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一开,棒球棍直接砸了过去,里头的人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棒球棍直接将厨房门砸了个通透,木质碎屑到处翻飞。
灯被按亮,陆知返看着来人,骂道:“大晚上你发什么癫呢?”
白金色的头发已经彻底蜕变成了土黄色,来人手里还端着牛奶呢,眨巴眨巴眼睛说:“我饿了,叔叔。”
“叔你妈个土拨鼠,再喊一句叔叔我他妈撕了你。”陆知返说着,棒球棍随意丢到地下,问,“你怎么又来了?”
上回把这人带着也不敢回大院,干脆回了自己家,把他伤口重新包扎后,第二天一大早人就没了,被窝都是凉的,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救回来过。
谁知道,今天大晚上的,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来。
那人笑眯眯的,让人提不起劲儿生气。他端着牛奶咕噜咕噜喝完,嘴上残留着奶渍,像一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娃娃脸精致得可爱。
“我饿了,没地方去,就过来了。”
陆知返看了看外头,自己这小套间是指纹开锁的,又是顶楼,这人怎么进来的?
像是察觉到他的疑惑,那人指了指窗外,说:“以后买房子也不要买顶楼,从天台上就能翻下来。”
陆知返:“.…..”
“翻你妈个长颈鹿,你擅闯民宅还有理了?”
那人笑笑,寂静的夜里,肚子咕噜叫的声音十分明显。
陆知返看了看他,不可置信地说:“你是真饿了?”
“当然。”
“然你妈个小浣熊。”
骂骂咧咧的,陆知返推开他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翻找找,唯一一个没有过生产日期的是三年保质的意大利面。
入水焯熟,昨晚上打包的菜往锅里热了热,直接盖在了意大利面上。
两人并不相熟,彼此名字也不知道,坐在厨房前的吧台处,一人一盘意大利面。
陆知返打开一罐啤酒,正吸溜意大利面的人也举了举手,像个小孩子一样,说:“我也要。”
“要你妈个丹顶鹤,给老子老实待着。”
那人瘪了瘪嘴,乖乖趴在吧台处继续吸溜意大利面。
“你叫什么名儿?”陆知返撑着身子问他。
那人竟然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说:“你叫我李华吧。”
陆知返无言以对,说:“像个假名。”
那人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知道还问。”
陆知返:“.…..”
又是一晚不眠夜,在沙发上睡了一宿的陆知返起床时,脖子就跟要原地断裂似的,随便动动都咔嚓咔嚓直响。
屋子里已经没别人了,意大利面的盘子洗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的厨余垃圾甚至都拿出去丢掉了。
茶几上有一颗纸折的桃心,陆知返定睛看了一会儿,拿起来拆掉。
上面用蜡笔写了一串数字,像是电话号码。
陆知返抿了抿唇,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帮我查个人,我给你念个电话号。”
“行啊,谁?”
“李华。”
“李华,要不要哥顺带给你查查韩梅梅?”
“查你妈个短吻鳄。”
“你确定人叫李华?”
陆知返摩擦着纸张上的蜡笔痕迹,说:“查试试吧。”
周末不用上班,陆知返把那纸张看了又看,最后恢复原样,塞进了自己钱包里。夏天总是让人困乏的,他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最后收拾得人模人样的回了一趟部队。
周连的办公室就在他楼上,雷彪现在还是一线部队,随时随地都会出任务,偶尔回来伤着累着了,二话不说就得去他屋里赖着不走,非说他房间躺着舒服。
这次是捣毁金三角的贩毒团伙,雷彪伤着了大腿,股动脉差点破了,捡回一条命,躺在陆知返的床上哼哼唧唧的。
“哎,还是兄弟爽啊,转文职都不用上一线了,不像我累死累活的。”
陆知返翻个白眼,打开电脑做一些文书工作,骂骂咧咧地说:“少他妈跟老子来这套,我他妈一天天的,都快闲出屁来了。”
雷彪顺嘴拍拍马屁,没成想拍到马腿上,乐乐呵呵地傻笑,碰到腿部的伤口,又龇牙咧嘴地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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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返:我有特殊的骂人不重复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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