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巧妙的运用分河引流的方法:将秦河河床挖宽,再在两侧挖沟渠,引流而去,减小了下游的河水量。
为了准确掌握秦河的河水量,顾谨命人雕刻了三个石桩人像,放于水中,以“枯水不淹足,洪水不过肩”来确定水位。还凿制石马置于江心,以此作为每年最小水量时淘滩的标准。
至于堤坝,运用破竹为笼,圆径三尺,以石实中,累而壅水,加固了堤坝的强韧度。
在三人的合力下,江南地区慢慢平静下来。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可以好生歇息一下。
江南主城郡为江南郡,先前的郡守因不谋其政,被革职押解,待回京审判。
如今的郡守是刚从京城调职而来的樊振,为人刚直不阿,作风清廉。
他本身也是江南中人,参加科举后留任京城,这次也是他主动请求来江南任职的。
顾谨和几位重臣皆住在郡守府上,攀振丝毫没有巴结的意图,一天到晚也碰不到几次,总感觉比他们还要忙。
当然,若是真的论工作量的话,还是攀振更忙。他刚上任,忙着交接手中的职务,清理关系户,处置别有用心的丫鬟奴才……
前郡守留下了太多的烂摊子,等着去收拾。
晾了顾谨一行人几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府中还有贵客。
于是掏私房钱,在府邸打算好生招待一番他们。
酒席中规中矩,既无管弦丝竹,又无歌舞妓子,就真的只是纯粹的吃饭。
闲谈聊天中,夹杂着声声爽朗的笑意。
坐在顾谨下方的是武舒北,武舒北早有疑问想问,之前一直没有时间,现在趁机问出口:“国师,您和幼弟关系很好?”
顾谨不知所云的看向他,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你幼弟是谁?
武舒北很是贴心道:“幼弟在景阳书院读书,是武舒南。”
顾谨有些印象,但仅知道这个人好像和容钰的交情可以,书院里常常结伴而行。
“不好,我与他只是师生关系。”顾谨淡淡道。
听到这个答案,武舒北莫名的松了口气。
“家弟叫我把这封信,到了江南再交给你,说什么你看了就明白了。”武舒北从怀里摸一封信,递给顾谨。
顾谨淡然的接过那信,转而递给身后的墨竹。
武舒北见自家弟弟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坐直身子,不再与顾谨有过多交流。
主要是顾谨的那气势太强烈了,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筵席没过多久,顾谨就借口身体不适,退出了大厅。
回到暂住的院子,顾谨站在寝屋门前吹着凉风,“墨竹,把信给我吧!”
墨竹迅速的将手中的信封呈上。
顾谨接过,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信与其它的信并无不同,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
继而沿着封口缓缓撕开,拿出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
入眼便是右边首列的略大的顾谨两个字。
字迹不算的多么出众,但胜在用心。一笔一划皆是下笔稳妥,想必写信之人提前想过一番。
往后一看,才发现:这字……不是容钰的吗?
顾谨在书院时,布置过手写作业。容钰身为皇子,那一手字着实称不上好。只能勉勉强强说整齐规矩,丝毫没有大家风范。
在一众字体优雅飘逸的学员中,显得格外突出。
把信看完后,顾谨从信中杂七杂八的内容总结出核心: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顾谨会意的笑了笑,然后将信纸小心对折放入信封内,拿着走进了寝屋。
容钰在写这封信时,很是犹豫,生怕顾谨觉得他莫名其妙,冒犯了他。
在一旁纸上勾勾画画了许久,才胆怯的下了笔。
写了一个字后,后面的就流畅了许多。
至于怎么送到顾谨手里,容钰早就想好了的。
他之前不小心从父皇那儿知道舒南的哥哥武舒北也要跟着去江南,所以他将信给了舒南,嘱咐他记得交给他哥哥,然后到了江南再给顾谨。
舒南刚开始还不同意,经容钰的软磨硬泡和各种理由的堵塞,舒南才同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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