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你拿刀做什么?”
我看到附近果盆里红通通苹果,拿起一只转身看他,他对我笑,说,“你从前食苹果都不知要削皮,还话食皮才更有营养,怎么现在倒要削皮?”
我不答他,凑在水槽里削苹果,这把刀用来削苹果都有些大材小用,还不顺手,苹果果肉被我削下大半,最终成品像是作了瘦身,表面还凹凸不平,丑到极点。
我捏住苹果两端,递给他。他看到丑苹果都愣住,微微一笑,就要伸手来接。时机正好,我上前两步一刀就捅进他身。苹果从他手上滑落,他竟没来还手,眼神避开我,似乎是追着那只骨碌碌滚开的苹果。我趁机踢翻他,又往他背上扎两刀,他低哼两声还是不来还手。
偌大屋企,一个保全都无,一个帮工都无,我带着刀走出厨房,没人追没人喊,临了回头望顾生一眼,他竟在对我笑。他的血染上灰白瓷砖,与我好几个梦境重叠,我却没有丝毫痛快,只想快点走离他视线,免得被他眼神灼伤。
我到门口时,大门滴一声打开,我扔下刀,脱下衫擦手,裸着上身走出顾生豪宅。
我抬头看到门口一处探头,它是死物,此时此刻,我却觉得它在对我笑,它看刚才那一幕肯定都觉得几刺激。
我掏出纸条,上面写第二步:坐上门口的士,去苍山佛堂,报你名字给看门人听。
我看到不远处确实有辆的士。我坐到的士上时,想起我这遭遇是不是与某本电影重叠,却怎么都想不起那本电影里主角最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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