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夫,夫人情况怎么样?”楚余年快走两步迎上去问。
“离死不远了!”言成蹊拨开楚余年,走到沈厉跟前质问他,“你不是她丈夫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你要是护不了她趁早说,我带人回药王谷,不占带你沈家一分一毫。”
“言大夫,”沈厉此时语气也有些不好,“你想带人走,那得先问问不离的意思。让她一再受伤是我不对,今后我一定注意,不辜负温相当年的举荐之恩。”
“哼!举荐举荐,早晚有你后悔的。”言成蹊对沈厉冷笑道,说罢他又转向楚余年,问他说,“老楚,下手的人抓到了吗?”
楚余年点头,走了两步将人拖到言大夫跟前。
“行了,人我带走了,会让他活着的。你们回去吧,师妹今晚不会醒,明天再来。”言成蹊说,说完,拖着那人一条腿走了。
沈厉刚才落了火气,想了一圈没地方撒,便问楚余年:“清平带回来的那个祝升关哪了,小爷今儿心情不好,拿他出出气。”
“在暗牢里,爷。”
“走吧。”
到了暗牢,沈厉一撩衣摆,弯着腰开门进了牢房。
祝升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这等污秽之地,也亏侯爷肯屈尊。”
沈厉点点头:“好说好说。”
说着他拎起祝升像扔小鸡一样扔墙上,祝升本就断了几根肋骨,这回不知道又伤了哪里,落地就咳血不止。
沈厉皱眉,一个眼刀杀向楚余年:“回庸和后没给他治伤?”
楚余年撇撇嘴,说:“没再添两道就不错了,他可是一心想杀你来着。”
“得了,就这熊样我还下啥手啊,待会再把人弄死了。让大夫顺便给他瞧瞧,然后送牛有财那去,别搁在府里碍眼。”
“也行,有财下手比我黑,拘他那也放心。”
祝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捂着胸口艰难喘息。
沈厉不知为何又不高兴了,补上一句:“盘缠路引不给,给你两个月时间走去玉凉关,找一个叫牛有财的人,如果两个月时间还没找到人的话,你就自己路边找个湖溺死自己吧。”
祝升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是想放自己回玉凉去打战,“你……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没盘缠路引,能活下去也算你有本事。”沈厉撇撇嘴说。
“你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来杀你的?”祝升难以置信地问。
“你想说了?”沈厉撩起眼皮问他。
祝升立马又闭了嘴。
“啧,我就喜欢你这硬骨头。我手里不沾女人孩子的血,你老婆孩子的命算我头上也还合理,我认下了。以后卖命的事多过过脑子,要钱要名总得占一样,别白给人当刀使,不然早晚蠢死。”
祝升定定地看着沈厉,显然没想到这个杀人如麻的流氓军头子,骨子里居然还藏着一副君子风骨,这使他开始怀疑自己做这件事的动机是否真的正确,“你……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替你卖命!”
沈厉无比心累,多半个字也不想说了,摆摆手给楚余年,示意丢给他处理。
沈厉出了暗牢,天色已经大亮,然而他心情并没有变好。
这头温不离昏睡一夜后终于醒了,醒来看见的第一眼居然是沈韫皱巴巴的小脸,她嘴角一弯,柔声道:“小少爷怎么守在这里呀?”
沈韫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跳起来一溜烟跑出去了,边跑边喊:“言大夫!言大夫!我嫂嫂醒了”。
言成蹊从隔壁的临时药房里走出来,不急不慢地说:“喊什么,听见了。”脚下却一点也不慢,三两步跨进房间,托起她的手细细把了脉说:“之前取心血就伤到了元气一直没养好,现在伤上加伤,没半年的静养根本养不回来!”
温不离乖乖听训。
“嫂嫂,哥哥把打你的那个人捉起来狠狠打了一顿呢,言大夫还给他下了药,你不要气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了,好吗?”
温不离眼神晃了晃问他:“那侯爷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打我?”
“没有,溪哥哥下手太狠了,那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温不离松了口气,这才觉出疼痛难忍来,“韫儿……我累了。”
沈韫是个小人精,立马从床边爬起来说:“那韫儿明日再来看嫂嫂。”
“好”,温不离见他走的着急,叮嘱道,“慢慢走……不要跑。”
沈韫走后,温不离状似无意地问言成蹊:“师兄,去清平之前,师傅有跟你说什么吗?”
言成蹊一脸莫名:“没啊,就说让好好救人”,说完很不满的补了一句,“别管其它的,你先养伤要紧,我去煎药。”
温不离轻轻点头。
言成蹊推门出去,刚好碰上闻讯赶来的沈厉,好声好气地嘱咐说:“她自打温家出事后便一直郁结于心,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加上三天两头受伤,底子亏损的厉害,若不好好调养,怕是于寿数有碍,你多看顾着点她。”
言大夫想过了,横竖自家小师妹已经嫁进来了,而且又心悦人家,自己也不好在中间多说什么,能帮着调和就调和吧,全当为了小师妹好。
沈厉表情有些不自在,许是言大夫这郑重其事的语气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压力:“先生放心。”
两人说完各自分开,沈厉踌躇片刻,推门进去了。这是自温不离住进来之后,他第一次进筑影院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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