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抱着训练方案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只有祝十八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一支钢笔。
“这是最新的训练方案。”
“放着吧，待会儿到下班点了我自己去训练场看看。”
“好。”
秘书露出得体的微笑，看了看旁边虚掩着的休息室，放低声音离开了办公室。
【近水楼台得不到月的秘书：没辙，正房娘娘在休息室睡觉，老板认真工作。我为意、淫他们感到抱歉。】
办公室的门关了，祝十八喘着粗气趴在桌面上，刚刚装出来的平稳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冉鹿鸣缩在狭窄的办公桌底下，眼睛有些红。
安静的办公室里，吞、呐的声音也刺耳得可怕。
隔着一层门，外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讨论的声音还能透过门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在认真工作，都在讨论着什么样的方案能让这个工作室变得更好。
而最应该努力工作的创业者本人，却在狭窄的空间里，享受着自己爱人的百般讨好。
祝十八向来是沉默的，不爱发出腻人的声音。诡异的裸/露感和刺激，让他也对忄青事难耐，忍不住咬着虎口，将所有压抑的叹息声吐露给掌心。
冉鹿鸣顺从得像一只卧身的麋鹿，眼睛透露着澄澈的爱意。
可以给我更多。
我能承受。
下午四点多，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换上便服的老板依旧拉着那位穿着时尚潮流的正房娘娘。
秘书打了招呼，路过的时候，闻到那位正房娘娘身上有一些熟悉的味道。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回了自己的办公角，才隐约有了印象。
她似乎记得帮老板买的漱口水也是这个味道。
清新薄荷。
打着去训练场的旗号翘班，祝十八捏了捏冉鹿鸣的掌心，说：“想去哪儿？”
冉鹿鸣想了下，说：“这边是大学城，去逛街？”
“好。”
大学城周围汇集了不少美食店和电影院，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年轻人。网红店铺排队排了老长，旁边的站牌写着鸡蛋流心西多士。
大晚上闲着没事儿干，两人还真安安生生地排着队，等了半个多小时，拿到了手里的西多士。
面包裹着鸡蛋经过油炸变得酥软，里面的芯被掏空，掰开面包边，就会流出夹心的鸡蛋黄。
说是用的可生食鸡蛋，没有半点腥气，入嘴只有淡淡的甜香味。
冉鹿鸣说是给祝十八带下午茶，人家就吃了一个泡芙，他吃了整整一盒。这会儿拿着西多士也吃不下太多，咬上几口尝尝味道后就给了祝十八。
祝十八向来是不挑食的，端着奶茶把西多士吃得干干净净。
商场非常有人气，看电影的大学生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块儿，情侣拉着手，说小话。暧昧期的男生低着头听旁边的女孩儿讨论刚刚的电影剧情，靠得近了，彼此的呼吸都快触及到一起。
花台设置了休息的长椅，前后都可以坐。
冉鹿鸣喝着奶茶跟祝十八坐在长椅上，他俩都是差不多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始终没有二十多岁应有的冲劲儿。
坐在他们背后的是一对小情侣，女生正在吃咖喱鱼蛋，吃一个喂男朋友一个。
“你怎么都不知道夸夸我呢，我喂你半天了。”
玩手机玩得正嗨的男生紧急雷达启动，求生欲十足地说：“你太美了，我都忘了要说啥了。”
差点被珍珠噎着的冉鹿鸣：“.…..”
显然女孩儿很吃这套，靠在男生肩膀上，说：“这家鱼蛋很好吃对吧？我之前跟闺蜜来的时候，就想着带你尝尝。”
“是挺好吃的。”男生侧着头让女生枕得舒服些，说，“我家宝贝推荐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
“一天到晚的宝贝宝贝的，就没个新称呼？”
“呃……亲爱的？”
“土！”
“达令？”
“俗！”
“.…..要不你直接说想听我叫你什么？”
“你这人怎么一点脑子都不愿意动，谈恋爱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吗？”
“不、不是，诶你别走啊，心肝？心头肉？猪猪？你给我个标准答案啊……”
男生追着女生走远了，手里还没忘拿那咖喱鱼蛋。
冉鹿鸣看着两人的背影，回过头来与祝十八对视一眼，笑得十分放肆。
人群渐渐消散了，冉鹿鸣也学着女生的样子靠在祝十八身上，问：“我呢？我也要甜甜的昵称。”
“你喜欢什么样的？”
“没听人家女孩儿说吗，这得你自个儿琢磨。”
祝十八歪着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还有奶油泡芙的味道。灯光昏暗，冉鹿鸣的眼睛像小星星一样亮。
“那叫你小泡芙。”
“为啥啊。”
“这也得你自个儿琢磨。”
冉鹿鸣皱着眉开始认认真真思考。
十点过后，商场不再营业，接人的司机把车停在步行街前面。
两人上了车，老赵开车往大院走，明天周末，到点儿给老爷子做好吃的。
冉鹿鸣还在琢磨小泡芙的事儿，祝十八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靠过去在他耳边说：“因为你很……”
“我知道了！”
甜字还没说出口，冉鹿鸣一下就坐直了，手掌拍了下，为自己的答案奋进不已。
“因为能口/爆！”
祝十八：“.…..”
祝十八开始了恋爱以来最长的冷战生涯：一晚上没搭理冉鹿鸣。
饭菜香气也没能吸引得了晚睡的鹿老爷子，他昨晚上在微博跟人家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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