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邹舟你还没回去吗？”办完事回来的陈暄，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邹舟。
抬头看见刚回来的陈暄和卫容两人，邹舟连忙站起来，有些拘谨地说：“我在等你们。”
回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卫容今天穿的一件黑色风衣，高大的身材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挺拔，零星的雨滴在头发上闪着银光，像一颗颗珍贵的水晶，点缀着黑色的丝绒。
邹舟一下就被这样的卫容迷住了，原本打算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陈暄见邹舟望着老大一脸痴迷的样子，很不厚道地在一旁偷笑，直到被老大瞪了一眼，才终于拍了拍邹舟的肩膀，说道：“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有很多材料要写呢，最近事情太多了。”
恍然回神，邹舟终于想起他要做什么，赶紧说道：“我有关于江安大桥坠江事件的线索。”
陈暄有点惊讶，跟卫容对望了一眼。
卫容说：“你们到我办公室来。”
卫容的办公室在别墅二楼，邹舟第一次上来，发现二楼也有一个大办公室，只是工作人员不多，就两三个人在。
见邹舟好奇，陈暄在他身边小声说道：“二楼是主要是外勤组，很多人现在都在外面办事，没有回来。”
邹舟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跟着卫容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独立房间，邹舟抬头，房门上挂着处长办公室的金属牌子。
卫容随意地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拿起一个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个，我刚刚来拿手机的时候，听见证物课的妹子说，你们这里想招后勤，我想我可以试试。”
“我们不招人，”卫容打断他，“你先说下你知道的线索。”
“可是我辞职了，房租也要到期了，我觉得我能干好这份工作。”
卫容抬起头，眯了眯眼睛，说：“我们不招人，而且你也胜任不了。”
“今天有个人想杀我，我发现她可能认识王川。不过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过几天还可能睡大街，我想我可能也不是很在乎王川是怎么死的。”
卫容抿了抿唇，不说话。
陈暄看两人气氛有点紧张，忙打圆场对邹舟说道：“哈哈，邹舟，这个工作是有点不寻常哈，你不一定干的下来。”
然后又转头对卫容说道：“不过，老大，你看邹舟工作也没了，又没地方住，哪里有空闲配合咱们调查嘛。之前你不是说要招个写报告的人吗，我看邹舟就挺合适的。要不就让他试试，要是干不下来，也有个缓冲期找新的工作嘛。”
说完，一个劲地朝卫容使眼色。
沉默了一会儿，卫容终于点头：“那你先试试，但是如果试用期不通过，你还是得走人。”
得到卫容的同意，邹舟欣喜若狂，连连点头说道：“谢谢男……领导，我一定好好干。”
心满意足的邹舟这才开始说出自己今天的经历，只不过他隐瞒了女鬼被自己打的灰飞烟灭的一幕，而是说自己看到女鬼变身蜘蛛侠就赶紧往外跑，结果侥幸逃脱的版本。
“明明电视里根本没报道过坠江死亡的是王总，但很奇怪她就是知道。而且它是钓鱼平台的主播，王总生前也很爱看这个平台的直播。”
陈暄听完后将信将疑，说道：“你说那个女鬼缠了你一个月，然后还往锅里面吐鱼，想把你毒死，后来见你打死不吃，干脆四脚着地想要杀你？最扯的是，你还逃脱了？这故事咋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你别不信啊，我说的是真的，那女的真的不是人，那些草鱼、鲫鱼呀，什么臭鱼烂虾都从嘴里往外吐，恶心死了。”邹舟怕陈暄以为自己是胡乱编造的鬼故事，赶紧解释道。
“那是替死鬼。”一旁的卫容突然说道。
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拿出里面第一页夹着的一张女子的照片。
“你刚刚说那个女子叫做林娜，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个月前江安大桥坠江事件的第一个受害者。”
邹舟拿起桌上的照片一看，确实是林娜没错。
死亡时间是2020年9月12日，跟林娜搬来他们小区的时间基本一致，看来那个时候林娜就已经死了，想到自己跟一个女鬼当了一个月邻居，还天天被她骚扰调戏，邹舟一阵牙疼。
“第一个受害者？难道江安大桥经常死人吗？”邹舟问。
陈暄知道他以前只是普通市民，很多消息接收不到，解释说：“江安大桥下游因为要修水电站，需要拓宽河道，所以前几个月工程队一直在河道施工，直到一个月前有人从河道里挖出一个不知名的石像。从那开始，就不停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坠江，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会有人死，有时候隔一两天才死一个，政府怕引起恐慌，一直不敢对外公布。但是昨天一口气死了11个，这才按不住被媒体爆了出来。”
邹舟倒吸了一口冷气，居然天天都有人坠江死亡，这太邪门了。
“我和卫处这些天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目前并没有太多线索。”
“那林娜呢，她死就死了，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不放？我又没招惹她。还有王川，为什么偏偏要给我打电话？”邹舟问。
“的确很奇怪，”卫容说，“替死鬼是死于非命者的魂魄被死亡之地束缚，不得往生，因此必须找到新的魂魄代替自己。一般而言，替死鬼是不能离开死亡地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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