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是袁氏门生,与袁绍本应相善,只是袁绍显阳苑一役奔逃冀州,久居渤海,更被董卓封为渤海太守。
袁氏四世三公,袁绍又野心勃勃,怎会只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渤海太守。近几个月,他广招人马,壮大队伍,使得韩馥惊吓连连,派遣好几个部郡从事驻勃海郡监视,限制袁绍的行动。
如今,更是跟到河内来了。
“袁太守是汝主公,胆敢如此出言不逊!”
“吾与袁本初、曹阿瞒少时便交好,岂是汝等可比?”
刘辩轻抿一口米酒,浓厚的酒糟味在口中散开,引人微醺。
他感兴趣地看了着干瞪眼的沮授,他脖颈颀长,有松竹之资,遇上蛮横狂妄之徒,也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轻了轻嗓子,刘辩借机插入了他们的谈话。
“私以为,袁太守并不会采用二位中任何一个人的策略。”
和袁绍相处得久了,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袁绍生性多疑、遇事不决,然而,他还有一个特性,就是遇到急事尤其武断专横,不容置喙。
“昨日军中多言,张稚叔私扣袁公路粮草,今早又有传闻,袁公路污蔑张稚叔。盟军未起事先内乱,如何找借口都无益。”
“唯有……”
说到关键处,他话音顿落。
深色袍服之人揣着酒樽,快步走到他几案前,迫切地问道:“唯有什么?”
“先生如此莽撞,是否不妥?”
刘辩眉眼清俊,端坐此处,便显出不寻常的气质来,沮授也注意到他,三两步上前来,拱手道。
“在下广平沮授,字公与,小郎君有何见教?”
微微颔首,刘辩双手揣入袖中,转头望向另一边,这才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嘟囔。
“在下南阳许攸,字子远。”
得到回应,刘辩便继续道,“唯有含糊其辞,转移视线,让除二人之外的某位声望不低的作个公证了事。”
他信誓旦旦,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不过,基于对袁氏、袁绍的了解,他们断不会相信袁绍会做此选择。
“小郎君尚幼,恐怕不知世家利益不容侵犯。”
“也不知袁公心性。”许攸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的好谋略来,听完却只让人连连摇头。
沮授倒比他温稳,未将情绪显露脸上,还问他:“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刘辩一怔,暗中骂了自己一句多管闲事。
恰在此时,舍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夏侯渊掀开帘布,一眼就瞧见了端坐的刘辩,担忧之余又有些怨怼。他火急火燎地寻找了大半个巷子,没想到小皇帝正在酒舍怡然得趣。
刘辩一看见他,像找到救兵般双眼放光,忙起身钻到他背后。
夏侯渊一惊,以为有情况,撩开披风就将他护在身后,刚燃起的愤怒小火苗顿时熄灭。
“我道是谁,原来是夏侯妙才,那这必是曹阿瞒家的大郎了。”
见到是个熟人,许攸尽显放浪之资,大大咧咧地环腿坐下。
闻言,沮授默默蹙眉,夏侯渊则回过神,反讽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袁太守帐下,首席谋士许子远啊。”
“你!”
两边剑拔弩张,刘辩顺势唤来酒佣,扔下一袋五铢钱,拱手拜别。
“吾请二位先生。”
沮授行礼道谢,许攸则冷哼一声,刘辩伸手拉了拉怒火中烧的夏侯渊,先一步走出酒舍。
当日下午,袁绍才回到城中。
许攸急忙打听,方知。
他命张杨袁术二人相互致歉,然后借粮草之事谈了古今几起由于粮草问题而败北的征讨,洋洋洒洒说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让骁骑校尉曹操全权负责粮草分配和供应,有擅自插手者,逐出联盟,永不相交。
至此,他也只能感叹。
“曹阿瞒得其子,幸哉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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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远:这个年纪,又和夏侯妙才在一起,不是曹阿瞒的儿子是谁!
曹校尉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某貂: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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