言蹊好奇地问:“你每个月有多少零花钱?出手这么大方。哎,刚才那个女人,不会是看上你的钱吧?”
事已至此,梁涣兮不想再谈论白穗了,说:“我爸平时在家办公。我每天放学回路过菜市场,所以我俩的生活费是我在拿。零花钱没你多。”
李言蹊听得啧啧称奇,拍手道:“真厉害。你家是你在当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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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兮撇嘴,兀自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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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很快跟上来,笑道:“难怪你爸没有想过找老婆,家里有你就够啦。买菜、洗衣、做饭,能帮忙画稿子,还没有女人吵。”
“你是神经病吗?”梁涣兮皱着眉头,嫌弃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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