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低吼:“别过来!”
“姐姐......”
阮直哭了,嘴巴往下,啜泣着,脑袋一点一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亮的小水珠子。
被自己的亲姐姐这样嫌弃,怕是谁也不好受。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正是心思敏感的特殊时期。
阮绵也回神了过来,暂且将自己身体的异样给压住,招呼着阮直进了屋子,然后拿纸巾轻轻给他擦着泪。
安慰道:“别哭了,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今晚要睡哪儿就睡哪儿,姐姐绝对不会像刚刚那样把你推开的,好么?”
阮直听到了保证,这才放心了些,问道:“真的?”
阮绵:“嗯,不骗你。”
“好吧,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我相信你!”
阮直不再掉金豆子,小胖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扬起笑脸来,眼瞧着就要扑上去给阮绵一个熊抱。
阮绵立刻站起身来,两手捏着阮直的衣领,将人拎到床上:“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阮直像是毛毛虫似的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闻着阮绵屋子里的香味,笑得不见眼,红着脸点了点头,很快便跟周公会面去了,小呼噜打得挺响。
而拿着笔的阮绵,却难得的,没了学习的心思。
她有些惊恐于身体的变化。
只是普通地与人接触而已,于她而言,却都是一场狂风般强烈的刺激。
这是灵魂侵占原主的身体后所带来的的后遗症么。
阮绵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阮直睡觉很容易乱滚,或者干脆爬过来抱着她,因此,阮绵也不敢跟阮直睡在一起了,只好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
......
姜成将自行车停好,拿起铁框里的书包跟一只鞋子,面无多大表情地走进了硕大的别墅。
他推开大厅的门,一个男人刚好从楼梯上走下来。
那男人的眉目跟姜成有些相似,只是年纪略大,瞧着约40多岁,面部轮廓刚硬,身材健硕。
男人浓黑的眉毛在见到姜成的那一刻,便紧皱了起来,额间隆起了小山包。
“今天回来得还算早,身上没有伤口,血腥味儿也近乎闻不到......你干什么去了?”
男人质问着,语气生硬。
姜成不太想理会这人,将书包甩在肩上,拎着鞋子就往另一个楼梯走了去:“我是学生,除了在学校混日子,还能干什么。”
姜成的辉煌事迹,男人可是清除得很。哪一次不是他动用人脉跟钱财,在他后面紧跟着帮人擦屁股!
小子长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强硬了起来,就是连他这个老子说的话,也不愿意听了。
以前小的时候,他还能用武力镇压姜成这小混蛋。
可小混蛋长大后,他这老父亲,便没法子再对其施加暴力来恐吓人了。
棍棒下,长成的不是孝子,也不是国家栋梁,而是个只知道挥舞拳头,满身是血的恶魔。
姜成有狂躁症,他一直都知道。
可心理医生看了一批又一批,姜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那一不顺心就要打人的性子,近几年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想到这儿,姜国叹了口气。
他看着快要进屋的儿子,道:“你哥后天就要回国了,你记得腾出时间来,跟我一起去接机。”
姜成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随后用着不含感情的眼睛看向了他:“没空,我约了人。”
姜国:“?”
这煞神还能约人?别是又要打群架去了吧!
思及此,姜国也急了:“不行,你必须去!我会安排人将你看着的,到时候老实点,不然皮肉上的苦你是躲不掉的。你也知道,你哥见不得你出一丁点儿的事儿,要想别让你哥担心,后天就跟我去接机。”
姜成气得笑出了声。
他看着姜国,嘲讽:“你还真是越长越幼稚了,竟然用我哥威胁我?”
嗤笑几声,姜成忽然收敛了表情,冷冰冰道:“后天我不会去的,我会跟我哥说明情况,你就别操心了。”
“晚安。”
这一句晚安,说得就像是例行公事,毫无情感。
姜成打开门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姜国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他指着姜成的房门,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臭小子!”
骂了几声,姜国忽然想起来,姜成好像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上,套着白色的袜子。
姜国更加困惑:
【姜成他今儿个一天都干什么去了?没受伤,身上也没有血腥味,干干净净的,一点也没有斗殴后留下来的杂乱痕迹。
这不符合他一关作风啊!
难道无医自愈,狂躁症好了?】
姜国实在是放心不下,当下打了个电话出去:“从明天开始,你找几个人牢牢地跟着姜成,不管他干什么,你都记下来,然后整理成文件,全发给我。”
电话那头:“好,我会联系相关人员,尽快落实工作的,您放心。”
姜国挂了电话,看着姜成的房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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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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