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个学生居然还担心起我这个老师来了，军体拳都打不全的。”
“我有系统给的天赋外挂啊。”唐星理直气壮地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正常。”
唐星愿意留下，叶子当然不会反对，甚至隐隐松了口气，他只当这是因为唐星天赋很好用，全然没想到其他方面。
除了杨文远外，其他人大部分都选择了离开二维世界，倒是容白给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留下。”
这次连杨文远都有点惊讶了，问：“你留下干什么？”
“我的天赋在这里很有用。”容白瞄了杨文远一眼，淡定地道，“再说了，我留不留下也不需要你批准吧？你又不是队长。”
“我们有队长吗？”糖糖好奇地道。
“有啊。”容白看向叶子，“这不是吗？”
一时间场面静悄悄的。
叶子懵逼，唐星盯着杨文远，杨文远冲着容白一挑眉，随即微笑着看向叶子，倒是万雪生先是皱眉，接着又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着什么般。
叶子想了想，道：“那我就暂时先担任，回到现实再讨论，你们决定出去的先出去，留下的立刻行动。”
城市处于一片混乱中，留下的玩家们找了辆车，一路开得如同速度与激情，“墨汁”是绝对不能碰的，而且无法抵挡只能躲避，有些路面被“墨汁”从上由下全部撕裂成黑暗，在二维世界自我修复前只好绕远路。
叶子的首要目标当然是林荫，摩天轮离据点并不远，就算绕路一个小时也够了，当他们到达时游乐园已经空无一人，半空中火焰十字架亮度黯淡了不少却依然在顽强地燃烧着纸面。
直到容白站在下方，冲着上面伸出手臂，之后握掌成拳，再迅速往下一拉！
一股压力从天而降，即使站在五十米之外叶子都能感觉到，他抬起头，看见火焰十字架的竖条像是被无形的手拉扯着，不断往下拉长，渐渐的，林荫像是抵抗不住，火焰十字架的中心开始往地面降落。
“重力。”唐星立刻猜出了容白的天赋树，“就是不知道是单独的重力控制还是对物理规则的修改。”
“有什么区别？”杨文远十分好学地问。
唐星头也不转地道：“说了你也不懂。”
杨文远：“……”
尽管场面不宜，叶子还是差点笑出来。
确实，只有重力能超越维度，容白的能力在这里是真的好用，然而，也不能只依靠队友，叶子也做好了准备。
花了足足十分钟，容白的脸差不多和纸面一个色时，林荫化作的火焰十字架终于接触到了地面，热浪与高温扑面而来，三人不由得后退一步。
容白展开双臂，五指张开仿佛握着什么东西，接着两手用力似乎想合拢，他做得很吃力，额头汗如雨下，面露痛苦之色，不过，他的努力有了回报，林荫的天赋火焰开始往内卷去，逐渐地缩小面积化作一个火焰球，就像在无重力的宇宙真空中一样。
终于，林荫放弃了努力，火焰消失了，她恼怒地盯着容白：“叛徒！”
容白的脸色已经发青了，闻言冷笑道：“我可不是你们这帮傻子，被人卖了还数钱呢！”
林荫露出疑惑的神色，叶子赶紧上前解释道：“纸面在修复，你们破坏的纸面出来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会抹去纸面上的一切东西。”
林荫似乎这才发现周遭的不同，她环视四周，脸上的震惊越来越大，直到发现只剩一半的摩天轮，她张着嘴巴，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怎么会……怎么会？”林荫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我们应该烧掉纸就回到真实世界啊！为什么？这是什么啊？！这都是什么啊！啊啊啊！不应该是这样啊！”
“谁告诉你们这种事的？”叶子问。
“没人！”林荫急躁地道，“但是……看看我的天赋，燃烧虚空，还有许多人，我认识的朋友，他们的天赋大招都是类似的，‘洗净铅华’、‘真实之眼’，还有一些，难道这不是提示吗？”
确实很像提示。
叶子和唐星交换了一个眼神，杨文远眼睛滴溜溜两边转，容白在喘粗气。
林荫踉跄地走了几步，看着空无一人的游乐场，仿佛是呢喃般道：“为什么？系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掉我们？这明明应该是回家的路啊。”
四下观察了一圈的唐星走了回来，问：“纸是从夏威夷起源的？”
“是。”林荫的声音虚弱极了，有使用天赋过度，也有太过伤心的缘故。
“纸的扩-张速度是不是在经过一个快速后减缓，再进入大陆范围后又加速了？”
林荫双眼茫然地呆了会儿，道：“是这样的，你提这个干什么？”
“系统想杀的是人。”唐星指了指摩天轮，“‘墨汁’落到物体上会滑落，就像真正的液体，但是碰上人就像油粘着，甩不掉的，你们看周围，有人的尸体吗？”
叶子只想了几秒就明白了唐星的意思，夏威夷是起点，之后经过大片的海洋，那里可是无人区，末日之墙的扩-张就慢了，那么很容易就推断出一个结论。
“这张纸是靠着人来维持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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