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肖律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简直有点震惊了。
他也说不上到底在震惊些什么,只是狄平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
就连彭小锦都知道……他被蒙在鼓里的这些年,狄平到底是怎么熬的?
“对不起。”过了好半天,狄平才说,“彭队她不是个八卦的人。”
“但愿吧。”肖律皱皱眉,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不是我说你……平子,这事儿你做得还是有点太莽撞了。如果换个嘴不严实的人,三两天就给你传遍全城,你以后怎么混?”
狄平笑了笑,肖律这才想起这厮是个干不了就回去继承家业的主儿,干脆就闭上了嘴。
东安那边给的资料还算齐全。
只不过正如彭小锦所言,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再如何,也不能和现在的案子扯上太大的联系。
“户籍科那边呢?”肖律按了按太阳穴,“有什么消息?”
“全鹭市叫黄萍的有三十来个。”林树道,“从东安那边移籍来的也有十多个。”
“年龄、学历对得上的呢?”肖律追问。
“有三个。”林树说,“但是,都不是黄俊鹏的女儿。”
这就奇了怪,难道彭小锦给的信息有误?肖律皱起眉,看着来串门蹭吃的陈牧云又平白添了一层怨气——自从他们队添了舒予这么个小姑娘,陈牧云就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比以前勤快多了。
难道是相亲过多对男性同胞失去信心,开始打起小姑娘的主意来?
“你们现在又有新线索了?”陈牧云拿起一张照片,“以前的美人儿就是和现在不一样啊。你看这无P无整容,纯天然无污染。”
“那是。”林树接上陈牧云的话,“小云姐姐,你的眼皮怎么红了,是被人打了吗?”
陈牧云登时秀眉倒竖:“你才被打了呢!”
舒予在一旁闷笑:“林哥还是直男审美,还是默默不说话比较好。”
“哎,这是……”陈牧云眼睛一亮,手指摩挲着照片,“长命锁吗?”
长命锁是早些年常见的饰品。亏得陈牧云眼尖,旧照片上只不过露出小半片锁样,就被发现。
舒予凑过来一瞧,果不其然。照片上的两个女孩虽然穿着朴素,但脖间都挂着轻巧的银锁。
“我小时候就戴着这个。”陈牧云指了指照片,“等我高中毕业了才摘呢。”
“不会吧,这么久。”肖律没见识过这些东西,颇有些好奇,“这玩意儿干嘛用的?”
“避灾驱邪,还能干嘛?”陈牧云想了想,“这类的锁一般都有钥匙,等结婚了以后才打开。”
“嗯……”肖律若有所思,“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
“等等,”赵莱一拍手,“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东西。等等啊!”
赵莱一下调出大量的照片——这些日子以来他负责程其珊的资料收集工作,存的图片得有大好几十张。
“你们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众人纷纷挤到赵莱身后。
几张晚宴舞会的合影,程其珊穿着露肩小礼服,陈牧云一看到她脖子上的饰物,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
“能确定是同一个吗?”狄平问。
赵莱调出剩下的照片:“只看照片的话,也只能判断个大概。”
“没事。”肖律盯着电脑上的照片,“上次程其珊来……她好像没有佩戴饰品?”
“我看你们肖队这回是真急了。”陈牧云咬着吸管,随着天气渐渐转热,整个人越发百无聊赖,“女人戴不戴饰品什么的……不就是随心情吗?他那也是太敏感了……”
舒予想了想:“我看也未必。长命锁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贴身携带。小云姐你不也说了吗,除非结婚,不然是不会摘下来的。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摘……为什么上次就没戴?”
“你也跟你们肖队一样迷糊了。”陈牧云摇摇头,“这个就叫自我证实。你越觉得这个事有问题,越会往上找理由。哎,你们肖队呢?”
“还能干嘛,和老狄去黄晚诗家,说是要再去看看。”
鹭市的夏季分外难熬,这一天天仿佛都有九个太阳悬在天上,到了傍晚才渐渐消暑。肖律捧着一碗豆花三两下吸溜见底,瞥了狄平一眼,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差不多了,一会儿回来再吃。”
“别想吃什么麻辣烫。”狄平发动车辆,手机突然作响,肖律拎起手机一看:“你妈。”
狄平愣了一下,这些年老妈来电关心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只好接起电话:“怎么了?”
“小雯最近有没有给你买什么?”老妈的声音犹豫,又有些焦急,“前两天她从卡里划走了50万……虽然也不是什么大钱,但她一向都只用自己的零花钱,我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担心……”
“没有,”狄平想了想,“可能想买个包什么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喜欢那些包包衣服么。实在不行,你就去问问她呗。”
“你以为我没问啊?”老妈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并不算太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雯但凡有什么事,都不愿意和我们说,自己死扛着。要是再像以前那样闹自杀……”
“爸不是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吗?”狄平看了肖律一眼,那家伙已经塞上耳机,吵闹的摇滚乐声从耳机里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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