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脖颈上轻柔的气息，让她大气也不敢喘。
她看不到希尔在干什么，但那种亲近得毫无距离的感觉，让她的雪颈渐渐染了粉红。
莫斯很识趣地没有说话。
莫伊嗤笑了一声，道：“呵，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种人。”
？？？米娅可什么都没说啊，这家伙是怎么加工出这种信息的。
但是被人嘲笑的感觉很不爽啊，米娅心一横，朝着莫伊的方向大喊：“对啊对啊，喜欢这种人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莫伊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咧开嘴，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你大概不知道，你所谓的喜欢，在希尔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你只不过是他的玩物，一时新鲜罢了 ，你别被骗了。”
“莫伊！”莫斯蹙眉，对着莫伊大喊，试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辩护吗？”莫斯大叫道。“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你忘了我们的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
嗯，有瓜？
米娅突然有些好奇。
希尔看到米娅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鼻尖微微泛红，突然很想捏一捏。
他不在乎莫伊会说出什么话来，但若是米娅想听，那就陪她听一听。
“莫伊，我说过了，那是姐姐咎由自取，不关大祭司的事。”莫斯攥紧拳头。
长期的管家工作，隐忍和镇静已成为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就算是现在，莫斯仍保持镇定，这是他作为管家的体面。
莫伊大声笑了，声音是骇人的诡异。
“哥哥啊哥哥，没想到你给别人做下人还做上瘾了？竟然连黑白也不分了！“莫伊试图冲上前来，但是镣铐阻止了他。
牢房里有暴躁的铁链碰撞声。
“莫伊，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她的死跟祭祀大人无关。”莫斯还在忍耐。
“哈哈哈哈哈哈！”莫伊仰头大笑，“哥哥，你跟整个斯佩拉家族一样，都是奴颜媚态的家伙，上位者的走狗！”
莫斯似乎是被激怒了，大跨步上前，双手揪住莫伊的领口，脸凑近莫伊，大喊道：“莫伊，斯佩拉姓氏是忠诚的象征，我们永远忠诚于拉斐尔家族，永远忠诚于希尔·拉斐尔祭祀大人！”
家族的荣光，绝不能被人玷污。
这是莫斯的信仰。
莫伊看着几欲疯狂的哥哥，嘴角扯出一抹笑：“哥哥，那你就去做你的莫斯·斯佩拉吧！我莫伊，不屑于使用这个姓氏！忘了告诉你了，在我计划复仇之前，早就去族谱销毁我的名字了！斯佩拉这个走狗家族，早就没有莫伊这个人了！”
“莫伊！”莫斯揪着他衣领的手因过于用力而颤抖，语气近乎央求。
莫伊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莫斯已经不敢看希尔的脸色了。
莫伊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哥哥，哦不，莫斯，你难道忘了吗，莫妮就是在他房间里死去的！那个魔鬼，眼睁睁地看着她全身流血，不为所动！斯佩拉家族终于拉斐尔家族几百年，却连个养子都敢杀我们家族地人，他就是个魔鬼！”
“莫伊，不要再说了。”莫斯的眼里噙着泪水，“不怪祭司大人，这都是莫妮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莫斯，你是做希尔的狗做太久了吧，竟然连仇人都不敢反抗了吗？”莫斯眼睛半眯。
莫斯一拳打在驾着莫伊的铁架上，连带着铁链“簌簌”作响。
他不能说，不能说。
米娅是越听越起劲，还用手肘戳戳希尔，问道：“那个莫妮，跟你关系匪浅啊？”
“你也认为，莫妮是我杀的？”希尔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
他自认为从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判，可这次，他想知道米娅的想法。
米娅轻轻楸着希尔的头发，狡黠一笑：“你想知道？那你先告诉我莫妮是怎么回事，还有养子又是怎么回事？”
希尔眉头微蹙，用手轻轻握住米娅泛红的手肘，道：“莫妮，斯佩拉家族的大女儿罢了。我，拉斐尔家族的养子。没了。”
听出来希尔在敷衍，米娅挑了挑眉，道：“你有事瞒着我，爱说不说，那我也不告诉你了。”
希尔深邃的眼睛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他盯着米娅撅起的红唇，没有说话。
扣着米娅大腿的修长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
莫伊似乎是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不顾莫斯的阻挡，朝着米娅大喊：“莫妮，莫伊的姐姐，曾经圣女之位的候选人，被你的大祭祀亲手杀死！这个大祭司，不过是拉斐尔家族的卑微养子，先帝和低贱的舞姬生下的贱种，被皇室抛弃的垃圾！”
“莫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斯单手掐在莫伊脖颈处。
没等莫斯回答，莫斯的耳边擦过一道白光，直击莫伊的额头。
莫斯大惊，大祭司出手了？
但是并没有希尔固有的凌厉的杀气。
“啪嗒”一声，是水晶砸在地上的声音。
在黑暗的牢房里，异常清脆。
这是圣女大人的水晶头饰！
莫斯诧异的看向米娅，甚至连莫伊也错愕地抬起头。
米娅已经由原来半靠着希尔的姿势变成了端坐的样子，白皙的小脸微微扬起，虽然看不见那双蓝眸，倨傲的神色却依然清晰。
米娅这是，生气了？
“亏得你哥哥这么有礼貌的人，你却一口一个贱种。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就算希尔是舞姬生的又如何，那也比抛弃自己亲生儿子的冷血皇帝强！那种人，才是贱！”米娅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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