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讲了什么？”
“他说他知道，叫我们今晚去酒吧。”
与郑启泽预料的差不多，当晚去见面不过是和帮兄弟熟悉下，大旧辉没提起大佬昌。大佬昌虽然不是三大帮派的人，但他和17T多少有点关系。如果他们知道了是谁做的，无论对社团还是郑启泽都有麻烦。
人死了就好，死得不明不白最好！
大概一个礼拜之后，大旧辉交给郑启泽一间酒吧看场。
酒吧是新开张的，生意当然除了饮酒之外还有其他。整个生意链有大旧辉联络，郑启泽要做的就是看住场，让客玩得开心，让生意做得稳当。郑启泽自己都是四九仔，大旧辉给了郑启泽几个门生，叮嘱他看紧这个场，除此之外还给了一把钥匙，是酒吧楼上的单间。大旧辉说那间房郑启泽可以随便住，方便看场，不用成天花时间往返九龙城寨。
开张的时候各位大佬送来花篮，宋生的花篮最大，摆在最醒目的位。
大旧辉交给郑启泽的几个都是年轻人，口中一声声“烟仔哥”。郑启泽不像刚做人大佬那样摆架子，下午同他们一齐练拳，散场之后一齐饮酒。总之一句话就是有功大家领，有错他会顶。几个月之后，烟仔的名字在白和会开始有人知道，除了有其他老板请郑启泽的兄弟帮手看场之外，也都有人主动去酒吧讲要跟他。
顺风顺水的日子从来都不会太久。有一日警察突然临检，郑启泽没收到风。当日不仅有一个未成年的陪酒女被警察发现，还在她身上发现K粉。
整件事让酒吧被停牌一个月。
酒吧停业，一班兄弟没事做。郑启泽说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大家精神点继续练拳。就当放个大假，复牌之后再下力做事，将损失弥补回来。
就算年轻人懒散，但见他们大佬整天练拳就知道要跟着。整个拳馆从未有过的热闹，不知情的旁人大概以为是拳馆向来生意兴荣。
月尾的时候，陈先收到风说那件事是阿King找人做的。陈先知分寸，他讲话的时候刻意避开周围的兄弟。
“阿泽，我们不可以就这样算了。不如告诉岚姐！”
“什么事都要岚姐解决，才是我们没本事。”
郑启泽这样讲，陈先也没办法。
一个礼拜之后，是惯例开会的时间。这次地点就是拳馆，那日大旧辉的沙发位让给岚姐坐，大旧辉坐在另一边的木凳上，还有一张空凳在另一边。其他和郑启泽一般地位的人都没座位，站在自己大佬身后。
郑启泽见到岚姐的次数不多，这次是第一次在阳光下见到岚姐。她依然是红唇，不过今天她穿着一件同样颜色的长裙。或许因为郑启泽见过最多的女人是酒吧里的陪酒女，她们手舞足蹈，挤眉弄眼，耳环和手环叮当乱响。但到最末，她们身上的香气、浓妆艳抹卖弄包装之后艳俗的美丽都会被汗味取代。
唯独岚姐不同，她不再需要卖弄女人的柔情蜜意。一双冰冷的眼与她唇上的红一样充满危险的攻击性，郑启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他觉得用芳华绝代四个字称她都不为过。
“岚姐早上好！”阿King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King看见大旧辉一边郑启泽，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用手背拍了拍郑启泽的面，随意又轻蔑。
“我没看错吧！烟仔，你还有脸来啊？”
“阿King哥。”
“你闯了这么大祸，我没脸听你叫我阿King哥！我受不起啊！”
讲着，阿King走到另一边的空凳坐下。郑启泽让陈先拿酒，他倒了两杯之后走到阿King面前。
“阿King哥，之前在酒吧顶撞你还未向你赔罪。当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向阿King哥赔罪，阿King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们这些做小的计较。”
谁也没料到郑启泽会说这番话，整个拳馆没人发声，一双双眼都看向阿King。
阿King也看着郑启泽，他抬起一只手，慢吞吞地伸向酒杯。接过酒杯之后，阿King的手腕转了一个弯，酒杯径直就向郑启泽的头飞过来。阿King的动作不算快，郑启泽有时间躲，但他没动。
酒杯砸破郑启泽的额头，伏特加撒了一地。
“你做什么！你了不起啊！”陈先见状冲出人群，郑启泽的一班兄弟也都看不过眼想要动手。
“都闭嘴！大家一个社团！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郑启泽呵道。
郑启泽的话让陈先没话讲，就连等着机会的阿King也没理由动手了。
“多谢阿King哥赏脸。”讲着，郑启泽饮尽自己的酒。
“阿King，别有风驶尽利。”发声的是大旧辉。
【有风驶尽利，比喻得势的时候仗势欺人，不留情面。】
“你不教小，我帮你咯！你应该多谢我！”
“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烟仔酒吧那件事不如你自己给岚姐解释一下。”
“什么？现在你要我背黑锅吗？”阿King拍台起身，“你有什么证据啊？”
阿King这样动作，他的手下一个个开始叫嚣。岚姐看了郑启泽一眼，讲道：
“烟仔，要不你和阿King单挑。哪个赢，哪个坐那张凳。”
“岚姐你有没有搞错啊！”阿King望着谢岚狂吠，“我帮你赚这么多钱，你现在叫我和他单挑？他凭什么？！”
“你讲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听见阿King对谢岚不敬，大旧辉起身一把将阿King推开。见到大旧辉动手，拳馆外面突然出现数十个拿着开山刀的兄弟，阿King才知事情败露。
“对不起岚姐！是我昏了头！”不只是口上说着，阿King还跪在谢岚面前自己打自己耳光，“岚姐你多给我一次机会啊！”
“出来混，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阿King，赢了，你好命；输了，你活该。”
郑启泽一直都没机会问岚姐，是不是之前大旧辉叫自己练拳就为了这天。但是郑启泽从未像这天那样打得过瘾。即使以后跟在岚姐身边，动刀动枪都不如那日拳头传来的感觉真实。闻着阿King身上的血腥味，看着他跪地求饶到失禁。
郑启泽感受到一条人命正一点点在自己的手里消失，但没人说收手，他也都不想收手。
出来混，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喜欢《岁月如歌》【国语版】请大家收藏：(m.9bxs.com)《岁月如歌》【国语版】九饼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