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小央问他在“不”写什么，他又答不上来。
穆小央看够了他那副自私又奸恶的嘴脸，拿起酒杯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盯着筷子上泛着光的装饰，好忽然朝他道：“我们小时候就一直在一起，你看，就像这双筷子一样，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李航顿时有些激动，“是啊！我们可不就是一双筷子嘛，小央，所以我才——哎，我，我就给你说了吧，这次我还和你准备了一次表白，是你绝对喜欢的类型！”
穆小央被他的话逗笑了，他冷笑一声，“你的喜欢还真特别。”
“什么？”李航没懂。
穆小央彻底冷下脸，锐利的目光犹如冰锥刺出，“木鱼第一次签厂子，从中间抽钱以至于成本不够，成品不合格的，是你吧？”
李航额头冒出冷汗，“小央，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后来全公司推迟了一天发工资，是你在中间做的手脚吧？”
“好几次单子都快谈好了，是你私下和人说不做了吧？”
穆小央说得越多，李航脸上的冷汗也就越多，密密麻麻的缀在额头，他连喝了两杯酒，想要借此压住心中的恐慌。
“好，那些旧的你都忘了，展会上木马的腿是你砍的吧？”
“这两年新品的设计稿，是你卖给宜星的吧？”
“还有，穆恩发出来的那张合同的照片，是你给他的吧？”
穆小央虽然句句都是问句，可这些问题的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李航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人前天说想他，昨天夸他帅，今天和他穿情侣装，就连刚才——还说他们是筷子似的一对儿，可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说得对，犯罪必须严惩。”穆小央说着，拿起那双筷子中的一根，“嗖”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又从卫涵那拿来了一根，并作一起，朝他展示着，“喏，一双筷子。”
他忽然想到了卫涵刚说的，让他预习。李航白了脸，“小央，你不能这样，我，我是喜欢你的，我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的爱就是和我作对？”穆小央反问。
“不是的！”李航从垃圾桶里把那根筷子捡了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看你以前，你在我家的时候，我在哪儿我都能带着你，能保护你，但是你后来开了公司，那些业务我不懂啊，我，你……”
李航语无伦次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倒是卫涵替他开了口，“所以你就想毁了他，再把他圈养起来。”
“对！”李航下意识地应了，又在看到穆小央的目光后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小央你听我说，我……我只是想着，公司的规模小一点，我就能起到大一点的作用，你能多依靠我一点。”
他把自己形容得好像个情根深种的可怜人，对自己从中获得的巨额赃款只字未提。
卫涵的酒量不好，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也有些脑热，一时被他的理论所惊到，感叹着鼓起了掌，“竟然有人把‘废物’二字解释得如此冠冕堂皇，厉害，厉害。”
李航顾不上管卫涵，一脸恳切地去抓穆小央的手，被他躲了过去，“小央，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不好吗？”
穆小央冷冷地瞧着他，“不好。”
“哪里不好！”李航又倒了杯酒一口闷了，“除了二年级那会，那个恶霸初中生老来欺负我们，我打不过他之外，别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的，哪里不好！”
一旁的恶霸初中生忽然被人提到，记忆中恶劣的小孩和眼前的人对上，卫涵眯了眯眼，可算认出李航来。借着酒劲，卫涵的恶趣味冒了出来，“你倒是说说，那个初中生怎么欺负你了？”
“他——”李航看向他，几乎把卫涵当成了救命稻草，“你是不知道，他害小央发烧了，住了好几天院，他还踩坏了我们的皮球，他可暴力了，那时候我们就这么高。”他比了个高度，比穆小央那会儿的身高还矮些，“他一把能把我们的书包扔那么远。”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任谁看了都会与他同仇敌忾。
“哦。”卫涵点点头，“害小央生病了，那是过分。嘶——那你知不知道小央发烧是因为偷钱所以被人在外面关了一夜啊？”
李航一愣，这件事除了他和穆小央之外，应该只有他父母知道，卫涵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一脸迷茫，卫涵干脆把剩下的那根筷子往桌上“啪”地一放，一只手重重地压了上去，重现了夕日踩爆皮球的场景，“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啊？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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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丧，出签约结果了，没过，成功陷入自我否定，幸亏有存稿，不然得断更_(:з」∠)_呜呜呜呜呜
啊我是猪吗我才发现竟然定成了凌晨四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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