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更此时心情复杂,有种自家养的小猪崽终于会拱白菜的欣慰感,又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和蒋龄串通起来坑他的呢?
“早那么爽快不就得了,小气鬼。”蒋龄摸摸自己被打疼的手,小声嘀咕,怕徐更又反悔,他揽住弟弟的脖子,“走了小奕子,哥给你买冰淇淋吃。”
徐更:“……”
他先是寒暄一通,又和孟泽打了个招呼,得知他们这次玩得比较大以后,居然激动得开始搓手手:“你们对我真好,知道我最近缺钱,给我送零花来,小弟谢谢二位大哥了。”
说罢两兄弟欢天喜地去也。
孟泽:“我会勤加练习的,提高胜率。”说完还讨好似的,自己主动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徐更有点后悔让孟泽放开打了。他觉得以孟泽这个水平,靠屁胡溜之大吉才是上上策,而非是一直跟蒋氏兄弟这两个老麻友周旋,最后只有乖乖被蒋龄自摸逮的份。
“生气了?蒋老板太厉害,都不带放水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菜鸟。”
“收拾完了赶紧睡觉。”徐更不拦他,自己上楼了。
谁他妈要给你送钱了戏精。
因为孟泽,实在是,太菜了。
蒋龄赢得不多不少,刚好六百万,剩下的债款他也懒得去追问,索性就将零头给抹了,他朝徐更伸出手:“您是要分期还是一次付清?”
但孟泽好似十分乐在其中,输了也会觉得懊恼。在放炮的过程中也在缓慢进步,逐渐摸出了其中的奥妙。
他被告知手术后三周内要避免剧烈运动以避免移植区伤口出血,这才有些发愁。
演技可以说是很浮夸了。
徐更觉得自己像是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突然抓住了一根洁白的、细软的小羽毛。
他联系了一家私立医院的皮肤科医生,想解决他头发的问题。
当着孟泽的面,徐更也不好意思耍赖皮,他“啪”地一下把那只手打开:“明天我让魏鸣划给你。”
晚饭过后徐更开始赶人。
孟泽自以为他的小把戏没被看破,可混迹于牌桌那么久的徐更,怎么又看不出来孟泽那隔三差五的点炮是故意的。
并且谨遵医嘱,认真呵护起他脑袋上那细幼、软趴趴的头发来。
徐更冷笑,这人不仅幼稚,还小心眼,他给了孟泽一个安抚性的眼神:“你放开了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于是三天后,徐更顶着发麻的头皮走出了医院。
他挑眉:“还有下次?”
他这话说得小声,几乎是凑到孟泽跟前说的,可徐更还是听见了,踢了蒋龄屁股一脚:“别信,”他又瞪了孟泽一眼,“快住脑。”
现在的植发技术比较先进,医生给他单个种植的毛囊,并且手术造成的血痂脱落以后,就基本找不到痕迹。医生经验丰富与否和操作精度直接影响毛发成活率,徐更对此倒是不担心。
蒋龄被踢了屁股也不生气,他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电话打到自家弟弟蒋奕那儿,把人叫出来组个麻将局,打钱的那种。
但蒋龄化身聋的传人,不知从哪翻到了张翠绿的植绒桌布,又把麻将给抱了出来。他一边把骨制的麻将牌往小几上摆,一边向孟泽揭徐更老底:“小孟我偷偷告诉你啊,老徐麻瘾从小就有,还穿着开裆裤呢就被抱上牌桌了,也不知道什么臭毛病,就爱抢人幺鸡。”
这人一开始是真的菜,但孟泽天资聪颖,麻将这种娱乐项目,显然难不倒他。打了不过两圈,孟泽估计就已经摸清楚其中的规律,好几次能跑的牌,最后居然还点了炮。这些都逃不过徐更的眼睛,估计也就蒋龄那个一心钻进钱眼子里人看不出来孟泽是成心的。
要的就是你不会打,不然老子还怎么赢钱。
15
徐更不怒自威,孟泽只能把笑容堆得更加灿烂:“我错了,下次一定进步。”
他从没想过真的不还蒋龄钱,毕竟这是当初孟泽向他借的,有白纸黑字以证明。就是对蒋龄当初雪藏孟泽得太爽快有点不满而已。
蒋龄:“……”
看来鱼与熊掌暂时不可兼得啊。
孟泽知道麻将规则,但从没上过牌桌,听说要真金白银地打,他婉拒:“我以前没在桌上打过呀。”再说了,他的衣食住行全部依仗徐老板,手里压根没有闲钱。
蒋龄摆摆手:“没事没事,多来几圈就上手了,你输了算老徐的,他有的是钱。”
原因无他,老徐觉得自己要是去机场,估计会拦着孟泽不让他走。于是他起得晚了一些,和孟泽走的时间刚刚错开。趁着孟泽不在他跟前,他刚好也有别的事要做。
没想到那天偶然提及了一句,孟泽居然会放在心上。
孟泽笑得无辜,两只眼睛亮亮的,坐姿小奶狗似的,也是吃准了徐更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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