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你这就不够义气了，我们还是发小吗？”小云笑着拍了拍吴邪，又看向胖子。
胖子看着吴邪，“想什么呢你？你以为胖爷是陪你来这儿的？你不来我也会来。”说着自己先往一边的黑暗中走去，解梦云跟在后头。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淌水往黑暗中走去，离开有天光的地方，里面迅速变为一片漆黑。
“这里这些鸟也不知是死是活，在黑暗中使用手电，那我们就是靶子。”胖子说道：“昨天我们刚把人家七大姑八大姨全弄死了，今天就不要再上门偷东西了。胖爷我是有良知的。”
“要不你试试，”小云笑着调侃胖子。
“诶，大妹子，你不厚道了。”
吴邪对胖子说道：“咱们的子弹够不够再回来的时候，把这里扫干净。”
胖子叹了口气：“天真，这么多年你变得毫无人性，杀了他们爸爸还要杀儿子，不过我喜欢，在我们赶尽杀绝界，子弹是最没效率的，咱们出去把你狗杀了，肉里拌上□□，往这里一丢，保证不废一弹就——”
“别他妈打我狗的主意。”吴邪怒道。
“你别先被他家狗弄死了。”
吴邪正准备转身，胖子忽然又把他拉住。
“你年纪大了，开始哆嗦了是吧。”
“我哪儿年纪大了？你年纪小，你年纪小你眼神那么差？”胖子看着黑暗中，示意所有人看。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吴邪道。
“什么东西？”小云也是一脸疑惑。
胖子指了指水中，用手电。低头，就看到很多小鱼在石头的缝隙间游动，密集的往我们前方的黑暗中游去。
“这是泉鱼，前面有腥味才会这样。”胖子缓缓顺着鱼游动的方向移动光斑，把手电抬了起来。
胖子拉住吴邪，拿出望远镜，“新设备。”他调动焦距，舔着嘴唇：“用这个看我铺子对面那大长腿卖翡翠的，连毛都——”他忽然闭嘴，转头看所有人。吴邪一把抢过望远镜，对着手电的光斑看过去。
一个□□的老人笔直的站在黑暗中，手电光下这个人身上的皮肤是绛紫色的，整个人干涸的像树皮一样，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的指甲一直垂到水里。
“什么东西？”小云有些心急。
“四阿公？”吴邪的手开始抖起来。
“粽子！”胖子用嘴型说道：“别叙旧了，快跑。”
“要看到正面。”吴邪说道。指了指水中。
“僵尸会游泳吗？”
“死沉死沉的，死人特别沉。”胖子道：“那玩意到水里就沉底了，没戏。”
“你试过？”
轻声细语在山洞中也有回音，听着很多人窃窃私语，让人毛骨悚然。也可能出水走了一段毛孔收缩，洞里的体感越来越寒冷。
胖子觉得这声音很有意思。又学了一句：“吴邪是个小三八。”整个山洞回荡着细微的胖子的声音。
“有病啊，信不信我把你扔去喂粽子。”小云用着口型威胁胖子，胖子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吴邪瞟了他一眼，戴上潜水镜，胖子抓住他的手，表情有些严肃。
“未必是陈皮阿四。你真的要去看吗？”
“你是指可能是小哥？”
“放屁，”小云骂了一句，走到了水边。
洞中水下的卵石带着脚蹼很难行走，四个人都趴下来，没入水中。
沿着岩壁的部分不深，勉强没了，可以用手拨弄滩底前进。
“去哪儿遛弯了。”胖子关停氧气瓶。爬起上半身。“嘿，这老头还挺利索。”
胖子看吴邪怎么办，吴邪把手电照向水下，多少也要找到一些线索，四处探照，猛的就看到大概两个人外的水面上，有一个人头。
人头脸上全是头发，看不清脸，但能看到水下躯干的影子，指甲很长，在水中泡软之后，打卷像水草一样。
“大爷，泡澡呢？”胖子轻声说道。“你去问问他要搓个背吗？”
吴邪甩头，四个人缓缓往深水区退，慢慢的沉入水中。
手电沉入水下，再往前靠近，两步，光柱穿过浑水照出了水下的尸体。
它站在水中，皮肤褶皱苍白，几乎皮包骨头。就像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蜡像。我看到他身上的纹身。
不是麒麟，是旧社会的一些纹身。很淡的青色，因为皮肤的褶皱，已经看不出是什么。
胖子拉着吴邪和小云快走。
吴邪对着脖子上的东西指了指，胖子摇头。他再指了指，胖子还是摇头。
吴邪看了一眼白蛇，指了指脖子上的东西，胖子、小云和白蛇都摇了摇头。
吴邪甩掉胖子的手，矮身贴着水底，想潜到四阿公的身后去，忽然水中一震，瞬间惊起的水泡，迷了眼睛。吴邪立即摆正自己在水下的姿势。他看到四阿公消失在我面前，同时水中有一个影子在游动，动作像极了海猴子。
白蛇首先做出反应，水中一震，他第二个消失在吴邪身边，吴邪、小云和胖子往深水区一靠，手电一照，就看到两个白色的影子在身边闪过。一个瞬间跑远了。看样子白蛇发现粽子会游泳之后，瞬间放弃了自己的强项开溜了。
三个人往后狂游，跟着白蛇的影子，一路上了浅滩，胖子甩掉氧气瓶和脚蹼。抬头白蛇已经爬了上去。三个人直接往山壁上爬。
吴邪甩掉脚蹼，踩着齐腰深的水赶上去，忽然四周水波一荡，脚踝擦过触感奇怪的东西。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扯倒进水里。
吴邪挣扎着爬起来，呼吸器掉了，四周全是水泡，慌乱间，水泡中有一双无神无瞳孔的白色眼睛。
接着，这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往水底扯去。脚踝处剧痛，显然被什么死死的勾住。
吴邪最后一次用力出水，看到小云和胖子重新跳了下来，朝他冲来，接着吴邪一下被拖入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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