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舟想起了谢美怡与周晓月一样高挑柔美的气质，还有频频看向教室的畏惧眼神。
这就是为什么周晓月要帮助谢美怡惩治夏雪的原因，她根本就是周晓月的翻版，她们同样被同学嫉妒迫害，同样被□□觊觎。
邹舟放下软垫，关上教材室的门，这些都是证据，是□□犯罪的痕迹，不能破坏。
关掉直播界面，邹舟离开艺术大楼，原路翻墙出学校。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早上了，邹舟只来得及洗了个澡就匆匆往赶往单位。
到单位的时候还比较早，张姐正在拖地，邹舟打了个招呼就提着路上买的豆浆油条往二楼上跑。
跑到二楼端头的办公室，邹舟往里一瞄，果然卫容已经早早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了。
“卫处早上好！”邹舟愉快地扬手打招呼道。
“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我怕来晚了你又出去了，昨天早上我都没看见你。”说完，邹舟举了举手里的早餐。
“我在单位附近买的，这家的油条可好吃了，我看卫处你每次都到这么早，猜你没吃早餐就给你也带了份。”
大概是对邹舟的自来熟已经习惯，这次卫容没拒绝，从容地接过邹舟手里的豆浆和油条，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
“那个……”邹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上次你不是说等我练成金钟罩就可以正式进入外勤部了吗？我想我应该是练成了。”
卫容并没有多问，而是说道：“行吧，那你就搬上来，今天去把工位收拾好，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去办事。”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卫容很好说话，刚好他对昨天遇到的事有疑虑，于是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卫容扬头示意他继续说。
“如果……我说如果，我遇到一个厉鬼，但是她死的很惨，很可怜，我并不想伤害她，那该怎么做？完成她的心愿后还可以去投胎吗？”
听完邹舟的话，卫容放下手里的豆浆，手肘支在桌面上，严肃地盯着他说：“我劝你不要去可怜一个厉鬼，因为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般而言，生前有极大怨气的人在死后会有一定几率不愿投胎，徘徊人间伺机报仇，如果立时就报了仇那还好，还能放下执念，这时要是有人为她念往生咒还有机会投胎。但如果运气不好，一直没报得了仇，随着时间推移，生前的记忆会慢慢消散，唯独仇恨遗留在脑海中，就会本能地伤害所有活人，到那个时候，它便成了恶鬼，即使报了仇，完成心愿，也无法消除戾气。”
“你的意思是，只要她还存有理智，没有被仇恨完全控制，就还有机会投胎？”
卫容点头：“理论是这样没错，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厉鬼往往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大多到了害人的时候已经失去理智了。所以如果我们遇到厉鬼，一般都是直接杀了了事。”
邹舟并没有把卫容的警告放心上，且不说周晓月在这件事中完全就是受害者，严格来讲，她也没有伤及无辜，哪怕是夏雪，在同理心的作用下也只是让她摔断了一条腿，没有要她的命。
“那卫处，如果往生咒由我来念，会有用吗？”
卫容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扔给他，说道：“往生咒只是一种仪式，起到安抚和指引亡魂的作用，不需要灵力，谁都可以念。但还是那句话，起不起作用，都是命。”
邹舟把书放进怀里，感激道：“谢谢你，卫处。”
“以后你也别叫我卫处了，跟陈暄他们一样吧。”
“是，谢谢老大。”邹舟灿烂一笑，转身跑下了楼。
卫容看着邹舟立刻的背影，嘴角一翘。
“有点意思。”
等邹舟把东西搬到二楼上，卫容已经不在了，看样子应该又出门了。
邹舟也没闲着，他准备再去第三中学一趟。
到了第三中学，没有停留直奔教务处，一进门就看到胖胖的教务处主任正在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站着的□□弯腰与他说着什么事。
见邹舟进来，□□若无其事地直起腰，朝邹舟友好招呼道：“这是不是邹警官吗？这么辛苦，还在调查夏雪的事？之前你问美怡的话，她后来跟我说了，我们班美怡是个听话又认真的好孩子，怎么可能跟夏雪受伤的事有关。”
邹舟笑着说道：“我也是例行询问而已，美怡很好，这件事跟她无关，老师你放心吧。”
□□神色满意，似乎在为自己的学生洗脱嫌疑而高兴，要不是邹舟在镜子里看过他残忍恶毒的模样，可能真的会被这副为学生操心的好老师的外表欺骗。
□□礼貌地对邹舟和教务处主任说道：“王主任、邹警官，你们有事忙，我就先回班上去了，最近大家为了升学都很努力，我也不能出来久了。”
“去吧，你的班成绩一向优秀，也多亏李老师费心，至于刚刚说的事，学校会重新考虑的。”王主任点头回道。
等□□走后，王主任引邹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泡了杯茶递给他，说道：“不知这次邹警官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例行过来看看。”
放下茶杯，邹舟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上次我去谢美怡班级问了她一些事，我看李老师很警惕啊，看起来他对学生很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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