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沐雨笙一个恍惚，心狠狠地抽疼。
门被烦躁地关上，高跟鞋声伴着电话的交谈，渐行渐远。
沐雨笙趴在她刚才躺过的位置上，红着眼蜷缩成一团。打开手机屏幕，翻看着她们最后发过的一条条短信。
2016年 8/23 20:33 舒洁尔 :沐宝贝，我的小媳妇儿～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就不回来吃饭啦。不用等我，早点休息，爱你么么么么么！
2016年 8/24 0:03 沐雨笙:洁儿，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2016年 8/24 0:14 舒洁尔:我是姬芸易，小舒她睡了，有事等她明天睡醒了再说吧。
2016年 8/24 0:15 沐雨笙:你是谁？
2016年 8/24 0:15 舒洁尔:小舒的贵人兼炮友。
2016年 8/24 0:16 舒洁尔:你什么都给不了她，而我可以。为了她的事业，我劝你还是放手吧。
2016年 10/11 5:20 沐雨笙 :舒洁尔，我们分手吧。
2016年 10/11 5:21 舒洁尔:……好。
“舒姐，来都来了，就玩的尽兴嘛。你看你这颓废的样子，浑身都散发出一个字，丧！”苏皖晚拿了瓶伏特加坐过来，啧啧称奇。“舒姐，你可是当年名震四方的夜店女王啊。怎么现在混的这么保守了？嫂子……啊，现在沐姐姐也没管着你，你就放开玩呗。”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舒洁尔从她手上一把抢过伏特加，拿开瓶器扭开瓶盖，直接将就着原装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
“嗨，舒姐，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就真打算一晚上搁这儿喝闷酒呢？”
“不然呢？”舒洁尔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要我说，这les吧好看的美女这么多……”苏皖晚神秘地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道。“不如挑一个回去试试？”
“呵，敢情你当这儿是你家菜市场呢？想挑就挑。”
“舒姐你条件这么好，你看那边，那一排的美女都在看你呢。”
顺着苏皖晚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舒洁尔不屑地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
“不稀罕。”
“不是我说，舒姐你这……”苏皖晚无语哽咽，被舒洁尔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家那位也不管你了？这么闲得慌啊，还当起红娘来了。”
话音刚落，苏皖晚立马闭嘴没了声音。
“怎么，戳中你痛处了？”敢情这演的是难姐难妹的戏码啊，早说嘛。
舒洁尔豪爽地搂住她的肩膀，高举酒瓶:“来，有什么苦今晚全部说出来，让姐姐我帮你开导开导！”
苏皖晚勉强地挤出一个苦容。“不是，我们只是暂时冷战而已。她找了份新工作，硬要从香港搬到杭州来。我这不是没法么，就偷偷，偷偷过来看看她……”
叶凝钰坐在酒吧里不起眼的一处角落，端起桌上的高脚酒杯，闲情雅致地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红光，小抿了一口，眯起眼听她们讲话。
桌子上挨着果盘的手机亮起屏幕。
今天 6/7 23:57 沐雨笙:好，我马上赶过来。
过了零点，沐雨笙理了理单薄的风衣，风尘仆仆地推开酒吧门，巡视了一圈，没找到叶凝钰，倒是看到了坐在吧台闷头买醉的舒洁尔。
她定住脚步，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她。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数不清的女人贴上去主动跟她示好。刚开始几个还好，舒洁尔还能耐着性子礼貌地拒绝。久而久之，来的人多了，甚至遇上几个说话骚里骚气的狐狸精，舒洁尔一个暴脾气上来直接开口大骂。骂得别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讪讪地离开，这才算完。
看着她面对烂桃花暴跳如雷的样子，沐雨笙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一腔愁绪无意间化作暖暖的甜蜜。
她走过去，拍了拍舒洁尔的肩膀，攀着吧台椅撑起身子，顺势坐在了她身边。
“滚。”又来？
舒洁尔真的是脾气都要被磨没了，恶狠狠地转过头瞪着她，拿起酒瓶的手一下愣在半空中。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赶我走了，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
说完，她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我不准！”情急之下，舒洁尔脑袋一热乎，迅速地扑向她，直接压倒在吧台上。瞪圆了一双雾气朦胧的水眸，舒洁尔眼里闪烁着泪光，直直地胶住她的视线。
“沐雨笙，你听好了。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我不管你想不想要都必须给我接受。在我没还清之前，你休想和我撇清关系！”
明明是一段毫无深情可言的表白，沐雨笙还是忍不住润湿了眼眶。
“你这是无理取闹。”她笑着，抹去眼角的泪珠。
“就是要跟你闹，这样你才甩不掉我。”舒洁尔凶狠地朝她龇牙，倾下/身子堵上了她的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还债的执念究竟有多深。
“舒姐，我回……”苏皖晚一身清爽地从厕所出来，就看见自家老大跟前嫂子抱在一起火辣辣的拥吻，这刚清醒的脑子一下又糊了。
“这、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没见过旧情重燃么？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叶凝钰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环抱着手臂，随着她一同望去，幽幽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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