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郑启泽给倒眼邱买了一个好风水的墓地。台北之后郑启泽再没见过陈先，他让大旧辉留心陈先的去向。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暗地里帮一下。
所有的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社团的事，祁家的事，一切按部就班地快速推行。一切好像都没变，唯一不同的是酒吧一楼已经不再对外营业，只有郑启泽一个人。
郑启泽一边喝着毡酒一边掷镖。他侧目看了眼挂钟，时间差不多到了。过了十来分钟，祁泱打来电话。
“我忙完了。”电话里面响起关门声，音乐声越来越轻，祁泱的声音越发清晰，像在耳边，“你在哪里？”
掷完最后一支，答道：“酒吧。”
“一会儿见。”
祁泱刚刚去的是一个政界酒会，回家之后他先去洗澡。郑启泽打开雪柜。小朋友喜欢洗完澡吃雪糕，郑启泽预先看了还剩几多，什么时候要去买。
“收地的事要快一点，王生有点担心进度。”祁泱穿着浴袍走出来，边用浴巾擦干头发边讲道。
“在做了。”
郑启泽拿出雪糕拆开给祁泱。或许是洗澡的关系，祁泱脸有点红。郑启泽拨开他散在额头的湿发，问道：
“今天喝了多少？”
“一点点。”
“脸红。”
“刚洗完澡嘛！”
小朋友吃着雪糕，郑启泽从身后将他抱住。祁泱发间的洗发水是最郑启泽最熟悉的味道，但此刻在他身上闻到就是另一种感觉。相同的气味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私隐，独享的秘密。
郑启泽的胡渣在祁泱的后颈划过，惹来一阵痒。祁泱侧身躲不过就干脆转过身面对着郑启泽。看着他眼里对自己的渴望，祁泱将只吃了一半的雪糕送到郑启泽嘴边，笑道：
“吃不完。
“那就不吃了。”
郑启泽将祁泱手里的雪糕接过，直接丢入垃圾桶。不吃好，不用等。
缠绵又热烈的亲吻如约降临，分开双唇之后两人依然紧贴相拥。郑启泽的手臂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量，又恰当好处地将祁泱身体的重心纳入自己的怀里。
他们深知彼此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默契，拥抱的手势，接吻的角度都成为一种本能的反应。好像天生就为对方而生，曼妙和谐，永不厌倦。
先前舅舅的话再次提醒了祁泱与郑启泽之间应有的距离，警醒自己的希冀是如此天真。
上海那天，祁泱全然将自己交托于郑启泽。他的灵魂，他的身体。然后，祁泱逐渐抽离一部分，放纵另一部分。原来将性与爱彻底剥离，一切都变得简单。
你情我愿，不亏不欠。多好，也算是一种补偿。
怀里的祁泱微微动身，用鼻尖划过郑启泽的下颚，浅浅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郑启泽未剃净的胡渣在鼻尖带来敏锐的触觉，同他的烟味一齐融合出一种接近**的引诱。
近来几次，祁泱渐渐坦诚自己对郑启泽身体的依恋。对彼此身体的索求是最好的催化剂，每当郑启泽看着自己的时候，祁泱都可以感觉到他烟里如同掠夺者般充满倾略性的渴望。
自己在他眼中又是怎样的？同样诱惑，是不是？
掠食者……
一个念头浮现在祁泱的心头。下一秒，祁泱毫无防备地在郑启泽的下颚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痛的。”
虽然这么说，但郑启泽却享受祁泱带来的刺痛。小朋友正笑着看自己，他的笑容仿佛张了牙，在自己的心脏轻咬。疼痛又缓慢又甜蜜，所以无畏再多一次，再重一点。
“你也知道？学你的。”
祁泱将浴袍拉低，露出前几日郑启泽在他锁骨留下的红印。红印当然不是郑启泽用咬留下的，只不过他的皮肤又白又薄，容易留下痕迹，吻得用力点就会泛红几日。
郑启泽低头吻住祁泱身上的红印，低声道：“我不是好人。”
郑启泽湿润的吻在祁泱的身体里掀起一阵酥麻，将手指探入郑启泽的发间，祁泱讲道：
“不要紧，我也不是。”
郑启泽笑着点点头，伸手扣紧祁泱的后颈。祁泱后仰的颈脖呈现出优美的弧度，让郑启泽的吻可以一点点向上，逐渐接近他的双唇。
“还学了什么？”郑启泽问。
“你先洗澡……”随着音节的变化，祁泱的双唇不经意地触碰着郑启泽的唇角。“一会儿告诉你。”
闻言，郑启泽轻笑。他转向祁泱的耳边，边轻舐边祁泱的耳垂边低声问道：
“用口的？”
这句话犹如电流一般轻易地将彼此的欲望点燃。祁泱的身体传来好细微的轻颤，不自觉地将郑启泽抱得更紧。郑启泽继续轻舔祁泱的耳廓，伸手探入他的浴袍，由腰际向下轻抚直至**。
“启泽……”
“我在这里。
郑启泽边低声答祁泱，边用拇指抚摸着祁泱的下唇，又轻轻扣开。祁泱望着郑启泽深邃的眼睛，等待着下一秒的降临。终于，充满掠夺的亲吻如期而至，带着几近窒息的狂热。
祁泱攀附着郑启泽膊头，沉溺于他自己身体里掀起的**风波。多少次，祁泱都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但溺亡之前又会跌入郑启泽宽阔有力的怀抱，好像有他在就不会死。
酒宴结束得晚，做完已经半夜。郑启泽去洗澡，祁泱起身喝水。看着窗外漆黑的海景，祁泱想起一年前在英国念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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