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淮大哥,太亮了。”
云渊施法,屋内暗了天光,他燃起一盏油灯。昏沉如初次坦诚相见时的情景,可惜少了那场狂风暴雨,也不再瑟瑟发抖。云渊低头吻他,攀延至他系的整齐的衣带,缓缓抽开了。
映入眼帘的景色颇美,肌肤袒露如玉石光洁,几缕墨发垂垂散开。不如初次的含苞待放,却是今日的娇艳欲滴。从发顶蔓至脚尖的灼灼之色,勾的人恍然春梦,倾身不顾俗世。
云渊急切又沉重地啄着陶桃的唇,狠狠吮道:“早知此番春色,他们便不该给我的苦劫写成瞎子。”白白浪费了十年!
一方被吻得痴缠,眸里氤氲,听漏了,呆呆问道:“春色是谁?”
“春色是你。”
爱慕也是你,入我无边**三千,一帘春色似浮生。
陶桃嘴角漾开一抹笑,转身压在云渊胸膛上,赤诚相待,乖巧地抚云渊的眼睛,然后探身温柔地亲了亲。云渊不受用这安生的吻,反身将他按在床榻上,再次去舔咬他的唇,满腹爱语,被搅进了耳语绵绵的厮磨中。
炽热的呼吸落在滚烫的心上,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
云渊动情,目光脉脉。
“陶桃。”他的声音在颤抖,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会疼吗?”
“淮大哥会让我疼吗?”陶桃反问他,害羞地眨了眨眼睛。
“不会。”云渊吻他的掌心。
(此处省略很多,作者不写)
……
“淮大哥。”陶桃面带春桃,情动之间万分柔情似骨。他的鬓角落下一滴凉汗,轻了声色,“想你快些疼我。”
“谁教你说这些的?”云渊沉声,不大高兴了。
陶桃背脊僵直,身子却时而弓成弯月,就着云渊的责问,陶桃可怜道:“是季淮教我的……”
他原本也会在此番情况下胡言乱语,颠倒是非,只不过那时云渊看不见,见不到他这般吃人模样。如今见着了,便处处都觉得他是这般令人着迷。
素日里害羞言少的陶桃,也唯有在他面前才能如此。
想到此,云渊扬起嘴角不自觉的有些得意。
那轻飘飘的云不晓得飘去了什么地方,也许是落在了陶桃的身下,软绵绵地让人发晕,说话也变得胡搅蛮缠起来。
云雨之后,云渊吻了陶桃多次,每一下都如蜻蜓点水般短促,又满怀爱意。
“陶桃。”他唤他,“你不知我有多高兴。”
他们恩爱私语,夜北却焦头烂额。他吃人嘴短,实在放心不下小桃花,生怕云渊倔脾气发作就瞎欺负了小桃花。他来了蓬莱殿数次,被茗荷拒了数次。
直到第二日晚间,他才见到独自一人来占天殿的云渊。
夜北侧身躺在椅榻上吃葡萄,不搭理云渊。他肚里有气,涨的很。明明想好了要有点骨气冷云渊一阵子,却见着了云渊好看的指骨间卡着一颗北海夜明珠。夜北咽下嘴里的葡萄,正坐起身。
“不是捏碎了吗?”他别扭道。
云渊丢给他:“以防万一,拿了两颗。”
“赔礼?”夜北心情大好,这回算是把夜明珠小心收了起来。
“不,是谢礼。”
“什么?”
“若不是你多事将那桃花酥与梅子茶带去议事,我没那么快找着他。”云渊坦然,态度好上许多。
夜北诧异,会意的很快:“他是陶桃?”
“嗯。”
“……他一个小仙干扰了你的苦劫?”
夜北的重点在于此,干扰苦劫是重罪,天狱司百种刑罚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于此,夜北面色大变,连连道:“此事若败露,你护得住他?”转而又问,“那你同思盈女君的事情怎么说?”
“我拒了。”云渊答的很快,“我先让他近身随我一阵子,等风头都过了,登位上仙之事也定了,我再同天帝提成婚之事。他……有愧于我父君,不会过多为难我。”
婚肯定是要成的,陶桃仙龄小,位份低。若是让他自己修仙位,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不如云渊提他一把,省的他吃苦。再者,陶桃跟着他总不能一直是个小仙,出了蓬莱宫还要给别的仙君女君行礼。云渊小气,他不喜欢这样。
不过他刚拒了思盈女君,天帝嘴上不提,心里估摸着堵着一股气。
“既是谢我,陶桃怎么不来?”夜北如此一听,安下心来,恢复了素日里的打趣性子。
云渊没说话,端起茶盏微笑端坐。
笑的夜北一下子懂了什么意思,拍着腿怪自己问错了话,瞧云渊那得意样,真真让人想揍他。但又想到,云渊似是没未这么开心过。自他父君战死后,他总沉闷不语,性子也越发独来独往。
今日所见,偏生出几分人情味来。
夜北纳闷,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而陶桃在蓬莱殿的身份瞬息变了,从往前愣是谁都不在意的扫地小仙,不出几月就破格升成了贴身伺候云渊的管事小仙,位份比茗荷还高上几阶。云渊亲自开的口,谁都不敢在背后私说些什么,更有茗荷盯着,不管殿外如何,殿内的小仙一概不许多嘴。
云渊有时要替天帝出去办事,他虽不愿,但天帝总爱使唤他。以天帝的心思,便是让他多立功,多积修为,早日登位上仙。
每每如此,云渊的眉头总要拧上个把时辰。
陶桃就在边上说好话:“淮大哥,我煮了红豆粥等你回来,早去早回。”
“想把你藏在袖口中带去。”云渊替他理顺了衣襟,握着他的手依依不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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