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白起一定会来接替我的位置，你无法阻止。”
明烨在发抖，守护使历代尊崇的信仰，竟然是这样的，他们毫不知情的陷在无情的玩弄中，还自以为然的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有多重要，只不过是自然法则那个所谓平衡的牺牲品罢了。
邵司还在说，他的话越来越无情，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把守护使这个族群削的体无完肤:“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为了平衡，自然法则规定，守护使死后，灵魂会残缺，而残缺的灵魂会被困在地狱，最终慢慢消散，成为地狱的填充。你在天书上勾掉的名字，他们连灵魂也不配拥有了。”
人司神职，代价是永不超生。
邵司站起身，可悲的看着明烨，像在看着整个守护使族群，也像在看着自己:“人司神职，代价是永不超生，明歆和咕嘟只是足够幸运，还能以一种方式存在。你现在还觉得神职这个东西，很高尚吗？你还觉得，你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一切吗？”
听了邵司的话，明明应该感到悲哀难过才对的，然而，明烨心里此时却出奇的平静。
良久，明烨站起身，慢慢往回走，一边用冰冷的语气同邵司说:“不要把这些告诉其他任何人，这是他们的信仰，信仰塌了，他们就完了。”邵司悲伤的摇摇头，看着明烨的背影，心中怅然。
明烨看着那边白起在朝他招手，深吸一口气，换上轻松的表情，幽幽的对邵司说:“去他的自然法则，我会成为新的制约，结束一切。”
邵司又要泼他冷水，丧气话一大堆:“不可能，自然法则虚无缥缈，冥冥之中就能起作用，你还没意识到，它就已经做出改变，你斗不过它。”
明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哼，如果我去替白起当这个鬼王，功德簿和生死簿都在我手里，它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平衡呢？”
邵司表情一变:“那神职怎么办？”
明烨回答:“如果神职对平衡很重要的话，我更应该这么做。”邵司仔细想了想，如果上神变鬼王，神职出现纰漏，说不定真的会有转机。
邵司嘲讽他:“杀了烛九阴，然后你还想去做祭品，你这是想彻底毁掉它的平衡啊，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明烨点头:“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现在只有烛九阴一个障碍，想办法除掉它。”
邵司一愣，突然笑出声:“哈哈，不愧是上神啊，好，我帮你。”
明烨不搭理他，径直走出树林，明歆跟在他身后，回头冲邵司做了个鬼脸，邵司耸耸肩，阴阳怪气道:“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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