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水光潋滟,金色珠帘逶迤倾泻,玲珑娇抿着朱唇,刚要为天帝倒酒,就听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声。
“陛下,不好了,敖广不见了!”玉女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匆匆来报。
天帝手持酒杯,几乎把杯子捏碎。
玲珑反应极快,立即飞身下玉雕阶梯,娇声道:“陛下放心,我这就去追。”
敖广拿着那件红衣,神色恍惚的从南天门走出来,对上了玲珑娇媚的眼眸。
“殿下这是要到哪里去?”她两手交叠在胸前,眼中有一丝挑衅。
敖广错开视线,攥紧手里的红衣,不答。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却放不下心底的念想,返回寝宫去拿这件“嫁衣”,因此耽搁了时辰。
这是天帝送他的唯一一件东西。
哪怕要被囚禁在海底深渊,也给他留下一点期盼吧。
敖广闭了闭眼,抬手穿上那件红衣,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出他清俊的身形,焰腾红舞,明艳如天边晚霞般夺目。
他手掌微转,变化出一把长剑。
“玲珑,你拦不住我。”
清越的声音,涔涔动听,却带着一股独属于龙族的狂狷。
玲珑被吓得后退,刚要召唤法器抵挡,却听天际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
“她拦不住,莫非朕也拦你不住?”
“陛下...”
看到天帝赤金色的瞳孔,捕捉到里面的怒气时,敖广手里的剑不觉地滑落在地,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陛下,他要回龙宫报信!”
不等敖广开口,玲珑便尖声叫喊道。
天帝的脸瞬间变色,他纵身穿过云雾,扼住敖广的脖颈,凶狠地将他按在天柱上。
看到他身上的红衣时,天帝的表情忽然变得恶劣。
“你穿成这样回龙宫,究竟是报信,还是要整个三界都知道,你做了朕的人?”
(咕咕咕咕咕咕)
天帝,只信玲珑的一面之词,不信他。
“我没有...我没有...”
他咽下那口血,不断摇头否认着。
他脆弱的美感,彻底激发了天帝扭曲的欲/望。
“朕有没有说过,你的身体很美,朕要抽了你的龙筋,做成鞭子,把你捆起来,让你再也逃不掉...”
喑哑的声音,像从淬火炼狱中传来。
天帝一把撕扯掉他的衣带,钳制住他发颤的腰。
即便是过了百年,玲珑也忘不掉当日那血腥的场景。
“不要....陛下,求你....”
“依了朕,让朕尽兴,朕会放了你的族人。”
血泊里,敖广被天帝反手压制在地,腰际有一道深痕,混着血水的皮肉裂开,能够清晰地看见里面粉红的肉色。
敖广疼的几度昏厥下,听见了天帝的诺言。
他不敢再挣扎,只护紧腹部,承受着抽筋断骨的剧痛。
“疼...陛下,昊天...饶了我。”
最疼的时候,他叫出了那个最依恋的名字。
承欢之前,天帝曾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
“小龙儿,若是真疼的受不住,就叫朕昊天....朕会停下来。”
他不想让男人扫兴,即便很疼,也不愿叫出口。
但现在,却声声泣血。
听清那个称呼的一瞬,天帝怔了几秒,却没有停手,直到雪白染血的龙筋从敖广体内抽离。
冰蓝色的瞳骤然放大,敖广张着口,唇边落下一抹红,鲜血缓慢滴落,一直蜿蜒淌入锁骨深处,身上的衣物竟看不出是红还是...血!
“为什么...”
天际的云散了,星辰一片晦暗。
敖广的手指蜷缩着,浑身不停地抽搐。
陛下就当真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朕怎么可能爱上一只妖。
冷冽的话音,变作利剑刺碎了他的心。
是了,是他一厢情愿。
天帝身边向来不缺美人,他敖广算什么东西?
是他妄起情念,以为会得到他的真心相待。
看见落在血洼里的红衣,敖广挣扎着爬过去,伸手想抱住那件衣服。
“求求你...陛下,让我带它...走...”
天帝给他的回答是挥动手中的龙筋,将红霓衣裳撕了个粉碎。
那一夜,红绸垂曳,天柱下的血,淌了七天七夜。
天帝向三界宣告镇压东海龙族,把敖广囚禁在海域。
海底的冰链名唤长生锁,天帝本意是要他长生。
敖广多存活一日,便能多镇压妖兽一日。
但纵横天地、手握苍生强悍如斯的天帝却未曾想到,那长生,会让他陷入无穷无尽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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