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角色名依旧是网名“冰释”,通过搜索玩家的昵称,他找到了李言蹊的角色。
没想到这丫头已经玩到了这么高的等级,梁涣兮不禁惊讶,他发送好友申请以后,看时间已晚,便下线了。
接下来的几天,梁涣兮总会在晚上上线,完成新手任务以后,顺带完成日常任务。
很快,他可以刷图了,尽管他的等级还不高,但操作水平在同等级的新手里已经显得十分熟练,所以常常能留在固定的队伍里,还能被大佬罩着,不断地升级。
不过,梁涣兮偶尔也会遇到不顺利的时候。
他玩游戏本是为了打发时间,当他加入队伍以后,因为等级太低而被踢出,他想着自己无事可做,四处在所能前往的地图里浏览了一番风景,也不忙着升级了。
逛着逛着,消息框里突然弹出了一个系统提示,显示着有一个叫做“老火妓”的女号要加他为好友。
梁涣兮见到这人的等级和自己差不多,心想她是不是寻思着要给自己找一个绑定奶?
他点击了忽略,关闭窗口。
正在他打算离开这张地图时,频道消息窗里出现了老火妓的问候:那边那位花哥,你好呀!
梁涣兮读罢挑了一下眉,果然见到一旁山上真有一位骑着骏马的红衣女子,正威风飒爽地晃悠着,冲自己打招呼。
他退出了这张地图。
原定在一周以前举行的黑板报评选比赛,因为校方的各种原因,推迟在月底进行。
这似乎令身为班长的白穗很高兴,因为上一回,她为了参加合唱比赛,黑板报做得很粗糙。
现在校方推迟了评选的时间,白穗立即决定要把原本赶制的那部分擦掉,重新创作。
这可为难了她的两个闺蜜,因为她们总有很多自己不得已的难处。
“只剩一点点了,最多只做两晚,一定能写完的。”白穗鼓舞着说。
吴彤彤犯难道:“原先那个不也还行嘛,擦掉做什么?我和我妈妈约了逛街呢,而且这两天作业这么多,哪里写得完?”
“就是就是,”刘歆也道,“要不,你把作业借我们抄一抄?”
白穗听了愕然,忙说:“这不行,作业得自己写的。”
听罢刘歆立即翻了个白眼,嘟哝道:“还说是好姐妹呢,让我们给你白干活,连作业也不肯借。”
白穗抱歉极了,想了想,又愉快地建议道:“要不,等出完黑板报,我请你们去唱歌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高兴地连连点头,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梁涣兮望着窗外做好约定的三个女生,想起上回吴彤彤和刘歆在背地里对白穗的议论,不禁觉得,白穗真是傻得可怜。
然而,当他想起白穗和胡頔在教室里卿卿我我的样子,接着想起蔺青梧和沈东阳,他又不愿意同情白穗了。
其实那时候,沈东阳看他的眼神,和胡頔的很像,可梁涣兮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对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不是,沈东阳认为他拖累了蔺青梧?
也是。梁涣兮忍不住想:假如蔺青梧没有收养他,现在或许已经和沈东阳去国外结婚了。
知道蔺青梧是同性恋以后,梁涣兮上网查过,知道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同性恋可以结婚。
放学以后,梁涣兮想着回家也是无事可做,便留在教室里写作业。
不久,做完值日的同学回家了,教室里除了梁涣兮,还有正在设计黑板报的三个班委。
梁涣兮尽快写完了作业,听见吴彤彤她们说想要喝奶茶,白穗二话没说便主动提出给她们买,于是留下工作,自己走了。
她刚走,另外两个女生马上丢下工作,玩起手机来。
梁涣兮收拾好书包,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看一看圆圆,心血来潮,往楼上去了。
再看见小猫,它已经比之前胖了一圈,虽然腿脚不好,但看起来十分健康,毛色光亮,双目有神。
它还认得梁涣兮,直往他的脚上蹭,一点儿也不怕人。
梁涣兮和它玩了一会儿,临要道别,白穗来了。
自从上回看见白穗和胡頔在教室里拥吻爱抚以后,梁涣兮再没有和白穗说过话。
白穗也没有主动地找他。
如今两人打了照面,不免尴尬。
白穗拘束地站着,半晌,强笑着问:“你来看圆圆?”
“嗯。”梁涣兮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和她说的,往楼下走了。
白穗急忙跟上他,把他喊住,犹豫半天后支支吾吾地说:“上回你借给我的钱,我先还你一些吧。”说着,她卸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只粉红色的口金包,打开后取出四百元,“谢谢你。”
“算了,反正你把猫养得挺好的。”梁涣兮说完便走。
“哎!”白穗忙不迭地拉住他,一脸为难,说,“你还是收下吧,剩下的,我慢慢再还给你。欠着钱不好。”
梁涣兮转念一想,自己和白穗的关系的确没有熟悉到白给几千块钱的地步,白穗对此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划清界限。梁涣兮收下钱,问:“你不是在出黑板报吗?”
白穗收起她的钱包,腼腆地笑了笑,说:“彤彤说她的妈妈来接她了,小歆也说有点晚,所以我们先回家了。”
闻言,梁涣兮不以为然地挑了一下眉,正转身要走,圆圆从楼上滚下来了。
它嘤嘤地叫着,见到白穗,十分欢喜的模样。
白穗高兴地把它抱起来,逗它道:“涣兮哥哥来看你了,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
这话听得梁涣兮的心头一梗,他沉了沉气,连道别也不想说,快步往楼下走。
没有想到,他还没走完一层楼梯,便看见胡頔上来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梁涣兮原意不想理他,不料胡頔看见他和白穗在一起,马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约会呢?”
“你瞎说什么呢?”白穗看看梁涣兮,急道。
梁涣兮置若罔闻,经过胡頔的身边继续走,却被他挡住去路。
梁涣兮抬眸冷漠地看着他,道:“让开。”
“让开?”胡頔冷笑,“你想干我的马子,这账怎么算?”
白穗听罢红着脸大喊:“胡頔!你发什么神经?”
梁涣兮同样冷冷地笑了一笑,充满鄙夷,绕过他往前走。
胡頔见状瞪圆了眼睛,立即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按到墙上,逼视道:“以后少打白穗的主意,听到没有?别让我再看见你和她说话,听见了没?否则——”他哼哼地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有病。”梁涣兮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胡頔瞪圆双眼,骂了一句操,抬腿便往梁涣兮的背上踹。
梁涣兮背对着他下楼,始料未及,被踢得跌在台阶上,滚了好几级,摔在楼梯间里。
他吃痛地爬起来,怒目瞪着笑得得意洋洋的胡頔,往地上一啐,大步跨上台阶,挥拳往胡頔的脸上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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