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子赶出了家门,黎昼直接联系了保安,叫人送出去,生怕这俩留在小区里逼逼赖赖的,再把陆知返的形象抹黑了。
毕竟是个公职人员呢。
黎昼心里想着。
回了屋,陆知返正拿着吃得一粒米都没剩下的盘子冲洗。
就一个盘子,也没好用洗碗机。
从小手头的钱就被陆爷爷控制得极为严苛的陆知返,节俭得一点都不像个官三代。
黎昼靠在门上,扣了扣上头的纹路,想说又不知道该说啥的样子。
陆知返把盘子沥干,洗干净手问:“一会儿要不要出去?”
“去哪儿?”
“约会啊。”陆知返歪着头看他,一脸认真,“你不是追我吗?”
黎昼瞪大眼,控制不住笑意,原本不爱展现表情的脸更是别扭得不行。他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灰色拖鞋,耳朵红得能滴出血,锁骨上的烟疤像是个火种,烫到他心里去了。
一个剪刀腿能把人脖子拧断的小卧底,缉毒科出了名的冷言冷语变态工作狂,纯情得连怎么追人都不晓得的娃娃脸小痴汉。
脸红了。
美色误我。
一审那天,冉鹿鸣没去。
祝十八在门口与律师见面,旁边还有陆知返,和他的……娃娃脸小跟班。
律师个头也不矮,一颦一笑都是好说话的样子,嘴角微勾。烫了纹理的头发乖顺地耷拉着,眼睛似乎有些问题,是淡淡的琥珀色,没有另外一只眼睛有神。
“您好,我是贺新春,您是祝先生吧?”
祝十八和他握手,说:“你这名字,吉利啊。祝十……祝戟,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戟。”
“您叫贺律就成,咱们先进法院?”
律师笑了笑,似乎很多人都这么说他。他这人不笑的时候就让人一点防备心都提不起来,一笑更是乖得够呛,眼睛弯弯的。
祝十八走在贺律后头,心里稍微转了一下,和陆知返对视一眼。
这人人畜无害的,真是他们律所最厉害的律师?
上了法院,祝十八的内心由怀疑转为还行,又由还行转为懵/逼,最后宣判时站起鼓掌。
牛逼啊兄弟。
这嘴,跟上了发条似的。
贺律依旧是那笑眯眯的样子,走到祝十八跟前,说:“两年有期徒刑,胜诉,恭喜。”
一辆路虎大喇喇地停靠在旁边,车窗摇下,贺律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刚刚还是八颗牙专业的微笑,现在笑得眼睛都眯没了。
跟祝十八打了声招呼后,抱着自己的小公文包走到路虎前头,里面的男人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他靠在车窗上的手臂,肌肉线条十分明显,捏了捏贺律的衣服,皱着眉说了句什么。
“我穿秋衣了!法院有空调,还出汗了。再者说,我身体好着呢,哪儿会感冒,走走走,囝囝今天放假,咱们路上顺带接一下,把于桐也给接上,待会儿炸点可乐饼给他俩吃……”
絮絮叨叨的话随着车辆开走,飘散在风中。
“看什么呢?”
祝十八摇摇头,说:“走吧,回家接鹿鸣,请你吃饭。”
陆知返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肩膀,说:“好说好说,走吧。”
吃完饭送走了陆知返和小跟班,冉鹿鸣开着车,在城里绕来绕去,最后停留在户口登记机关处。
祝十八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冉鹿鸣。
“走?”
“恩。”
需要七八个工作日,冉鹿鸣也不着急,写了申明和变更书,带着祝十八回家。
鹿老爷子正在抱着手机刷微博,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盘茶点。
李姨做菜一般,茶点做得很好,尤其是榴莲酥。以前做榴莲酥,鹿老爷子讨厌这个味道,每回都要冉鹿鸣端着去院子吃。
后头尝了一次后,彻底爱上了这个带着淡淡奶味的水果,也爱上了甜丝丝的榴莲酥。
烤制的表面还有些许白芝麻,面皮厚实酥脆,里头的馅料还是热的,有榴莲果肉。
冉鹿鸣盘腿坐在沙发上,把榴莲酥递给鹿老爷子。
鹿老爷子接过,掉下来的饼渣落在胡子上,像个可爱的小老头。
“我改姓了,以后叫鹿鸣,跟您姓。也别外孙外孙叫我了,我就是您亲孙子。”
“咳——咳——”鹿老爷子倒吸一口凉气,手机落在茶几上,扶着沙发咳得惊天动地的。
祝十八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倒上一杯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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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八:君子报仇抬手就干
(文中涉及到的侵占罪,只有在拒不归还的情况之下,才有有期徒刑两年以下的可能。为了不让冉锦轻松过日子。本非法学研究生立了个法,假装不接受返还和赔款也可上诉,大家不要当真哈。(贺新春出自《刺猬与虎》,点开作者头像,找到文章,收获校园文的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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