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华发现自己忽然能听到盈冉的心声了。
两人一同在房里处理公务，盈冉坐在他对面，偶尔瞥过来一眼，曦华就能听见盈冉心里唠叨的几句“这破事怎么没个完”、“好想宰了他”、“这群混蛋”云云。
男人天生没有什么道德感，果然连脑子里的想法都偏激得可怕。
不过还是有好好克制下来，不错不错。
啪。
曦华的笔掉在了地上，他俯身去捡，对面的盈冉正好处理完事情，伸了个懒腰，曦华坐直时，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盈冉唇角一勾，冲曦华露了个温柔的笑。
——啊，好想惹曦华生气。
曦华一愣。
——要怎么做呢？
——上去压倒他，把那支狼毫笔x入他体内，狠狠搅动如何？
——曦华会很生气吧。
握着狼毫笔的手心顿时发了烫，几乎要把笔丢出去。
曦华闭着眼，眉头紧皱，面色通红。
“盈——冉——”
“嗯？”
曦华“啪”的一下将笔放回架上。
“你看得太过火了。”
——好可爱。
盈冉收回视线，委屈道：“不看就是。”
——曦华怎么这么可爱？
——耳朵粉粉的，好想咬一口。
曦华一手挡住脸。
这妖精真是……
盈冉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手上多了个精致的漆银雕花檀木箱。
曦华抬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什么东西？”
盈冉答：“下面送上来的心意。”
曦华：“嗯。”
盈冉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曦华，另一手在檀木箱边角上缓慢滑动，若有所思。
曦华早习惯他的视线，任他看了良久。
——会不会痛？
嗯？
曦华笔一顿。
——在那种地方穿珠子，他们享乐的方式还真非同寻常……
什么地方？
——可曦华肯定会很快活吧？
嗯嗯嗯？
“曦华。”
曦华警惕地看向盈冉，“何事？”
盈冉缓缓起身，曦华手指不自觉弯曲，终是没忍住，一下子站起身，道：“你——”
盈冉眨眨眼，“嗯？”
曦华满心被尴尬与羞愧所席卷。
他总不可能直说你是不是在想些不堪入目的玩意儿吧？
“我忽然想起，我有事需回仙界一段时日。”
曦华掩面而逃。
在仙界给月老帮了半月的忙，曦华收拾好情绪，回了魔界。
盈冉正坐在后山山坡上发呆。
他怀里抱了只兔子，肩上趴了只兔子，手指还在无意识的给怀里小兔挠痒痒。
曦华走去，盈冉瞥去一眼，眼底忽然燃起了光。
好似幽夜里忽起的萤火。
“回来啦。”盈冉起身。
曦华不知为何心就这般静了下来，他将盈冉怀里与肩上的兔子放回地上，捧着盈冉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我回来了。”
——曦华回来了。
“方才在发呆？”
“嗯。”
“想什么呢？”
——想原来一日不见，心若穿针，三日不见，如刀刮骨，半月不见，神魂尽去。
盈冉笑眯眯道：“当然在想我家曦华何时才能忙完回来看我呀！”
曦华觉得，在自己摆脱能听见盈冉的心声这个能力之前，他最好都不要跟盈冉亲热了。
盈冉在床上本来就一脸乖巧行事粗暴，没想到做事的时候心里还能想些那么……那么……
那么出格的事。
曦华掏着下面的白色污秽，头疼欲裂。
盈冉还真是把些不得了的手段都收起来了，不然他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盈冉在浴池边坐下，抓了曦华的手臂。“我来帮你。”
曦华背后汗毛一起，“不必。”
盈冉道：“怎么，今日不舒服吗？”
他问的肯定不是身体不舒服。
而是被x得舒不舒服。
曦华道：“我想让你品一品这滋味，再来答这问题。”
盈冉一笑，手一伸，探入水下抓住了曦华的命根，语调扬起：“喔？”
——我若让他来一回，让他答应我串个珠，不知曦华会不会……
“罢了！”
曦华猛地将盈冉拽入了水中。
盈冉猝不及防，呛了满腔的水，咳了好半晌，曦华也忙替他擦去脸上的水与湿发。
待他稍安歇些，曦华凑过来，将头抵在了他的肩上。
曦华长长叹了口气，像是向什么屈服了一般，喃喃：“像往常那般足以。”
盈冉眨眨眼，“嗯？”
曦华掐了掐他的大腿内侧。
“平日里，你就……得我很舒服了。”
“诶，”盈冉忽然来了劲，“我听不懂，需得曦华把话说得清楚些才明白，我怎么你很舒服？”
曦华嘴一闭，眼一横。
盈冉脸上笑意更浓，“说啊。”
——啊。
——怎么办。
——曦华曦华曦华曦华！你快说！
曦华快被盈冉吵昏，只好抓了盈冉四处撩拨的手，恨恨道：“你——x得我很……很……”
后面的声音被盈冉吞进了口中，他将舌头闯入曦华口腔之中，如暴雨般席卷。
“曦华……曦华。”
——若有一日，你将离我而去，再不回还。
——我定会生不如死。
——只待自沉天罡池，了此无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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