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道:“刚才淋了雨,看你有没有发烧。”
白鸦撇开他的手,自己摸了摸额头,刚要说话,不知怎么没喘上气,一阵乱咳。艳阳天拿了自己的茶递给他,白鸦看了看,碰也没碰,他掀开被子跳到了地上,不料脚下无力,摔在了地上。艳阳天看着他,没有要去扶他的意思,白鸦倒也利索,自己撑着地站起来,重新坐回到桌上,说:“你们把我怎么了?”
艳阳天道:“你中了高少爷一掌,我们有人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白鸦低头看自己胸口,他胸前缠着一道道绷带,他暗暗低语道:“是那个傅医生……”
艳阳天道:“你想走可以走,门在那里。”
他指向大门的方向,白鸦冷哼了声,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下什么药。”
艳阳天道:“出门左转,走两个街区,医馆一条街。”
白鸦道:“那个傅医生那么厉害,普通大夫能看出来?”
艳阳天抽烟,斜眼看他,没说话。白鸦问他:“你认识我师父?”
艳阳天似是觉得屋里太闷,走去开了扇窗,站在窗边道:“你说三老板?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易容成了三老板的模样……”
白鸦疑惑:“三老板?”
艳阳天道:“那你管他叫什么?”
白鸦别过头说:“就叫他师父……”
艳阳天没打算追问,白鸦自顾自说了起来:“我有记忆时他便是我师父了,从小教我养我,他就我这么一个徒弟……脾气偶尔是怪了点,但……”
艳阳天抱着胳膊望向窗外,看上去对白鸦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白鸦看了看他,道:“你们以为我师父拿我这么挡了一下,我就要背叛师门?”
艳阳天侧过了身子,还是望着外面,白鸦冷笑一声,道:“你们救我一命,我先谢过,只是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弟,我为他去死都是应该的。”
艳阳天幽幽开口:“那你师父骗你,你怪不怪他?”
白鸦道:“师父有师父自己的打算。”
艳阳天道:“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骗你,什么都不和你说,你也别去过问,他不想你做的事情你就别做。”
白鸦挑眉道:“你想说什么?”
艳阳天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你师父本来是不想收徒弟的,他一个人,无牵无挂,多逍遥,多自在,后来遇到你,也遇到今天这样的天气,你一个人站在路边,他知道你家人都过世了,就把你带回了家。”
白鸦难掩惊愕:“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艳阳天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白鸦上下打量他,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艳阳天微低着头抽烟,说道:“一个也做过别人师父一段日子的人。”
白鸦道:“那个周白清是吧?他后来挑断了你手筋脚筋?”
艳阳天抬眼看他,就看着,却不说话。白鸦道:“他对你这么大不敬,你还要找他干什么?”
艳阳天反问他:“你师父拿你当挡箭牌,自己逃之夭夭,你不是也想回去找他?”
白鸦辩道:“他是我师父,对我有师恩,周白清是你徒弟,他对你又有什么恩情?”
艳阳天道:“他对我确实没恩。”
白鸦愣了几秒,自己忽然想通了什么,脸上一阵尴尬,皱起眉头道:“看不出你是那种人……”
艳阳天聪明,一下就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脸颊瞬时红了,白鸦看他这个反应,有心逗弄他,笑道:“你也别不好意思,天下间情情爱爱的事,也不局限于男女。”
他越说越明白,艳阳天自己乱了阵脚,慌忙走开,白鸦看艳阳天钻进一扇小门后,自己收拾了收拾衣服扶着墙壁走到了茶室门口,他推开门想走,可才跨出茶室,就有一人挡在了他面前。白鸦看到那人,一挥手,道:“廖晓白是吧?你让开。”
廖晓白昂首看他,道:“你回去。”
这时他身后又冒出把声音,道:“廖老师,别了,傅医生都说了,他要走就让他走……”
廖晓白猛一转身,冲着身后的高少爷道:“她这么说,艳阳天也这么说,我没他们那么有个性,陈十七找我来寻失踪的周白清的,周白清找到了,可惜是个残次品,没了记忆,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他羊入虎口。我问你,你自己问问自己,你愿意他回去找三老板吗?”
高少爷摇摇头,廖晓白道:“那不就得了!我说高少爷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主见?我就琢磨着你肯定会放周白清走,还好我回来了一趟……”
白鸦听不下去了,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和廖晓白动起了手,廖晓白大笑,扔开伞道:“要打就打,看我不把你打得心服口服。”
高少爷想拦,又怕伤了两人,在边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喊道:“我说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白鸦和廖晓白谁都不听他的,两人在雨里过招,白鸦身上带伤,不消五招就被廖晓白牢牢压制,廖晓白按住他肩,朗声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周白清你也有被我廖晓白拿下的时候!”
他笑还没笑完,就看到艳阳天从茶室里出来,他道:“他要走,让他走。”
廖晓白不肯松手,将白鸦又按低了些,白鸦紧咬嘴唇,浑身都在发抖,他和廖晓白两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高少爷看到了,赶紧捡起地上的伞过去给他们高高撑着,高声道:“艳阳天师傅,您快劝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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