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人精.北在心里敲定了秦穆二人有事,于是本着友道主义(实则怕秦逸那棵老树一空,自家奈奈就蠢蠢欲动)在穆言准备离开时,相当自然地当他面和顾封奈说:“刚和你秦逸哥通电话,难得咱四个都在,就打算明晚一起吃个饭。”
“我逸哥不吃晚饭。”顾封奈实事求是。
“嘿,要不你天下午翘课,咱吃中午?”莫北皮笑肉不笑。
“……我明天下午结束得早,没状况四点就能回来。”
“嘿,你逸哥约的六点半。”
“……”顾封奈安静了,后知后觉莫北正酿着自家表哥的醋。
见两人难得安静,穆言适时起身告辞:“那我们就明天再见了,这么晚打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明天……明天秦逸会怎么面对自己呢?想到上一次两人在此地不期而遇的情景,穆言不知不觉走到当时相遇的餐馆。
推门而入时一个如黑熊般的壮汉正带着微醺的酒意向外走,一个心不在焉一个醉意正浓,两人在擦肩而过时毫无悬念地发生了肢体碰撞。
“嘿,小家伙,没长眼啊你?!”黑熊男嘟囔了一句。
正心心念念想着自家男人的穆昙花压根就有听没有懂,继续向着记忆中的座位行进。
这下酒气上头的黑熊男不爽了,一个回身一只熊掌直接搭在了无视他的穆言肩上。
陡然被打断思绪,按下内心微微冒头的不满,穆言面无表情地回头,待看清对方是个陌生面孔时,便不再掩饰地拧着眉冷声问道:“有何贵干?”
“你小子刚才撞了我?”
“哦?”斜了一眼肩上的熊掌,穆昙花咧嘴硬梆梆地吐了个词:“抱歉。”说罢拍开肩头那只毛绒绒的熊掌,转身就要向记忆里的座位走去。
“嘿,小妞,你的道歉缺乏诚意。”脑子被酒精啃了一半的壮汉见眼前这位顶着张少见的俊美脸庞身量不及自己三分之二的东方男子居然这么不客气,立马开始“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地主式找茬。
不理会身后酒精入脑的叫嚣,穆言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吧台收银附近的安全监控,脚步不再停歇。
找茬的地主见对方不再搭理,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三两步冲到堪堪落座的穆言跟前,一掌按在对方身前的餐垫上:“老子在跟你说话。”
“很遗憾,我不打算跟你说话。”昙花就是昙花,明明是毫无感情的陈述却让听的人实实在在感到了不屑的高冷。
“*!我很好奇你这张脸被我的拳头亲吻后还会不会这么好看。会不会吓得你的男伴甩了你……”
壮汉话还没说完,肥厚的脖颈已经被衣领勒得再难吐一个字。他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弱”的俊美男子一只手便将自己半提了起来,那双深邃乌黑的眸子满是阴霾地盯着自己就像看着一只待剖的尸体。
“不想喉咙被捏爆,就闭上你的嘴马上滚。”被触及内心最隐秘的逆鳞,穆言不再压抑深埋在体内的暴戾。
从看到秦逸坐上乔的车那刻起,不,应该是更早,从秦逸决定独自去纽约的那刻起,自己就在努力克制着,将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死死摁在了最隐秘的角落——想要彻底地独占这个男人,成为这个男人生活的全部重心,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打扰到自己和他的生活,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在酒店蹲守一天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时候,在那个人说“不要再见面”头也不回地撇下自己离开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穆言想着如果自己身边带着一支麻醉针的话……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庆幸手边没那玩意。
和壮汉动手不到十分钟,police就到了现场。饭店老板在壮汉一掌拍穆言桌上时就打了911。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外籍人士的美籍亲友,林逸接到警局电话问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耶茨.穆的中国人时,着实吓得不轻:坏了!穆言那家伙不会和他家那位谈崩了,想不开出意外了吧?
一秒都没敢耽搁,抓起钥匙冲向车库,林逸握方向盘的手抖了一路。当他在警局见到那张挂着薄彩仍依稀可见往昔颜值,自己目睹了二十多年的高冷脸时,被自己假设的万一吓得惨无人色一路提心吊胆的林逸终于长吁了口气:祖宗,幸好您还活着。
此时此刻林逸觉得自己内心的小人如马教主般感激涕零地在咆哮:感谢苍天,感谢佛主,感谢玛利亚,我的发小全须全尾地健在。
接人回去的路上,林逸盱了眼身旁无声无息坐着跟思考者雕塑似的“祖宗”,觉得自己必须知错就改亡羊补牢将功补过。
两个小时后,本着解释误会解决当前秦穆夫夫困境的美好目的,两位逸先生在秦逸下榻的酒店咖啡厅展开了正式会晤。
会面有林逸先生发起,为了回应对方越快越好的想法秦逸先生将时间定于当天下午的此刻。
双方一见面,林先生就率先向秦先生伸手问好,努力通过真诚地微笑向对方展现自己的诚意:“很抱歉如此唐突地前来打扰。”
秦先生在不失时机地握住对方手的同时,也坦诚而不失礼貌地回应:“哪里,定在如此仓促的时间,我才要请林先生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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